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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穹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哈哈哈,白白,你本不會撒嬌嘛……”白漸瀟頓時惱羞成怒,心想平時都是別人哄我,什麼時候輪得到我討好別人了,陸之穹你別欺人太甚跟我玩火,小心我翻臉不認人。他微笑着搭住陸之穹的肩:“你很
練嘛?那你教教我怎麼撒嬌唄?”
“生氣了?”陸之穹眨眨眼,“這樣吧,陪我睡個午覺,醒來我就告訴你。”白漸瀟心裏罵罵咧咧的,還是被陸之穹扒了外衣揣進被窩裏。頭挨着枕頭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有那麼困,昨晚本來就沒睡好,死過一次對他的損耗太大,這種程度的思考居然會給他的神造成這麼大的負擔……
陸之穹坐在牀邊,安撫地輕拍白漸瀟的背,直到他沉沉睡去。他年輕的戀人,睡顏安恬靜謐,呼如海
的起伏,睫
又長又密,在臉上投下繾綣的陰影。
命案或是兇手什麼的,他本一點都不在乎。他不過是一個
連於事件外的旁觀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只是為了保護戀人不受傷害,外加讓他開心。
更何況這場兇殺案的受害者,本死有餘辜……陸之穹打開窗子,翻出窗外,外面是一個寬敞的公共陽台。他撥開正對自己房間的盆栽,裏面赫然
着一
快要燃燒殆盡的白蠟燭。
調查組當然不可能在青桓房間裏搜到白蠟燭,因為他早已偷偷將白蠟燭藏在這裏,準備將災禍移到隔壁的房間中。
或許青桓本來就是兇手的目標,或許是未知的凶煞覺得809的二位比較不好惹,白蠟燭並沒有成功地轉移青桓的災禍,但這不妨礙陸之穹在心中狠狠地記了死者一筆。
他五指張開,在虛空中重重捏緊,燃燒正旺的白蠟燭瞬間裂成齏粉,化作一陣輕煙散去。
下午1點,白漸瀟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坐起來。陸之穹正在一旁看書,“醒了?”
“嗯……”白漸瀟困得不行,放任自己歪歪栽栽地往旁邊一倒,掛在陸之穹身上,口齒模糊地呢喃道,“腦袋好疼,你幫我……唉,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玩自殺了……”陸之穹僵硬了一秒,心想這不是很會撒嬌嗎?他的心頓時柔作
水,温柔地幫他按摩頭上的
道,“你少讓我
點心,我就滿意了。對了,之前不是説你有一個錯過的地方嗎?其實很簡單,就是鬼魂啊,活動在走廊上的鬼魂,可能就是昨晚命案的目擊證人……”陸之穹沒説下去,因為他發現懷中的温香軟玉瞬間
神抖擻,眯成一條縫的困眼睜得可大,裏面透出灼灼
光。温存的二人時光頓時煙消雲散,陸之穹心裏那叫一個後悔,他就不該這麼早説漏嘴!
“我擦,我怎麼忘了這個!”白漸瀟神奕奕地跳起來,花了3秒穿好衣服,整裝待發,回頭卻看到陸之穹挫敗地捂住額頭,“喂,愣着幹嘛,出發了!我要去問問那些鬼魂!”第111章審問鬼魂白漸瀟來到走廊上,凝聚起
神力,但見一羣鬼魂還在堅持不懈地敲門,那位豐腴的阿蘭斯特女勳爵朝他丟了個媚眼。
白漸瀟覺得她還算友好,便打了個招呼,“您好。”
“小甜餅乾,好久不見。”阿蘭斯特女勳爵反倒矜持地用羽摺扇捂住了嘴。
四周的鬼魂聚集過來,圍成一圈打量着兩個陌生的人類。
“這麼多年了,這是第四個能看見我們的人。”一位戴着單片圓眼鏡的老紳士摘下禮帽,打了個招呼,“我是阿爾伯特男爵,住在810,就是昨夜發生兇殺案的地方。”白漸瀟的神力漸漸恢復,也能聽清一些他講的話,不用費力地分辨口型了,“您好,男爵先生,我叫蕭見白,正是為調查兇殺案而來。”
“哦?”阿爾伯特男爵眯起眼睛,扶了扶鏡片,“你是東洋來的偵探?”又看了眼陸之穹,“他是你的助手?”
“助手兼小,”白漸瀟和善地笑了笑,“您能否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鬼魂們頓時嘰嘰喳喳地吵嚷起來,臉
都變得相當難看。阿蘭斯特女勳爵尖叫道:“噢,天哪,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二可怕的事了!那些蟲子讓我的頭痛病都犯了!”
“蟲子,”白漸瀟鋭地捕捉到這個信息,“果然有蟲子!”
“是啊,那時候夜已經深了,自從實行宵以來,我們都沒人可殺,正準備睡了,”阿爾伯特男爵摸着修剪
緻的鬍子,“這時候,那個可怕的兇手來了!她身着黑
斗篷,遮住了面目,瘋狂地敲擊我的房門,口中卻發出
鄙的男人的聲音……”
“等等,為什麼用‘她’?你能確定她是女嗎?”白漸瀟問。
“看體型似乎是的,她很嬌小,腳步也很輕。”阿爾伯特男爵用枴杖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女孩,“她的體型看起來就和我的孫女妮可一樣大。”他身旁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提起裙襬行了個禮,“爺爺説得不對,她和我才不像呢!她是個老駝背,走路姿勢就像巫婆一樣!”白漸瀟仔細看了眼妮可,這般大小的身形,再加上駝背的體態特徵,不是衣魚是誰!果然他們沒有猜錯,兇手就是這個老女人,該死的她到底怎麼瞞過聽診器的?
“後來怎麼樣?”陸之穹聽的是白漸瀟的轉述,一邊啃蘋果一邊催促。
“她敲了很久的門,最後門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