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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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收回。

他問:“你是真的害怕,還是想和我多走一截?”仙琪回答:“我真的害怕。”關鍵點就要來了,陸文滿腦子都是下面的吻戲,台詞吐得很硬:“以後,我保護你。”説完,陸文彎曲雙膝,慢慢向仙琪俯身,膝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雖然是借位,但兩人的嘴要離得很近,越近越緊張,他渾身的肌羣繃得像一塊鐵板。

瞿燕庭這才體會到,陸文對吻戲的擔憂。

果然,演得什麼玩意兒。

任樹忍無可忍:“停!都停!”陸文剛站直,任樹已經衝過來,將他的手臂“啪”地打到一邊,很疼,他甩着胳膊退後一步。

“小陸,你抓她書包乾什麼?”任樹説,“一手握拳,一手拽書包,你搞對象還是劫錢啊?”陸文訥訥地:“我不小心抓錯了。”

“那趕緊鬆開哪,一直抓着有病嗎?”任樹嚷道,“在樹下的狀態就不對,太拘了,臊眉耷眼的,台詞念得傻死了。”陸文:“我……”

“你不用解釋。”任樹道,“你吻她的時候太僵硬了,你去鏡頭裏看看,半身不遂都比你靈活。”這時仙琪摘下書包,蹲下去捏腳踝。她穿了內增高彌補身高差,陸文拽她那一下有點猛,把腳崴了。

陸文尷尬得想撞牆,連連道歉。

夜戲時間緊,任樹要親自教一遍戲。

其他人四散開,過道空了,女主去冷敷,任樹看見另一側的瞿燕庭,叫道:“吃糕羣眾,你過來。”瞿燕庭並不想過去,但不好當眾拂導演的面子,嚥下最後一口芋頭糕,他走入那一片樹影。

任樹對陸文説:“現在,我是葉小武,瞿編是齊瀟。”瞿燕庭想躲:“我腳也崴了。”

“你少來。”任樹抓住瞿燕庭的手腕。念導演系的時候,他們沒少一起磨本子,把編、導、演的活兒都嚐遍了。

瞿燕庭猝不及防,沒掙開,便防禦地環住手肘。

任樹輕拽瞿燕庭,一邊講道:“要抓手,温柔地拉過來,自己再靠近,是一個互動的推進過程。”兩個人面對面了,任樹説:“你個子高,岔開腿或彎都無所謂,動作一定要自然暢。”他比瞿燕庭矮,看上去有點滑稽,“拉過來就鬆開手,去託他的臉。”陸文直勾勾地看着,瞿燕庭立在那兒,臉側被任樹托住,他躲了一下,就這輕微的一下,讓這場配合多了幾分被擺的無奈。

無奈卻沒有反抗,顯得……很乖。

任樹用拇指按住瞿燕庭的下巴,借位吻,吻自己的指甲蓋兒。

他講到重點:“蜻蜓點水的吻,你要把握好速度。先接近他,停留一會兒,拍完特寫,鏡頭轉後你再親下去。”陸文不又握住了拳頭。

葉小武是有預謀地親齊瀟,要表現出來,任樹在這裏加了一個細節:“你先接近他的臉頰,令齊瀟和觀眾以為葉小武要親的是臉。最後一句台詞放到這一步,説完在齊瀟失神的空隙,低頭吻嘴,等於詐了大家一下。”幾乎詳細到每個分鏡頭,任樹演示完畢,退到一邊,問:“小陸,記住沒有?”陸文目不轉睛,視線還留在瞿燕庭的身上,思緒一點點被葉小武的系統覆蓋,他回答:“記住了。”任樹掌心朝內勾了一下:“來,按照我教的過一遍戲。”陸文壓兒沒注意到任樹的手勢,只記得任樹説,瞿燕庭是齊瀟。他現在是葉小武了,一步邁過去,堵在瞿燕庭的面前。

身高的關係,瞿燕庭一直頷首,此刻不得不抬起頭來。他來不及反應,腕間一熱,陸文伸手抓住了他。

許是握久了拳頭,陸文的掌心有一層温暖的薄汗。

他要温柔,攥着瞿燕庭的手腕微微使力,將對方朝自己拉近半步,同時邁出腳尖,填補另一個半步。

陸文的右肩掛着書包,便只抬起左手,輕輕地捧住瞿燕庭的腮邊。他的手很大,手掌託着臉,指尖觸碰到瞿燕庭薄薄的耳廓。

瞿燕庭身軀僵硬,環着的雙手悄然抓緊了自己的衣袖。不知是被陸文的手掌烘暖,或是其他原因,他的半張臉都變熱了。

他呆滯得忘記躲閃,僅一顫,因為陸文已經低下頭,偏停在他的臉頰一側。

沒有打光,路燈壞着,樹影下晦暗不明,陸文只能看見瞿燕庭瞳孔中的亮星,眼睫一垂,那點光也遮住了。

他離近,再離近,近到假裝親吻的咫尺距離。

陸文腦中白花花一片,聽見的是自己緊張的心跳,聞見的是瞿燕庭吃完牛芋頭糕的香甜氣味。他終於屏不住了,將一縷氣息拂在瞿燕庭的臉頰上。

微涼的薄荷味,瞿燕庭如置冰火,失神失語。

耳畔,陸文對他説:“以後,我保護你。”作者有話要説:任樹:無聊的玩手機第19章瞿燕庭像一片易碎的玻璃,那四個字如雨水滴落砸下來。他如夢方醒,鬆開手,將陸文一把推開。

掌心失去臉頰的温暖,陸文趔趄半步,也夢醒般從角離。

瞿燕庭的神情隱沒在陰影中,無法看真切,他的聲音也顯得飄忽,沙沙的:“我不需要。”陸文一時難以開口,轉瞬間,瞿燕庭便剝奪了他開口的機會,聲音變得清晰又冷漠:“能拍就拍,不能拍我整段刪掉。”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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