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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撒礦灰?這不怕把菜給種壞了?”唐枝沒解釋,只是陳述她指認陳二鳴是偷菜賊的證據:“我家的菜園子撒礦灰是在傍晚進行的,那時候大家都已經歸家了,所以看見的人並不多。而且一開始我只在輪種時才撒一些,在昨夜,我又往菜園子裏撒了一圈。如果陳二鳴不是進過我家的菜園子,本就不可能沾上礦灰。”誰都知道,唐家的菜園子是用籬笆給圍起來的,説是碰巧經過的措辭也不成立。而且她特意挑在昨夜撒,昨天夜裏沒有月光,所以偷菜賊是看不清楚土壤上的生石灰的,於是偷菜的時候就踩上去,從而沾上了混着泥土的生石灰。
陳二鳴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也不愛洗腳,加上偷菜時,注意力都放在警惕四周,從而不曾注意到腳下的不同。
唐枝發現蔬菜在昨夜被偷的數量增多後,就知道對方是上鈎了。那偷菜賊知道昨夜唐浩喝醉了,無法去巡查,所以才變本加厲,越偷越多,還企圖模仿宋大郎的行徑,好將罪名推到宋玉延身上。
可他卻不知,這引蛇出的方案是宋玉延提的,她在知道唐家的菜被偷後,便想到了可以利用唐家往田裏撒生石灰的事情來辨別偷菜賊。
唐家往菜園子撒了生石灰後,也會澆水,使得生石灰變成石灰,像草鞋這樣的編織物踩在上面,必然會蹭上許多。
加上昨晚被偷的菜多,只來回一次是偷不完的,那麼偷菜賊必然跑了許多趟。這種情況下,草鞋沾上的石灰膏,即使走一段路,也不會完全消失。
偷菜賊知道唐家巡視菜園子的時間,所以極有可能是這些可以注意到唐家動向的左鄰右舍,如此縮小搜索範圍後,就能據腳下沾到的石灰膏等捉到偷菜賊了。
“我這些礦灰,本就不是在你們家的菜園子沾上的!”陳二鳴急忙反駁,“那麼多地方有礦灰,又不是隻有你家的菜園子有礦灰!”這時,唐浩
的聲音在人羣后傳來:“可是,你這些天不是一直都待在家裏嗎?你哪兒都沒去,又怎會有機會沾上礦灰?”陳二鳴咬牙:“我夜裏在縣城裏逛過!”宋玉延嘆氣:“你又何苦垂死掙扎?我告訴你哪裏會有礦灰,除了唐家菜園子會撒礦灰外,只有大户人家用以塗抹牆壁,以及修築墓葬、煉丹所用,你確定你去人家大户人家家裏,刮蹭人家的牆,或者是下了墓地?”生石灰在此時的應用並不是很廣泛,除了宋玉延所説的地方會用上生石灰外,也就打仗時,或者造紙、印染、醫藥方面有所應用了。她故意沒説後面幾種,就是想看陳二鳴是否能説得出來。
陳二鳴道:“怎麼可能,肯定還有地方用了礦灰的!礦灰窯,對,我去過礦灰窯!”陳二鳴已經被急了,哪裏還能想得出什麼地方會有生石灰?加上尋常百姓接觸到生石灰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他也不曾仔細瞭解過這些事,自然就腦子發昏。
“你知道礦灰窯在哪兒嗎?”唐浩問。
“在、在蓀湖。”陳二鳴的語氣稍弱。
“蓀湖可是在十五里外,你白天沒出過門,夜裏一個人跑去蓀湖作甚?莫非是去礦灰窯偷礦灰?”那小吏已經開始確定陳二鳴就是偷菜賊了。
“沒有,我、我是幾天前去的!”陳二鳴急得汗都出來了。
“幾天前?怎麼去的?”
“七天前!自然是走路去的!”陳二鳴言之鑿鑿,這話彷彿給了他底氣,他頓時抬頭,直視唐浩
。
“如果我沒記錯,七天前,往前往後的幾天都下雨吧?你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鞋子難道不會被雨水打濕,而把礦灰沖刷掉?只有這兩天沒下雨,所以你這鞋子縫隙裏沾着的那麼多礦灰才沒有被沖洗掉。”陳二鳴啞口無言,這時,有人叫道:“去陳家搜一搜就知道他有沒有偷菜了!”陳二鳴臉刷地白了,因為他以為唐家首先會懷疑宋玉延偷菜的,所以他壓
就沒想着把那些菜轉移,所以這些菜都在他的房中呢!若是被搜出來,他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這裏,他撲通一下朝着唐浩跪了下來,聲淚俱下:“我錯了,唐典事,我知道錯了,我這麼做也都是
不得已的!”本來證據指向他,而他又無法自辯清楚的時候,大家就隱約相信是他偷菜的了,不過他平
裏也沒有傳出過盜竊的名聲來,所以大家一時之間都有些搖擺。
如今他親口承認了這事,大家才覺得震驚:居然真的不是宋玉延偷的?!
“你哪裏來的迫不得已?”唐浩黑着一張臉,顯得很是生氣。
陳二鳴剛想搬出他窮的事情來,便有人落井下石地將他兄長每個月有一千文收入,他的爹孃又在幫人家幹活的事説了出來,也就是説,他壓就不至於窮到需要去偷唐家的菜的地步。
陳二鳴又將希望放在唐浩以及唐枝身上:“我知道你們心地善良,以前宋玉延偷你們家的菜,你們也大度不予計較,這一回你們也放過我吧,我保證下次定不會再犯了!”陳二鳴的爹孃也懇求道:“是呀,你們能原諒宋大郎,為何不能原諒我家二郎呢?”唐浩
眉頭深鎖:“原不原諒誰,那是我們的事情,你這不是第一次偷我家的菜了吧?之前我就發現了,只不過為了讓你放鬆警惕,一直沒有聲張,直到你越發膽大妄為,還想嫁禍於宋大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