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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故的。她想明白了,既然阿羅未曾移情別戀,那她便有近水樓台的機會,而論到哄姑娘這件事兒……阿音瞄一眼冷着臉翻書的李十一。
覺得還是宋十九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的宋十九不枉費阿音的抬舉,三兩下便瞧出了她的歡愉,問她是否得了什麼信兒。
阿音要向她討教,自然將桃金娘治病的緣故挑挑揀揀地説了,宋十九卻託着腮,坐在李十一旁邊,不認同地皺起眉。
阿音瞧出不對來,拉一把椅子坐到對面,二郎腿一搭:“你説。”宋十九問:“鬼殿閻羅,也會生病麼?”下一句她説得小心翼翼,小指指尖抵着下:“你從前,同她彷彿也是因治病而起。”她閃着嬌俏的眼波,這桃金娘治病,是內服還是外用呀?
她言又止,瞄一眼李十一,阿音被她説得心慌意亂,見她竟還有未盡之言,而李十一也心領神會的模樣,便
了兩口氣,下巴一抬,指指李十一:“你説。”李十一將目光自書上抬起來,頭一偏,望着她一字一頓道:“風寒。”
“有'白宣
'的必要麼?”她將阿音的判語不疾不徐地還給她,惹得阿音愣愣地眨了眨眼。宋十九在一旁側臉看她,李十一總是能將辛辣的話説得冷淡而清幽,連這四個字都顯得
慾。
宋十九的手指在桌上彈鋼琴一樣敲,李十一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亦如是敲。
阿音慌了,冬的天氣,她竟甩着絹子扇了兩下風。
她在風月場上慣會拿捏男人,紙上談兵的事也幹了不少,可這真槍實彈地談戀愛,確確實實是頭一遭。
還未等阿音將被亂的思緒扇齊整,又聽李十一開了口:“過兩
我便帶十九上山,不能再拖了。”她的話説了一半,餘下的意思也很明白,因着阿音的緣故,十九尋找狌狌一事耽擱過久,如今阿羅回來了,她便不再管她了。
若宋十九的身世再有什麼牽扯,更是沒多餘的心力顧着旁的了。
阿音在心裏放大了“李十一不再管她了”這幾個字,無端端的有些悵然,她抬手按住心口,硬生生打住,又嘆失戀的姑娘實在矯情,任什麼都能扯到“被拋棄”上頭去。
她深切到不能再消沉下去,於是狠了狠心,説:“你等我兩
,我同你一塊兒去。”她腦子裏飛速地想着法子,片刻後將兩手一合,掌心拍出脆脆的聲響,心裏頭有了計較。
她起身要走,又頓了頓步子,回身問李十一:“你説,我同那桃金娘,哪個好看?”她一面説,一面將耳發挽到後面去。
李十一忖了忖:“相貌是其次,阿桃子和順些。”
“放!”若不是隔着桌子,阿音直想上手擰她。
李十一回視她,平靜的眸子像一面鏡子。
阿音不甘心地將肩頭軟了下來,自顧自笑一聲,朝宋十九努努嘴,道:“你喜歡乖巧可人的,自然覺不出別的好。”李十一翻着書,眉頭悠悠一挑:“是麼?”宋十九支着下巴的手往上一挪,捂住笑盈盈的嘴角。
這夜寒風刀子似的刮骨頭,偏偏阿音穿着單衣,在巷子裏鬼似的晃盪了二十來圈,硬生生吹了一夜風,第二終於如願以償地起了燒。宋十九推門而入時她暈得
糊糊的,一面打噴嚏一面伸手薅牀頭的鏡子。
宋十九忙上前將鏡子遞過去,阿音只撐着眼皮子掃了一眼,見不是太難看,便將其扣到上,鎖着眉頭輕輕地哀
起來。
宋十九喉頭一動,神複雜地看她。
宋十九一直以為,愛情能發人了不得的潛能,是以自己才能將所有的機靈和聰慧都擱在與李十一的博弈中,而她望着阿音,這才發現原來有人是恰恰相反,情意將她慣常的八面玲瓏褪乾淨,變作一個再蠢笨不過的傻姑娘。
傻姑娘眯着腫泡眼兒,頭上搭着熱巾子,唉喲唉喲的,一會子又停下來,問宋十九:“她的耳報神這樣靈,竟半點沒動靜麼?”宋十九寬她:“興許是病了,收了神通。”有道理。阿音虛弱地點點頭,攥着宋十九的手:“你去喊她。”末了又囑咐一句:“千萬別説我請的,只説你瞧不過眼了。”宋十九應了,掩門出去,阿音閉着滾燙的眼數了一百來下,阿羅裹挾清涼的風入了內。
阿音的心突突跳起來,迴光返照似的,原來她的腳步聲自己也認得,原來她和她從前是太吵鬧了,吵得令她此刻才有機會聽一回她的腳步聲。
她到阿羅坐到她牀邊,輕柔的視線擰在她不規整的巾子上,又看一眼一旁銅盆裏的温水。
她沒説什麼話,只將手扶在銅盆外側,阿音聽見細小的氣泡聲,不大的熱自銅盆處傳來。她想起頭一回同阿羅共赴巫山後,她也是如此捧着一個茶壺,裏頭的水滾燙起來,然後貼心地為她斟上一杯茶。
她又想起阿羅曾將那雙手覆在自己上,那時
腔裏又暖又漲,也不知她使沒使術法。
阿音眼皮子一動,聽見阿羅問她:“此刻難受,昨夜又怎麼出去吹風?”阿音心旌一晃,睜眼盯着她,呼出的氣灼人得很,目光也灼人得很:“你能聽見?”
“聽不見。”阿羅道,“自阿蘅那囑咐我,我便有所控制。”
“那……”阿音有些動,連動脈亦一
一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