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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後,莫名的悵然席捲而來。
“怎麼了?”沈路捏捏我的臉,揶揄道:“寶寶也想給我生個孩子?”
…
…我真是服了他隨時隨地胡説八道的本事。我瞪他一眼,忽然又後怕起來,趴在他口,猶豫不決地問:“你想有一個小孩嗎?”我其實至今仍然不清楚沈路的取向,也不瞭解他會不會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小孩。這是他從來沒有和我表
過的事情,也是我們聊天時不去觸及的
區。
我原本以為沈路會再瞎侃幾句,或者是陷入思考,但他乾脆利落地回答我。
不想。
我有點驚訝:“啊?你怎麼回答的這麼快啊?”沈路低頭看我,説:“寶寶,我們倆現在的狀態好的。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已經夠了,你説呢?”我當然覺得好啊。
代孕這事在我看來不地道的,找一個陌生女孩,叫她替另一個陌生男人孕育一個小孩,只為了那一半血緣關係,對孩子也
不公平的吧。
我埋頭胡亂蹭了蹭,藉着衣服和頭髮絲摩擦出的簌簌聲表達了對他的贊同。
沈路制住亂動的我,掐着讓我往上挪了挪,好和他面對面地説話。
“子是我們倆在過,一切以你開心為前提,”他説着説着就不説人話了,“況且,寶寶,你能養好一個小孩嗎,你每天還過得像一個小傻子呢。”
“你才傻子!”我用小學生鬥嘴的方式回嗆,沈路脾氣好得很,不理會我的嚷嚷,直接蓋棺定論道:“不想這事了啊,你別瞎心,咱家養你一個就夠了。”第32章唉沈路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每次都用這種
常的語氣跟我説人生大事,輕輕鬆鬆就把我糾結好多次的事情帶過去了。
我又伏了下來,趴在他口,只
一雙眼睛悄悄看他,沒話找話地進行反駁,“你説的好像我不工作沒收入一樣,我又沒有吃白飯啦。”沈路樂了,
我的頭髮,説:“沒説你是米蟲,我説養你,就是兼顧養小孩那種養法,你自己説是不是?”沒辦法,的確是大實話。我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湊上去親親他的下巴,試圖將剛才承認的舉動糊
過去。
“可怎麼辦哦,”沈路坐正了上半身,讓我靠在他肩膀上,“幸虧你不是個丫頭,不然咱倆小孩都念幼兒園了,放學回來敲敲爸媽房門,還要問,爸爸,為什麼你每天都喊媽媽寶寶呀?”我憋紅了臉,正準備措辭反駁他,沈路摟着我親了一下,我又沒話説了。
他趁勝追擊,變本加厲地逗我:“我能説什麼呢,我説你媽媽也還是個小孩,所以你要包容媽媽,他笨死了,今天忘記做晚飯了,爸爸帶你們出去吃,好不好?”
“你別説話了!”沈路盡好拿這些白痴話來笑我,我招架不得,只好厲內荏地裝作和他生氣。
“好,不説了。”他從善如地改口,騰出一隻手去關吊燈。
卧室裏只剩一盞橘夜燈堅持亮着,沈路壓着被子躺在邊上,徵詢我的意見:“不早了,還聽歌嗎?”我摸出手機看看時間,是不早了,都快兩點鐘了。於是我從被子裏爬出來,繞到牀尾,去夠唱片機。
卧房裏吹着暖風,燈光在背後虛虛地籠住了我,我光腳站在地毯上,忽然生出了一個很微妙的念頭。
在我取出唱片的一瞬間,我悄悄打開了手機裏的音樂播放器,完成了一輪簡單而隱秘的偷龍轉鳳。
星語心願放映的時候我和沈路都不到十歲,年紀又長几歲之後才重新温習了當初風靡一時的愛情電影。比起電影本身,更悉的可能是那首同名的歌曲。
前奏響起,我連轉身都不敢,拿後背對着沈路佯裝意外,“啊,我還想聽這首的,等我聽完的啊。”沈路説好,一個字裏
本聽不出什麼多餘的情緒。勇氣來之不易,我對沈路的試探也只敢用這樣迂迴婉轉的方式。
一首歌播到結束,我灰溜溜地掀開被子鑽回去,很喪氣地叫他關燈,藉口是我想睡覺了。
沈路依言關掉了那盞夜燈,探身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説,睡吧,晚安。
唉——可是哪那麼容易就睡着啊。
我不敢翻身,怕暴自己依然清醒的事實,直
地躺在牀上,宛如一具打了麻藥的軀體,只剩思維還在運作。
沈小王八到底什麼意思呢?
冥冥中我好像錯失了甚麼很重要的東西,但又似乎沒有。
兩個人加一起快六十歲了,從記事起就天天黏在一塊兒,縱使過程稍微曲折了那麼一點兒,但沈路現在確確實實躺在我身邊,並且明確地接受了我醉後的告白。
這時候再讓我開口去求證,他是不是早就對我有那麼點不可言説的心思,我實在是沒法説出口。
當我發現我忘了掩飾沉重的嘆聲時,沈路的左胳膊已經橫在了我上。
他輕輕從身後環住我,問:“寶寶,怎麼睡不着了?”我索翻了個身拱進他懷裏,憋屈地和他接吻,藉此來
自己的憤。沈路隔着一層睡衣撫
我的後
,很温柔地配合着我。
他知道我不是想做了,連安撫也是點到即止,無聲地用一個個吻平息我莫名的不安。
卧房裏的加濕器發出微微的響聲,和兩個大活人的呼聲一爭高下。我不説話,沈路像逗貓一樣捏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