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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臂,他看向蒼穹,又看向前方,微微揚起下巴,像是在接一個無形的擁抱。
——原來如此,周防。
他心口湧動澎湃,像是讀完一本聖經。原來如此,他竟如此深情而無知地愛一個人,有人如此熱切而隱秘地愛他。
在他的視野前方,白茫茫的雪埋葬了整個東京,來自城市盡頭的風呼嘯着從他身旁跑過,宗像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他看到綿延無盡的大雪,學院島上重生的樹林,結上冰層的近海,他看見清晨東京空曠的街頭,寥寥無人的小酒館,藏着粉紅往事的地下旅店。他看見六年前執劍站在面前的自己,他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赤發金瞳,面型如刀削,那人穿着領外套,漫不經心地站在在風裏
煙,吐出的煙隨着風吹向很遠很遠。
宗像很慢地眨了下眼,他放下了有些僵硬的手臂,笑了起來。
眼前是茫茫無際的白雪,如同他心裏的荒原,好一個理想的空白世界,雪花片從心頭傾下,夾在風裏紛飛舞動,無邊無際的白蔓延到天涯海角,世界在空白裏沉默,如同沉睡在子宮。
雪花又在洋洋灑灑地飄落,宗像前踏一步,留下的腳印很快被新雪覆蓋。
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