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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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刑問道。

遊嶼眨眨眼,想了會後搖頭,誠懇道,實在沒印象。

高一的遊嶼與現在的遊嶼稍微不太一樣,高一孩子未初中小孩的稚氣,不像現在的遊嶼逐漸褪去青澀,變得迫不及待展鋒芒。那時的遊嶼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家長眼中的乖孩子,老師中的優等生,但在混混眼裏便是撒氣搶錢的絕佳對象。

每年新生入學都是混混們最興奮的時候,他們站在校門口不斷觀察着每個出入學校的學生,從中找出最聽話最沉默的那個,把這些人堵在背巷裏施以暴力,百分之九十以上不會被反擊,甚至他們不具有事後報警請老師家長的能力。

温温柔柔的人總是伴隨着與生俱來的善良。

遊嶼通常對已經撒過氣的事情采取永久失憶的態度,但傅刑不同,自小他便擔當着保護遊嶼的角,因此遊嶼受氣總是去找傅刑。本着有仇必報,立刻就報的態度,遊嶼在被搶錢後的一個小時內衝進傅刑家,極委屈可憐地告訴傅刑自己被人勒索。

勒索二十,遊嶼邊説邊打開裝零錢的錢袋。

“這裏空落落的。”他們搶走還要罵我是窮鬼。

傅刑聽罷拍案而起,隨手從書架上扯了趁手的漢譯英字典便帶着遊嶼回學校找人。

回憶至此,傅刑不得不嘆怎麼才過一年,遊嶼變得如此叛逆,判若兩人。

薄邵意將傅刑一拳砸飛混混的姿勢學給遊嶼看,遊嶼簡直懶得看他即將毀容的臉及慘不忍睹的手,他低頭從包內拿出自己的保温杯遞給薄邵意示意他喝點熱水,並問他之後打算怎麼辦?

這身傷短時間內好不了,遊嶼又去掀薄邵意的衣服,“薄醫生一定會知道。”

“薄醫生最近要轉科室,你能藏得住嗎?”遊嶼沉片刻,將自己的手機放在薄邵意手中,“友情建議坦白從寬。”況且薄邵意是受害一方,追究責任那些混混需要負全責,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他又問,“要報警嗎?”

“報警得當場報,現在警察不會受理。”傅刑搖頭道,“小嶼,許多混混能在街頭當街霸,都得有點背景。”這些混混不算很厲害的那種,至少傅刑沒有見到他們拔刀。

薄邵意不想麻煩薄覃桉,將遊嶼的手機還給他,“週六回家再告訴我爸。”現在一身傷見家長太丟人,他在國外瘋也沒這麼狼狽過。

“為什麼和混混起衝突?”話兜了一圈終於迴歸遊嶼所關心的正題。

薄邵意突然哽住,很久才説:“貓。”

“貓?”薄邵意放學回家取小吃街買烤串,本想買好後叫遊嶼來家玩,烤串還沒烤好,他站在燒烤攤前隱約聽到幾聲淒厲的貓叫,聲音時響時弱,他朝聲音的來源走了幾步才確定那就是貓叫。

離他只有兩米遠的小巷堆滿雜物,這段時間小吃街的下水道出了問題,以至於許多商户用水全部從污水管湧上來,全部進比大路低窪的巷子中。

“他們貓。”薄邵意比劃了下貓的大小,比miur還小,才幾個月大,瘦瘦弱弱抱在懷裏也就那麼一點,眼可見背部突出的骨頭,右腿被火燎過,耳朵也好像被剪刀傷過。

薄邵意喜歡小動物,本見不得任何貓受到傷害,更何況是沒有主人落在外的貓。

“貓呢?”遊嶼又問。

薄邵意攏着眼説,“和他們打起來的時候跑掉了。”

“幸好跑得快。”還有愛心,遊嶼嘖了下,拿着手機離開,半小時後他重新回來找薄邵意,身後還跟着人。

薄邵意幾乎是在看到薄覃桉的第一眼便躲在傅刑身後,傅刑也頗為配合地將薄邵意藏了藏,順帶安他別那麼緊張。

“邵意不想讓您擔心,但我覺得他還是需要您帶回家照顧。”遊嶼在見到薄覃桉後第一時間道。

遊嶼最初讓傅刑帶薄邵意去其他醫院,其實是抱着如果薄邵意是因為與人打架才進醫院,那便不必告訴薄覃桉的意思。薄覃桉先是父親才是醫生,一定不會先以醫生的視角進行治療,反而會與薄邵意發生衝突雪上加霜。

薄覃桉剛下班,遊嶼這通電話來的正好。

“薄叔叔好。”傅刑與薄覃桉的眼神接觸後,氣勢突然弱了很多,緊接着將躲在自己身後的薄邵意拉出來。

“邵意,你爸爸來了。”冷不防被好兄弟出賣,薄邵意立刻奮起反抗,起身要去抓傅刑,傅刑靈活拉着遊嶼退避三舍。

以薄邵意的傷勢,至少需要靜養大半個月,薄覃桉當即請假,並帶薄邵意回家。

薄邵意一瘸一拐走不了路,只能被薄覃桉揹着,他趴在薄覃桉背上衝遊嶼揮舞拳頭,遊嶼聳聳肩當做沒看到。

“我的貓!”薄邵意剛被丟進車裏立刻彈起來,“miur還在家沒吃飯,我要回去喂……”

“我來。”遊嶼伸手衝薄邵意要公寓鑰匙。

傅刑附和道,“我們喂,你回家好好休息,貓不是問題。”

“遊嶼連自己都養不活能養活我的貓嗎!”薄邵意抗議。

“怎麼養不活,怎麼説話呢你。”傅刑聽不得人講遊嶼不好,“他長這麼大就是自己養自己,這不養得好?”肩寬腿長細,膚質比女生還好,青期的發生在少男少女們身上的青痘從來沒在他那張臉上冒過頭。

趁傅刑與薄邵意鬥嘴間隙,遊嶼對薄覃桉説之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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