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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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之,再一抬頭,發現一張慘白的臉扭曲的貼在了玻璃上——似乎是房間的主人發現了偷看的兩人,突然將臉湊了過來。

“啊!”黎心語差點沒叫出聲。

林半夏也看到了那張臉,畢竟是偷看被發現,他有點心虛,正打算拉着黎心語離開,卻見那人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幾聲玻璃窗,好像是想説點什麼。

林半夏停下腳步,看向那人。

那人轉身,指了指門的方向。

林半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遲疑要不要和這人見面,他轉念一想,如果這人真願意告訴他什麼的話,也是條線索,他應該抓住。

繞到了門的位置,林半夏看見門果然開了,出一條黑漆漆的門縫。他和黎心語也嗅到了那股子屬於糖的氣味,這一次,這種甜的氣味裏,隱隱約約的摻雜了類腐敗的味道。

林半夏遲疑片刻,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到客廳,他就看到在窗户邊給他們指路的人,坐在搖椅上休息,他看起來和常人沒什麼區別,就是臉白了一點,聽到林半夏他們進來的聲音,他抬了抬眼皮,道:“你來這兒做什麼呢?”林半夏説:“救人。”

“救的了嗎?”那人問。

林半夏想了想:“救不救的了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吧。”總不能救不了就什麼都不做,看着一羣人去送死啊。

那人沉默下來,閉上了眼睛。

林半夏見他半晌不説話,以為他不會再吭聲了,誰知過了一會兒,他倏地道了句:“你得加入他們,才能進去。”林半夏腳步一頓:“進去?進哪裏?”那人又沉默了,這一次,無論林半夏怎麼問,他都沒有再開口。倒是站在旁邊的黎心語覺得有點不對,她嗅了嗅鼻子,遲疑道:“林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啊。”林半夏道:“你是説臭味?”黎心語説:“對。”她的嗅覺非常鋭,從進到這個屋子裏就覺得味道濃郁的讓人噁心,要不是忍着,估計已經吐出來了,“雖然有點冒犯,但是好像味道……是從這位先生身上傳出來的。”林半夏回頭看向那個搖椅上的人,他遲疑片刻,走到了他的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這手剛下去,他就覺得觸不對,黏膩軟滑,不像是正常的活着的人,倒像是……放了幾天的屍體。

“先生?”又叫了他一聲,林半夏小心的把手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一片冰冷,完全沒有活人該有的氣息。

黎心語顫聲道:“怎、怎麼了?”林半夏説:“死了。”黎心語:“……”

“而且死了有個兩三天了吧。”剛才沒有注意這些細節,這會兒林半夏倒是發現了,他嗅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面散發着濃郁的類腐爛的氣息,那是一種悉的屍臭,只有放了幾天的屍體才會有這種味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黎心語説,“走嗎?”林半夏道:“走吧,讓外面的人進來把屍體處理了。”黎心語説:“好……”她點點頭,跟着林半夏一起往外走,她有點緊張,往前了幾步,沒注意到腳下襬放着雜物,正要抬腳,卻被腳邊的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踉蹌幾步,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搖椅靠背,才穩住了身形。

林半夏正想叫黎心語小心點,就看到隨着搖椅重重搖晃幾下,這人的屍體上,出現了一些變化——他的皮膚,掉了一塊下來。

按理説,屍體有損傷,是正常的事,可林半夏發現,這人皮膚掉落下來之後,出的不是血,而是黑的空……彷彿血骨頭都不在了,只剩下了一層皮似得。

黎心語也看到了,嚇的倒退兩步,勉強穩住了心神:“他,他這是怎麼了?”林半夏想了想,順手抓起了旁邊一個放在櫃子上作為裝飾品的小雕塑,對着男人説了聲得罪了,便輕輕的用雕塑撥動了一下他的肌膚,果然,和林半夏想象中的一樣——這人只剩下一層皮了,裏面居然全是黑漆漆的空

黎心語道:“怎麼裏面,是空的……”林半夏也在疑惑,只是他凝視着空看了兩秒,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道:“快,快出去!”黎心語道:“什麼?”林半夏:“快離開這裏!”他説着,抓住了黎心語的手臂拔腿就跑,兩人剛跑到門口,便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黎心語忍不住回了頭,看到了一幕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場景。剛才已經死在了搖椅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不,那不是站起來,那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撐起來了,他的身體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的皮膚撐得奇形怪狀,呈現出一種凹凸不平的形態。他一步一個踉蹌的朝着門口的位置走來,還沒出幾步,就有一片黑的陰影從他的口鼻中溢出,接着,僅剩下的那張皮,沒了支撐一般,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

空氣裏,那股子甜膩的味道更加濃郁,簡直像順着鼻腔硬生生的湧入了腦子裏,嗆的人腦袋發昏。

黎心語再也不敢回頭,狼狽的逃出了屋外,撐住了樹幹,沒有忍住,劇烈的嘔吐起來。

林半夏站在她旁邊,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那股甜膩的味道,心想着也不知道洗澡能不能洗乾淨。

黎心語吐完了,擦了擦嘴,抖着手把黑的筆記本從揹包裏掏了出來。

林半夏差點以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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