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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覺得沒什麼,反正大家就是一時玩玩而已,也真的沒什麼意思。”何忍把黑襯衫的最上方一顆釦子扣上,低聲説:“我走了。”
“再見。”曾陸離輕快的説。何忍在牀前站了一會兒,又彎下把放在地板上的衣服撈起來放到牀旁邊的椅子上。曾陸離聽見先是卧室的門關上的聲音,再是客廳的大門關上的聲音。與昨天截然不同的是,這兩聲温温柔柔,都是被輕輕地扣上。
曾陸離直接靠倒在枕頭上,手託着腮想事情。他的嘴角一碰還是疼,脖子的地方也酸,下面也痛。昨天何忍還是抱着他去的卧室,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今天他就從他的面前走開,把門關上。
不過這樣也正好。曾陸離想,他本來就不喜歡他,一切只是利用而已。他走了,卻留給他這麼多東西,這一趟易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他想着想着就用被子矇住臉,但是又覺得在一片黑暗之中自己實在是睡不着覺,所以又把被子掀下來,想要做出一個難過的表情又做不出來,只好皺着眉頭,把臉捂上。
第45章那天驚天動地的雷鳴仍在耳邊,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倏忽而過。何母的後事由鍾叔和何沁全權負責料理,何忍在公司坐陣,也連着一個月在辦公室旁邊的房間睡覺。
不是他不想回,也不是什麼專心於工作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在這裏打地鋪睡覺,只有一個原因:他的住宅只有一套公寓而已,剩下的房子連裝修都懶得裝修,直接幾套胚放在那裏,還能去哪兒住。
好在公司裏能接觸到他的人都知道何母的事情,對他這一個月接觸的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被扣工資,對於這種私事更是懶得去問。
李秘書早上來上班時看見何忍從辦公室旁邊的房間走出來,臉上下意識的就一沉,連平常的禮節都顧不得,拿着長輩的架子對他説:“你還住在公司裏?就算公寓給了別人,總能再找一套裝修好的房子住吧。”他沒把公寓過户給曾陸離的事情跟任何人説。但是自己平裏能接觸到的這些人,都是白手起家到現如今的位置的,什麼稀奇事都見過,自己稍微琢磨琢磨就能猜出何母去世前後發生的事情。
何忍剛剛才被鬧鐘叫起來,又做了一夜噩夢,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道:“公寓倒是能找到,但是懶得找了。找到了還是一個人——”找到了還是一個人住,他不想。何忍及時的把最後這句嚥下去,苦笑道:“都在公司睡習慣了,打地鋪還省錢,多好。”這話説完他就被自己節儉的品打動到,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還開着,充電器
在上面,在待機狀態。
何忍在鍵盤上敲了幾下,電腦屏幕亮起來,bing的搜索界面上是一條新聞,昨天剛剛發佈出來,商導舉着話筒對台下的媒體説話,旁邊一左一右坐着兩位演員。
他今年導演的戲上映的時候反響很好,票房成績更是節節攀升,連帶着兩位主演的名氣也上來了,這幾天每天都掛在熱搜上。
何忍對着屏幕愣了一會兒。他實在是跟不上,勉強用了幾天微博還是不適應,只好又回到搜索引擎上找新聞看,但是人家只是一個搜索引擎而已,不是專門提供新聞的地方,消息更新的不及時不説,還有很多胡扯亂寫的東西。
比如説他昨天看見一條新聞,上面寫商導的兩位男女演員在約會,他就看了很久,最後點了頁面上方的“x”號。
他覺得自己最近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説是要找房子住,用心找的話當然就能找到,甚至可以當天入住進去。但他就是不想找。每天起來的時候想,今天看房子,今天一定要去看房子。晚上的時候又想,算了,明天再去看吧,反正也不急。
然後就一天一天的拖下去,拖了一個月,然後一個月,然後一個月。
李秘書敲辦公室的門,一下兩下,然後推門進來。何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他:“有什麼事嗎?”李秘書看着他只是有些疲憊的神,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但是轉眼間又下定了決心,像平
裏彙報工作一樣對他説:“有人在一樓等着,想要見你。”
“是誰?”何忍心中疑惑,“你直接説名字就行了。”李秘書不能帶他到樓上來,不然等別人的話語傳到何老爺子的耳朵裏,又是一陣腥風血雨。他只是對何忍説:“少爺,你自己去看看吧。”何忍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幾乎到兩敗俱傷的境地。李秘書怎麼説也是商人出身,喜歡做能兩全其美的事情,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何忍明白過來,站起身來,又坐下,再站起來。李秘書説:“我不會和任何人説的。”何忍皺着眉頭:“不是因為這個。”他重又站起來,聽到李秘書的話,只覺得一個月前在那間公寓裏兩人的接觸又近在眼前,他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然後走出去。
他不應該走出去的。何忍在已經邁出一步的時候想,但是電梯門已經近在眼前。貫穿了一個月的懶散心態又在這個時候適時的起了作用,他想,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要去了。
一樓只有前台有人坐着,一個小姑娘,估計是來實習的,對着鏡子看自己的口紅抹的勻不勻稱。何忍還注意到一樓門口放着的幾盆綠植有些焉了,大概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