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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我只有死掉,才能發揮安國候最大的作用……”太醫似乎有些動:“侯爺扶持陛下多年,與陛下情深義重。陛下必然不是如此想法!”白棠生垂眼,又看向懷裏的玉佩:“他與我既已離心,我又何必讓自己活着,成為他的負擔。”
“他也是時候該為大秦皇室開枝散葉了……”太醫似乎不明白陛下開枝散葉和安國候的死有什麼關聯,他正説話,就聽見曹尚書説:“下雪了。”白棠生聞言,抬眼看向窗外,有些出神:“下雪了?”曹尚書回答:“是,下雪了。陛下回京的時間約莫要晚一些了。”白棠生喃喃:“這樣也好……”作者有話要説:嗚嗚,腦殼疼第12章經驗這一夜,他一直看着窗外,太醫一直守在牀邊為他把脈煮藥,也沒能讓他的死亡延時一時半會。
白棠生穿着單薄的衣衫,坐到窗台上,靜靜凝望着窗外漫天飛舞的大雪,還有雪中傲然綻放的梅花。
黎明來臨之際,他的身子輕輕顫了顫,眸子以及其緩慢的速度看向前廳的方向。
那兒沒有人。
“漢之廣矣,不可泳。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陛下……”平生一顧重,宿昔千金賤。故人心尚爾,故人……心不見……
一片雪花飄在了白棠生的臉上,剛好蓋住了他鼻樑上的那顆紅痣。
故人未歸,他注視着空蕩蕩地前方,緩緩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用盡全力刺進了心臟。
鮮血了滿衫。
“陛下,臣……太疼了。臣先走一步……”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cut!”秦晁大補了上來,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太
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聞人陸的角
定給白棠生之後,秦晁不是沒有憂慮的,他看過白棠生的往期作品,説實話,就是一鍋大雜燴。
但白棠生給了他驚喜,這場戲是在烏柏舟的建議下臨時/進來的,而且還是一段較長的戲。
秦晁是真的沒想到,白棠生能一次過,台詞功底以及情緒都把握地相當好。
烏柏舟也旁觀了這場戲,説實話他有些意外,白棠生的演技比他和秦晁預料的好太多了。
底子穩,紮實。
他走了過去,給白棠生遞了一瓶水:“不錯。”現在已經快六月下旬了,天氣慢慢轉熱,白棠生額頭上滑落一滴汗水,從臉頰漫延到脖子裏,不見了蹤影。
白棠生眼睛一彎,接過水:“謝謝烏老師。”剛剛和白棠生搭戲的兩個男演員也走了過來,演太醫的是個老戲骨了,名喚朱枱,就算是烏柏舟也得稱一句“前輩”。
朱枱拍拍白棠生的肩膀:“小白戲不錯啊,現在的小鮮裏能有你這樣的演技實屬難得。”演曹尚書的江澤清也走過來笑道:“可不是嗎,長江後
推前
,我這種的是要被拍死在沙灘上嘍。”江澤清是個近四十歲的男演員,已婚,家庭和睦,圈子裏的口碑很不錯。
白棠生並沒有把他們的誇獎放在心上:“沒有的事,兩位前輩的戲才是真的過硬,是我要多多學習才是。”朱枱笑呵呵地應了聲,話頭轉向了烏柏舟:“小柏舟會來演這劇倒是讓我沒想到,我們有好久沒合作過了吧?”烏柏舟態度稱得上尊敬:“有兩年了。”朱枱拍拍他的後背:“那我們可要好好合作了。”何然一早就在旁邊待著了,今天還是他跟着白棠生以來最興奮的一天。
自家老闆要演秦導的男一號,合作演員除了眾多老戲骨之外還有影帝,簡直不要太了!
他暗戳戳地盯着烏影帝,那天在醫院他忘記要簽名了,不知道他現在上去要會不會給白老師丟人……
何然摸着下巴,突然發現了一道比他還熾烈的視線,而且這股視線是針對白棠生的。
他定眼一看,是吳韜。
吳韜幾乎是把嫉恨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白棠生朝自家小助理走來的時候,發現他一臉擔憂:“怎麼了?”何然扯了扯白棠生的衣袖:“吳韜在那邊呢,生哥你要小心他,他本來就跟你不對盤。這次你的角壓了他一籌,我怕他耍小動作。”白棠生瞄了吳韜一眼,
了
小助理的腦袋,何然不論上輩子還是現在,都是真真正正地在為自己着想。
“別怕。你別理他就是了,他要是前來挑釁你就懟回去。”秦晁最討厭惹是生非的演員了,吳韜要是真敢做小動作,倒黴的肯定是他自己。
--白棠生的戲拍完,緊接着就要拍烏柏舟的。
這是一次難得能現場觀摩影帝拍戲的機會,白棠生自然不會費。
私服尋訪歸來剛入京城的皇帝,就聽到下屬衝過來跪拜:“陛下,侯爺薨了!”烏柏舟怔了一下,隨後雷霆大怒:“你在胡説些什麼!”侍衞身體顫抖,不敢抬頭:“陛下,侯爺於昨卯時薨於……侯府……”烏柏舟猛得站起身,將桌子上的茶杯揮到地上,雙眼通紅:“這不可能,昨
就……那為什麼孤沒收到任何消息!”侍衞面朝地上,瑟瑟發抖:“陛下,侯府那邊據説是侯爺生前親自下令,不得將這則消息通知陛下,説怕影響陛下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