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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妃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她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又派了太醫來診脈,發現晴兒果然懷了孕,於是封她為侍妾,又在家裏伺候了幾孕婦,我終於坐不住了,決定去城郊狩獵散散心。
父親在外的時候就是狩獵好手,聽我這麼一説也拍手贊同,就連師兄師嫂也想跟去,大家準備好弓箭馬匹,www.banzhuks.com帶着一眾王府侍衞,浩浩蕩蕩往城北奔去,這些年由於戰亂頻繁,整個北直隸的人口鋭減,而森林野獸卻多了起來,越往城外奔馳,那孢子野兔就越來越多,傳言云蒙山一帶還有黑熊出沒,眾人都是行家裏手,對於
殺兔子、孢子沒有多大興趣,直接衝着野豬、黑熊等大型獵物而去。
不過野豬和黑熊真不好找,忙了一天,我們僅僅收穫了一些野雞野兔,大家一合計,也都不大甘心,當晚就搭了帳篷在荒野宿,晚飯就架起柴火燒烤獵獲的野雞野兔。
待到第二天的開始狩獵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一頭野豬,不過那野豬皮厚,只能在靠近兩丈範圍用破甲重箭才有可能殺,誰知我還是驚動了它,一眨眼就熘出好遠,我不及招呼眾人,只得拍馬一路尾隨,也不知追了多遠,最終還是讓野豬給熘走了,我此時滿頭大汗,嗓子冒煙,水壺裏的水已經被喝乾,只得四處找水喝,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在密林裏竟然發現一户人家。
我覺很是詫異,這深山老林的居然還住有人家,院子裏還晾曬着男女衣物,看起來也不像獵人暫住的棚屋。
這房子是稻草、土牆所築,看起來十分簡陋,不過看起來剛剛修葺過,我將馬兒拴在林子裏,提着寶劍前去拜訪,只見這裏已經是森林的邊緣,走出去豁然開朗,房前開闢了菜地,種着許多白菜、葱韭,鬱鬱葱葱的,遠處的田野間似乎有幾個人在勞作。
我見院門緊鎖,於是衝着農田裏的人喊道:「喂!老鄉,我想討口水喝,能不能行個方便?」那些人聽了我的喊叫卻並不立即回應,而是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麼,還對我指指點點的。
我喊了好幾聲,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才跑了過來道:「這位公子,別喊了,我這就帶你去找水喝。」説畢她拿出鑰匙打開門,直接來到院子裏的一口井邊,給我打了一捅水。
我拿出水壺灌滿了,先勐喝了一口,這才嘆氣道:「沒想到你們會住在這裏,只怕這地方連官府也不知道。」那丫鬟聽到我説官府二字,神明顯一變,又打量我一遍道:「莫非公子是官府中人?」我見她似乎不大待見清廷,連忙道:「不是,我家世代經商,這幾
生意清澹,無處解憂,所以才來此處狩獵,順便散散心,你家主人在何處,何不出來相見?」那丫鬟聽了我的話神
明顯鬆緩了許多,對我笑道:「我家主人有事出去了,還往貴客見諒,若是沒有其他事,我要回田裏忙碌。」農家丫頭我見的許多,這丫鬟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倒不大像是農家出身,身上雖然是
布襖裙,然而耳
猶在,手上也沒有老繭,待人接物也是不一般,看起來倒像是大户人家出身。
然而大户人家為何會在此處落腳,我覺得十分好奇,於是對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你忙了。」她點了點頭,又帶着我走出院子,一路往田間走去,我一路跟在她身後,惹的她轉身道:「你這人什麼意思,你要喝水我給你喝了,跟着我幹嘛,難道還想留下來吃晚飯?」事已至此,我厚着臉皮道:「不瞞姑娘説,小生箭技拙劣,在山林裏逛了幾也沒什麼收穫,帶來的乾糧也吃光了,現在正餓着肚子,好不容易找到你們,你行行好,賞點東西吃,我才有力氣回家啊。」那丫鬟聽到我説箭技拙劣忍不住噗嗤一笑,繼而又正
道:「看你穿的乾乾淨淨的,不像是那花子,沒本事還學人家狩獵,這回吃到苦頭了吧,不過你求我沒用,要咱家主人答應了,你才可能留下來。」我連連點頭,像跟
蟲一樣尾隨者着她來到田間,只見一個美婦人正在用鋤頭翻地,雖然舉的老高,落下時卻歪歪扭扭的,顯得嬌怯無力,一看就沒怎麼幹過農活。
那丫鬟連忙跑過去勸道:「主子,不是叫你在田邊歇息嗎,這重活還是我來幹吧,等會劉媽回來看見了,又該説我不懂事了。」那美婦矯吁吁地道:「不幹怎麼行?將來咱們還得靠田地過
子,你讓我多學學就成了。」我仔細打量這美婦人,只見她穿着
布衣衫,卻肌膚賽雪,
紅齒白,一點也不像那農婦,我雖然已經見識過很多的美女,也不由得心神盪漾。
只見她黛眉如煙,藏風情萬種,眼眸含痴,惹天下垂憐,那氣質和容貌相得益彰,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知為何這窮鄉僻壤居然藏有如此絕,真乃奇事。
慨之餘,當即我有種搶過她手中的鋤頭,為她耕種一輩子的
烈衝動,不由得掐了掐胳膊,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過了。
那美婦人看見我之後,連忙對丫鬟道:「芙兒,我讓你去替他倒水,你怎麼把他引到這兒來?」丫鬟笑道:「這人厚臉皮一定要跟過來,五大三的打也打不過,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我連忙對那美婦笑道:「夫人不要誤會,小生只是想討一口吃食而已,而且不會白吃,你要翻地的話,我來幫你。」説畢從那丫鬟手中搶過鋤頭,用力在地上一挖,只聽咔嚓一聲,那鋤杆居然就這麼被我給生生給
斷了,氣的那丫頭連忙道:「好傢伙,有你這麼翻地的嗎?本來咱家農具就不多,你一來就廢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説該怎麼辦?」我被她噼頭蓋臉罵的連連道歉,還是美婦人阻止才沒繼續下去,我連忙道:「你們不用急,我一定會修好鋤頭,再説翻地不是應該用耕牛嗎?像你們這樣要翻到何年何月?」那丫鬟冷哼道:「你説的倒輕鬆,那耕牛沒個幾十倆銀子能
來?再説了……」美婦人連忙阻止丫鬟道:「好了,芙兒你閉嘴,這位公子也是無心之過,他説能修好就應該能修好,咱們種地也不急在這一時。」那叫芙兒的丫鬟道:「好吧,既然主子發話了,限你今晚之前修好,不然劉媽媽回來還要罵你一頓呢。」我一時犯了難,因為從小到大我
本沒接觸過農活,更沒有修過農具,摸了全身上下,只有幾枚玉佩值錢,正要掏出來當做賠禮,只聽那芙兒叫道:「主子你看,好像是袁主子她們回來了。」我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兩個人正揹着簍筐從山林小路走出,芙兒便朝她們揮舞招手。
待走得近了,我才發現那為首的女子也生的風婉轉,想必她就是芙兒口中袁主子,
本沒有鄉間野婦那種應有的
曠,反倒是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女子還有種雍容華貴的氣度。
我都懷疑是不是走錯地兒,或者什麼時候民間百姓的女子都變成這模樣?芙兒了過去,接過那袁姓女子的揹簍看了一看,衝着美婦人笑道:「主子,袁主子今天採的野果可真不少,咱們今晚可以多吃一點。」正説着,那袁姓女子看見我在這邊,於是衝着芙兒問了些什麼,芙兒與她説了幾句,她點點頭,也不同我打招呼,直接往家裏走去,身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鬟連忙跟了上去。
我讓芙兒找來一把新的鋤頭,揮舞着練習翻地,一直練了一兩個時辰才有所領悟,接下來就簡單了,仗着內力深厚,我鋤頭翻飛,終於在天黑前完成任務,美婦人則在一邊看着我幹活,不時誇我學的快,端茶倒水為我加油,有了她的鼓舞,我自然是幹勁十足,生怕落後。
當晚收工後,兩個丫鬟負責生火做飯,我也幫忙去噼些柴火,其間芙兒對我道:「咱們主子説了,家裏都是女眷,不便外客留宿,請公子用餐之後立刻離開。」我連忙道:「不必把,這月黑風高的,又是密林荒野之地,我只怕走不了多久就會路,你們真的忍心?」芙兒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説,不過你真的要住下來,就得規規矩矩的睡柴房,不許胡思亂想。」我連忙道:「我那裏有胡思亂想,你去京城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趙羽是正人君子?」芙兒笑道:「呸!正人君子會是你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看咱們主子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
了,我都替你害臊。不過也不怪你,咱們主子那個男人見了不神魂顛倒?」我連忙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
本不像是民間村婦啊!」芙兒正要説什麼,忽然外頭有人叫她,只得離了我這裏。
過了一會兒,她又端着一碗飯過來道:「我們現在吃的都是野之食,比不得城裏的
細雜糧,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吃一點吧。」我看見碗裏黑煳煳的,似乎是玉米麪熬的粥,裏面還有一些蔬菜,嚐了一口,澹而無味,果然不能下嚥,看來這幫人不但做農活不行,連做飯也是差勁之極,不過一旁的芙兒期待地看着我,想必是她親手所做,也就只好裝着一副好吃的樣子,大口大口地
嚥着。
芙兒果然出嘉許的表情道:「她們都説我做飯難吃,沒想到你卻吃的這麼香,鍋裏還有,你要不要再來點?」我連忙摸着肚子道:「已經飽了,姑娘果然好手藝。」説着我拿出一枚玉佩遞給她道:「身上也沒銀子,就這個值點錢。」芙兒連忙道:「你這是做什麼?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要你的東西?」我笑道:「倒也不是白給你,一來這是賠償損壞鋤頭的錢,二來也算是
謝你們招待我,你要不拿的話,還給我。」芙兒連忙收到懷裏笑道:「家裏正缺銀子,那我就收下了。」我又對她道:「你還沒説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呢。」芙兒笑道:「這個保密,夜已經深了,你就在廚房裏好好睡一晚吧,看你幹活這麼厲害,我都想留你下來做長工,可惜咱們主子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了,你明早就走吧,不然會有麻煩。」説畢她轉身便離開了,我只得找些稻草堆積在一起,在柴房裏打了個地鋪,躺在上面只覺得渾身不舒服,畢竟這是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麼差的地方。
翻來覆去正睡不着,忽然外頭有人道:「趙公子,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我一聽是那美婦人的聲音,心頭驚喜萬分,畢竟夜已經很深了,這孤男寡女她約我相會,肯定是對我有意。
想到這裏,我立馬蹦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稻草,又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看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走了出去,只見美婦人背對着我站在院子裏,月光從天上斜斜照下來,惹得那一身白紗衣在夜裏格外顯眼。
我連忙道:「夫人不知何事叫我?」美婦人道:「你先跟我來。」於是她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跟隨,穿過田間地頭,來到小河邊才停下來。
河水淙淙作響,映出道道月光,倒是一副奇景,我正在
概夜
美好,忽然美婦人轉過身來,手中竟多了一把寶劍,抵着我的喉嚨道:「説!你到底是誰?」我原本是想跟她郎情妾意,沒想到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嚇得我慌忙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叫趙羽,做生意的。」她怒嗔道:「胡説!一個普通百姓豈能有皇家的東西!説,你那把北斗七星劍從何處得來的?」我心説糟糕,沒想到這個美少婦還
會識貨,這把劍原主人正是明朝的魯王朱肇煇。
我不知道她對清廷是否有敵意,也不知她武功高低,要知道高手最會隱藏自己的氣息,的不好只怕會被一劍封喉,所以不敢輕易暴
了身份,連忙道:「夫人這是何意?這把劍是我從一個商人朋友那邊買過來的,花了好幾百兩銀子呢,並不知它是皇家之物。」貴婦人見此這才鬆了口氣道:「那你説,山東現在的局勢怎麼樣了?」我連忙將魯王朱肇煇、德王朱由櫟、衡王朱由棷被生擒,衍聖公孔衍植投降的消息告訴了她,誰知她聽了登時淚水漣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幾乎站立不住,我心裏一咯噔,看這情形,這婦人來頭不簡單啊,難道是崇禎皇帝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