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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還年輕,雖然即將成年,但哪有啥經驗,沒受過這麼多大人的壓力。
何況,爸媽鬧離婚,我自己也不好過。
家要變天了。
偶爾一次烏雲,你打把傘就能過去。
但馬上是永遠的雨季,你還沒做心裏建設,也能泰然一笑嗎?。
所以我犯了一個大錯誤。
一天晚上,我像是喝醉了酒,走到書房裏,昏頭昏腦。
媽媽安靜地倚着窗,像是覺到什麼,扭過頭,很認真地看我。
我和她聊了學校的破事,想讓氣氛輕鬆點。
劉璐沒搭話,又轉過頭,看向窗外。
她張開嘴,在玻璃窗上呵氣,三筆畫了一個笑臉。
我在一旁唧唧歪歪,劉璐看着窗上的笑臉,也不曉得在不在聽。
我話題扯回了家庭,隨口一句,開玩笑一樣。
我説要不選擇「原諒」好了,語氣和七大姑八大姨一樣。
笑臉隨霧淡了。
劉璐轉頭看着我,臉寡淡。
「張平,你不能,」她停了停,面無表情的臉上,淚水開始往下,「只有你不能對我説這種話。」小婦人活到現在,可能很少哭過,一看就不懂哭。
她冷着面,一字一句説話,沒有哭腔。
只有眼睛在落淚。
她淡定擦臉,好像眼淚就不是她掉的。
但我傻了。
這個冰山小姐從沒當我面掉淚。
連捉姦丈夫的第二天,她也有條不紊地做早餐,冷靜地備舞蹈課。
「你爸説我在玩火,他沒錯。所以我意識到時,馬上收手了。我其實很害怕,」劉璐手按在我口,「害怕給你惹麻煩。離婚是僅有的手段了,這也不行,媽媽就啥也不能做了。」不愧是冰山小姐,眼淚很快就不淌了,回到往常的冷靜。
「也正因為此,你爸倒也沒吹牛。他確實跟在大人物的股後頭,像他説的,這麼『應酬』下去,能撈到好處。」劉璐看着我,「但是有好處就什麼事都做嗎?。道德可以不要嗎?。他把自己説得有多不情願,好像那包間髒得他犯惡心,原來他一臉享受也是演的嗎?。」那時我不瞭解大飯店的細節,所以聽媽媽這麼説,我一頭霧水,只曉得她對我瞞了很多事,不適合讓小孩聽的事。
她只是看起來冷靜,嘴上不管不顧地説着。
「有好處,搶錢也有好處,他倒是曉得不做,為什麼?。」媽媽反問。
因為會被抓。
我暗暗説。
「張平,你爸身處的那個場,很多規矩管不到他們了。他早年説起要巴結的人,我就明白他要走一段泥巴路,但我以為他往上爬爬就好了,再高點,被着也得乾淨些。但我太幼稚了,高到那時,人就被馴服了。換誰來都一樣。」我那時沒有聽明白。
我只能受到她的心情。
「你不能學他,你要有底線,張平,要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我就愛你。」劉璐很少主動我的臉,「媽媽就不會背叛這種愛。」自那天起,我再沒有小瞧過冰山小姐。
我開始相信母愛。
不管是七大姑八大姨,我發誓誰再叫我勸她原諒我爸,我就把誰打得滿地找牙。
「夜戰」那晚我站得遙遠,「夫」的名義讓我沒敢踏進爸媽的領地,但同樣的錯誤我不想再犯一遍。
彆扭的慾望也沒再出現了。
當我念頭起來時,我再也沒有意過那個小婦人,更不會從羞辱她的話中得快
。
她在家裏彎,背心偶爾提起來,
出小蠻
,我就
自己閉上眼睛,更別説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