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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哪去?。」我隨意問。
「洗澡。」劉璐的大拖鞋踩在地上叭叭響。
廁所裏有個桶,一雙跑步鞋泡在水裏。
我看她下午一定外出了,滿鞋子泥。
「下雨你還跑步?。」我看她走進浴室。
「這算啥,你補習班不也照上呢?。」浴室門啪得關上了。
我呆了半天。
她語氣總這麼寡淡,我有時也搞不清她是隨口一句,還是在陰陽怪氣。
這就是我們母子倆的生活了。
劉璐是個冷子的媽媽,我是個有點秘密的兒子,她訓我訓得緊,但也有寬鬆的地方。
至於爸爸,張亮平,我不想談他。
現在,你們對我媽總算有了解。
你們覺着這個冰山小姐,有沒有一反常態的時候?。
有沒有人能讓她眉開眼笑,讓她熱情洋溢?。
有的。
有一個例外。
幾年前的事了,我記憶猶新,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外公,他老人家第一次來小縣城拜訪我們。
劉璐第一次展現百般熱情,第一次讓我不安,母子倆第一次正經吵架,還大打出手。
外公拒絕了張亮平接送,手拖一包,慢悠悠走來我家。
他火車大清晨就到了,來敲家門的時候,已經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