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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説這話時腮幫子鼓得小小的,阿音將絹子遞給她,笑她:“財不是?元寶能進你肚子?”宋十九卻收回雙手捧着臉,笑盈盈否認:“我不是財,若要,只是十一罷了。”阿音回神,笑意一下子便散不出來了,僵得十分難看。手裏無意識地攥着宋十九的褂子,將冷冰冰的袖子翻過來,又翻過去。

她想象不出向來不愛跟人打道的李十一説要學包抄手時,是用哪句話開場。

又是不是微微垂着脖頸,將麪皮擱在掌心中央,把未宣之於口的期待温柔地包進去。

愛八卦的趙大娘會不會問她,是哪一位這樣愛吃這小玩意,竟讓她巴巴兒地來學。

而她又會不會説出宋十九的名字。

阿音別了趙大娘,慢地往回走,到院門前抬頭,見正要出門的李十一站在斜陽裏,孤清的臉上連不期而遇的錯愕都未曾光臨。這張臉稔又生分,眼神不緊不慢地垂下來,落到阿音臂彎間淺粉杏花的褂子上。

她手上的水杯敞着蓋子,繚繞的熱氣若有似無。

阿音這才曉得,原來有些人的愛意是不吵不鬧的,連失魂落魄,都安靜得似一杯捧在手裏的温水。

第88章十夜長亭九夢君(十三)等待讓夜晚變得漫長,也令蒼穹滋生了許多可能

李十一披着鴉青的褂子,未上樓,只坐在客廳裏就着燈雕一個小玩意。手裏的木頭細細長長,巧的刀工刻出齊整的鱗片,指頭覆蓋住頂端鹿一樣的犄角,將上頭的木屑掃下去。

只雕了一半,她便停了下來。龍是什麼模樣,她未曾親眼見過。年畫上,書本里,龍眼都惡狠狠地突着,銅鈴似的十分威武,可她以刀尖抵着木面,總覺得應當有嬌軟的眼皮,上揚的眼尾,纖長濃密的睫,以及水靈靈的瞳孔。

若是笑得開了懷,還會月牙似的眯起來,有糖堆作的卧蠶。

她將木雕放下,開始想念宋十九。

説起來,宋十九這個名兒還是她起的,當初未過腦子,叫得隨意又敷衍。也不曉得她究竟是喜歡聽她冷冷淡淡的一聲“十九”,還是旁人恭恭敬敬的一聲“九大人”。

她的舊友,朱厭,雨師妾,尋常又叫她什麼?是阿燭呢,還是阿九?

阿九,阿九,李十一覺得也有些動聽。

倒是未曾再介意“九”同“十一”究竟哪個大了。

她將褂子緊了緊,站起身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滾水,一面吹一面靠在桌邊小口小口地喝,抬頭看了兩回西洋鍾搖動的擺錘,隨後她將身子直起來,打開門想去院子裏走走。

老舊的木門將動靜喊得震天響,彷彿開合一回便是割下一塊。李十一皺了皺眉,抬頭卻見宋十九站在院子裏。

世間有許多令人心動的瞬間都在於“剛好”和“幸好”,好比説方才想念的人剛好出現在面前,而宋十九的出現,也稱得上一句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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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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