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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幾步他就要叫一聲:“能聽到嗎?”聽到白漸瀟的回答後,他才繼續向下。沿路賀華庭丟下玫瑰,這些玫瑰一落地,就在磚石地面上生發芽,開出花來。
到了樓梯轉折的地方,賀華庭站住了,“下面看起來就像個普通走廊,不過我們得小心了啊小橙。”尹橙歪了歪頭,又打了個哈欠。他什麼都不懂。
賀華庭無奈地笑了笑,蹲下來摟住尹橙的膝彎,把他連着重劍一起抱了起來,像個寶貝一樣摟緊在懷裏,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走吧,小橙,我會保護你的。”跟在尹橙背後的鬼影頓時暴怒起來,釋放出濃濃的黑氣,恨不得把賀華庭生活剝。白漸瀟心想,等他們回來,還是得把鬼影的事情告訴他們,雖然不知道對付是敵是友,不過
行一善總有福報的嘛。
白漸瀟拉了拉陸之穹的手,“你看他們……”他本想説那個鬼影,沒想到陸之穹迅速會錯了意,壞笑着靠近,“怎麼,你也要我抱嗎?”
“去你的。”陸之穹一靠近,白漸瀟就想起那張詭異的臉,心理陰影都要出來了,連忙離他遠一點。想到了這茬,他忍不住問:“當時只有我看到幻覺了嗎?你好像沒有被幻覺影響?”
“誰説我沒看到,”陸之穹道,“我看到自己牽着的人變成了一隻巨大的人形蟲子,拖着兩條螳螂一樣的鐮刀前肢,當時我就想太侮辱人了吧,把我那麼漂亮的白白搞成這副樣子……你看到的幻覺是什麼樣子的?”白漸瀟怔楞着沒有回話——連陸之穹看到的幻覺,都在驗證他心中最恐懼的那個答案。
“能聽到嗎?”底下又傳來賀華庭的聲音。他的人已經隱沒在樓梯間,唯有聲音悠悠地傳了上來。白漸瀟連忙説了聲“聽到了”,以此逃避陸之穹的目光。
陸之穹沒有問下去,只是牽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不想説的話就不説好了。”
“我剛才還叫我不要逃避。”白漸瀟勉強笑了笑。
“那是鼓勵的漂亮話,為了讓白白敞開心扉,”陸之穹滿嘴跑火車,和他捱得近了點,肩靠着肩手拉着手,“其實呢,我這裏是宇宙超級無敵標準寬鬆道德低地,想逃避現實的話來這裏就對了。”白漸瀟被他逗笑了,心頭還真的寬鬆了許多,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説出口的話也自然而然地淌出來:“我想那個擬魂應該叫驚蟄,也是我以前拍過的電影——等一下,花謝了!”他們同時注意到,玫瑰花開始枯萎了!超過了原有的時間間隔,樓梯底下沒有傳來賀華庭的詢問聲。
也沒有人從二樓下來回到一樓,枯萎的花朵落在地上就變為了塵土,另外二人存在的痕跡就這麼消失了。
“賀華庭?!”白漸瀟叫道。
沒有人回答。
“我們要下去看看嗎?”白漸瀟焦急地問道。
他們沒有回到一樓的話,一定去到了別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兇是吉。
“下去唄。”陸之穹直接拉着他的手往下走,“其實不用怕,我們會回到一樓的。”白漸瀟剛想問為什麼,還是忍住了,他得學會自己思考。當他靜下心來的時候,很多隱隱約約的事情也慢慢浮出了水面。
“是人數對不對?”白漸瀟問,“從剛進來為止,走廊裏就非常空曠,之前我以為是其他玩家迅速躲起來了,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樓梯存在鬼打牆的話,那麼大多數玩家都應該還在一樓,我們不可能到現在才碰到兩個。其他人到哪裏去了?我們會不會在同一空間,卻無法看到彼此?”
“你能想到這裏非常不錯,告訴你一些別的,”陸之穹點點頭,“某種程度上,我能夠知別人的存在——如果很討厭那人的話,隔着遊戲都能
覺到——然而剛才的賀華庭和尹橙,直到開了門我才發覺他們的存在。剛才他們一過樓梯拐角,我馬上就
覺不到他們了,包括其他人也是。目前為止,我只能夠
知到你一個人。”白漸瀟聽了那麼多,心裏泛起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陸之穹到底沒有把他的所有能力都告訴我”,這個念頭太煩人,很快被他甩到了一邊,他問道:“也就是説,可能大部分玩家還在一樓,包括賀華庭和尹橙,只是我們
知不到他們了。”
“這是個可能。”説話間,他們已經走下了樓梯,果然還是回到了一樓。只是這一回,走廊上的景
變了。
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中年婦女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直直地望向他們,彷彿已經在那裏等待了許久。
“考試已經開始了,你們怎麼還在外面閒逛!”中年婦女叫道,“快點進教室!”白漸瀟僵硬地看了眼教室,這回學生們都低着頭,在卷子上奮筆疾書,離下課只剩下20分鐘了。
教室中間有一張雙人課桌突兀地空着,桌上放着空白的試卷,彷彿在等誰去填滿。如果白漸瀟沒記錯的話,第一次看到高三一班的時候,裏面是沒有這張空桌子的。
要進去嗎?上課的時候,學生似乎不會亂來,這也許是個陷阱,也許是個機會。
陸之穹看向了他,等待他的決定。
“我們去吧。”白漸瀟咬牙做了決定。
“聽你的。”陸之穹向他眨了眨眼睛。
有了他這句話,白漸瀟就不害怕做出任何決定了。他甚至有閒心開起了玩笑,“你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