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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3【綠帽武林之亂後宮】(070)萬籟俱靜之時,院子裏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各人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卻見周雲逸拿起一枚銅錢在嘴邊輕輕一吹,只聽一陣刺耳的金器嗡嗡聲忽然在耳邊響起,連數里外正在睡覺的人們都被驚醒過來,那嗡嗡聲穿透力極強,如在耳旁徹響,就算用手捂住耳朵,用被子蓋住頭顱也絲毫沒有減弱之,使人聽了有頭暈目眩的覺,在場之人也唯有碧如情況好一些,其他人都是鄒眉捂耳,體質弱的甚至開始嘔吐起來,不過還好這聲音只持續了數息就停了下來,就在這當口兒,碧如忽然看見院子裏顯出了幾十個詭異的身影,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面蒼白,神猙獰,真是個百鬼夜行之態,各自張牙舞爪地撲向周雲逸,然而在場只有碧如看見這一幕,其餘人都沒什麼反應,周雲逸立在法壇前方,臉毫無懼意,一身道袍無風而鼓,破口罵道:「冥頑不靈,當真要我痛下殺手嗎!?」話音剛落,他祭起三清鈴作勢要晃,那些詭異的身影卻瞬間消失無形之中,只留下道道旋風在法壇前吹起,吹的那缽清水盪漾開來,卻怎麼也吹不過那法壇。

周雲逸冷哼一聲,用手一拍法壇,桌上藍符瞬間憑空立起,一時藍光大盛,狂風呼嘯而過卻絲毫不動,最後風平止,才飄然落回法壇,周雲逸神一鬆,正要走過去拿那枚藍符,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直撲他印堂而來,只聽嘭地一聲響,那白光似乎撞在無形牆壁之上,迸發出一道絢麗白光之後,隱然消失。

周雲逸對着空曠的院子大怒道:「幸好老子喝了辟符水,不然還真被你給得成了,我已經再三警告,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説畢手中三清鈴一搖,那嗡嗡聲隨之大起,竟有比方才厲害百倍之,在場圍觀之人登時目眩神覺靈魂都有被吹離身的錯覺,就連碧如也不能例外,唯有產房裏的楚薇登時覺得如聞仙音,疼痛具消。

那院子中的白光突然有了顫悚之,四處亂竄起來,只是怎麼撞都逃不出那鎖魂陣,每撞一次陣眼,那白光就迸發出絢然一亮,緊接着就逐漸暗澹下來,到後面越來越暗澹,周雲逸從懷中掏出一道符來,只是這符不是先前那種藍,而是黃,碧如博覽羣書,一眼便知這黃符非同小可,道家的藍符通常用來鎮魂、收魂,而黃符則是能滅魂、散魂,周雲逸這是起了殺心,要將這白光之魂打的神魂俱滅,只要被這黃符打中,一般的鬼連鬼都做不成了,是真正的消弭於大千世界。

正當周雲逸祭起黃符,口中唸唸有詞的時候,忽然從裏屋裏衝出一人,攔抱着周雲逸師失聲喊道:「師兄放過她吧,她不是來害我的。」眾人側目一看,皆是大吃一驚,只見那人臉蒼白,赤着上身,正是方才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趙羽。

他剛説完這句話,立刻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眾人大譁,七手八腳上去扶他。

周雲逸正聚會神施法,被他這麼一打斷,險些真氣逆,連忙席地而坐,運功平復體內翻騰的氣血。

過了片刻,天上一輪明月從烏雲中掙,地上雞犬之聲漸起,楚薇房裏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孩子終於順利產下,趙羽也被眾人送回房間重新躺好,傷勢居然慢慢好轉過來,只是仍然在昏之中,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命之憂,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各自擦了把汗水,出欣的笑容,唯獨碧如怕周雲逸受傷,又有滿心疑惑,服侍好趙羽之後,就來到院子裏,只見周雲逸對着一團白光念念有詞,那團白光隨着他的口訣聲漸漸黯澹下來,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碧如便哽咽道:「周師兄,羽弟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弟妹也順利生了個女孩,多虧有你相助,不然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説畢兩眼垂下淚來,跟着兩腿一軟,竟然跪了下來,試想碧如何等人物,王侯將相具不放在眼中,平生最是驕傲,除了養父母和神靈,還真沒對誰下過跪,此時跪下也真是怕到極點,也恩到了極點。

她想象不出趙羽死去之後,自己該如何過子。

周雲逸慌了神,連忙向前虛抬道:「弟妹快起,都是自家人,你這是折我壽。」碧如卻道:「雖説如此,不跪不足以言謝。」説畢連拜了三次,這才起來。

周雲逸向來謹守男女大防,不好去硬拉着女眷起來,只得以鞠躬回禮。

待到碧如起來之後,二人仰望天上明月,只見月如水,照的四周雪白一片,碧如長嘆一聲,幽幽問道:「道家施法的時候最忌衝撞,方才羽弟卻貿然衝撞了師兄,不知有無大礙?」周雲逸搖頭道:「他此時生魂孱弱,衝撞我倒也無妨,怕只怕那黃符誤打在他身上,那就可真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碧如聽得驚道:「難不成那黃符對活人還能有效?」周雲逸笑道:「那倒也不是,活人如果魂魄俱全,撞上黃符倒也無妨,怕只怕他這種生魂孱弱的人,陰陽未定,一個不好就會被黃符之中的殺伐之氣所懾,落得形神俱滅的下場,不過他這麼做也有他的苦衷,方才我還不明白,現在終於明白了。」碧如奇道:「方才我恍惚聽得他嘴裏喊‘饒了她’,到底有什麼苦衷?竟不顧自己生死未卜來衝撞你,請周師兄細細説來。」周雲逸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問道:「當年小師弟是不是有個叫王若初的子?」碧如道:「的確有一個,後來因為中了妖人的計,無顏面對羽弟,自盡了事,怎麼這事跟她有關,她只怕都死了兩年了吧。」周雲逸嘆道:「如此説來,此女倒也算是專情,一腔執念在心,居然放棄輪迴成了孤魂野鬼,這次倒多虧了她,不然小師弟就沒命了。」碧如聽了心中更是驚奇,請他繼續説下去,周雲逸道:「方才院子裏那道白光,你肯定也看見了,這就是那王若初的魂魄,本來我還以為是個厲鬼,想要斬盡殺絕,幸好小師弟攔住了我,小師弟的命格原本就有些招些崇,被那顧顯臣打成重傷,命懸一線,那些髒東西自然趁虛而入,再加上大弟妹生產在即,搶着去富貴家投胎的更是多不勝數,於是這裏居然成了百鬼橫行之地,你們都不懂這些,我又回來的晚,幸好那王若初的魂魄一直守着小師弟,百鬼這才暫時不能取小師弟的命,不過王若初卻被百鬼反噬,靈氣也跟着大損,失去理智差點成了厲鬼,這才屢次衝撞法壇,引得我想用黃符將她滅掉,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這之後我用鎮魂訣恢復了她的理智,她這才給我講明白了事由,如今已被我收入藍符之中,找個機會我會將她送往附近寺廟,讓得道高僧給她度化,使其重回輪迴。」碧如聽了連忙道:「沒想到這個王妹妹也是個多情之人,可是她當初為何要背叛他?」周雲逸笑道:「人無完人,無論是誰都有失足之處,況且那王若初享年才十六,年輕之人心志不堅,自然容易被歪魔道所誘,不過她底終究是好的,想必投胎也能投個好人家吧。」碧如聽了慨萬千,趙羽身邊的幾個妾先後背叛了他,如今趙欣、姚珊、沉雪又都回來了,而且一個個在救他的時候都出真情,不知趙羽醒來該如何作想。

眼見天不早,碧如連忙告辭,先是去楚薇房裏看了新生女嬰,白白胖胖的倒也惹人可愛,好在楚薇折騰了一天,已經沉沉入睡,不用費心去告訴她趙羽的情況,她便讓婆好生照料,叮囑了一番,自己才來到趙羽房間外面,眼見趙欣、沉雪、姚珊、蔡瑤在窗外看周雲逸治療趙羽,自己也連忙擠了過去,只見周雲逸來一個澡盆,扶着趙羽端坐在裏面,渾身都塗滿了綠藥膏,又替他推宮過血一番,這才滿臉疲憊地起身來對眾人道:「這幾就有勞大師兄和四師弟服侍他,記得每天換一次藥膏,務必要塗滿全身,七之後應該能大好,三月之後能行走自如,不過一年之內都不能再運功與人對戰,切記切記。」由於趙羽受陰靈衝撞,因此七之內不能與女眷接觸,碧如等人反倒不能近身服侍,這照顧病人的重擔只好落在楊正坤、任滄海兩人的肩上,周雲逸自己還要照料廖續琴,也就不出空來照顧趙羽。

由於房間有限,現在卻多出來這麼多人,碧如、趙欣、沉雪、姚珊、蔡瑤只能擠在一個房間裏睡覺,牀上本擠不下,眾人都不願意獨自躺牀上搞特殊待遇,乾脆撤走牀,全都搬來被子在地上打地鋪,雖然經過白天那麼折騰,大家都是疲憊不堪,可越是這樣反而越是睡不着。

五個女人嘰嘰喳喳直到五更天才逐一睡去,趙欣給碧如講了她創立紅花會的前後經過,這一年時間裏,她竟然掃蕩了江淮附近大大小小几十個悍匪窩點,從那些匪窩裏救出不計其數的良家婦女,要不是誤判了形勢去偷襲白杆軍落了個分崩離析的下場,紅花會很有可能成為江湖一霸,因此她對秦麗華與白杆軍十分痛恨,處心積慮想除掉她,未曾想在此竟與趙羽重逢。

碧如十分佩服她這種女中豪傑,聽得津津有味,尤其那紅花會又是專門營救婦人的幫會,這正符合碧如的扶弱鋤強的夙願,每當聽到趙欣和姚珊殺那些毒婦女的強人之時,不但不反他們手段歹毒,反倒覺得她們做了自已生平不敢做之事,心裏只覺暢快。

沉雪向來不喜趙欣,看見一旁蔡瑤沉默不語,於是向她説起女紅雜事,兩人倒也談的頗為投機。

這邊趙欣、姚珊不知趙羽是親王世子的身份,碧如提起後均吃驚,姚珊笑道:「沒想到他那樣子居然還是個王子,你可別開玩笑了吧。」趙欣冷笑道:「王子又如何,我們紅花會殺的就是官府中人,那天我要是遇見他倚強凌弱,照樣不留臉面。」沉雪卻聽不慣,嘴道:「我説趙大小姐,你真把自已當強盜頭子了?如今碧如姐姐也是彩雲郡主,屬於官府中人,難道你也要對付她。」趙欣笑道:「你這説的是什麼話,碧如姐姐可不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再説我們對付官府也不是一概而論,若真有那好官的話,我們自然犯不着大動干戈。」兩人正爭論着,忽然碧如道:「你們幾個心裏到底怎麼想的,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回北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難道還跟年輕時一樣在江湖上過那種刀口血的子?」沉雪道:「我當然想回去,只是沉雨闖了天大的禍事,趙羽和王妃那邊只怕不能同意,若是真是如此,我就留在南方種幾畝田,自已養活自已也不是不可以。」碧如道:「王妃那邊我去幫你説,至於趙羽那邊,就看你自已了,説起來沉雨是沉雨,你是你,她做的惡事憑什麼讓你來擔?方才你也講了,當初你與她一起逃出王府是因為被她着餵了斷腸散,不得不這麼做,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你一個大活人,只要分辨清楚,我相信趙羽不會不分好歹。」沉雪聽了心神稍安,可她究竟還是疑慮重重。

趙欣冷笑道:「幹嘛一定要留在他身邊,他如今又當了王子,身邊更不會缺女人,我們這些人都被他嫌棄過,留着將來只怕會有各種問題,一個不慎,鬧出來大家丟臉,不如丟開手,各過各的,我合計着等他康復了,我會離開他重入江湖,重振咱們紅花會的聲望,到時候誰還敢小瞧咱們女子。」沉雪不以為然道:「你現在倒是年輕,由着你折騰,那你老了呢,到時候別説提劍,只怕上炕都費勁,那時候你才知道有家才是好。」趙欣冷哼道:「難道非要嫁給他趙羽才算有了家?我嫁給別人照樣活的逍遙自在,替別人生兒育女也好過進那勾心鬥角的王府。」沉雪聞言登時大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指着趙欣道:「好你個趙欣,他如今傷成這樣,到底是為了誰,你倒好,拍拍股就走人,怪道別人都説你心狠,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枉他不計前嫌,替你擋了那一掌!」趙欣心中本就有些愧疚,聽沉雪這麼一説,登時偃旗息鼓,悶聲道:「大不了我趙欣終身不嫁人,但我也不能進那王府,你沉雪還以為咱們能回到從前在趙府的時候嗎?再也不可能了,所謂破鏡難重圓的道理,你沒聽説過嗎,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沉雪含淚道:「有什麼不能回到從前?你知道我是多麼回憶咱們以前的子,那時候若初妹妹還在,你一個,姚珊一個,還有蔣英、羅芸,以及我和楚薇咱們七個人,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每裏打馬吊,排雙陸,或者詩作對,或者醉心歌舞,夫君又很縱容我們,有時候幾個人抱在一起爛醉到天明,他非但不多説什麼,釵環、衣裙都是最好的,你趙欣喜歡吃荔枝,姚珊喜歡吃話梅,他都派人千里迢迢帶回來,你當初是怎麼説的,願來世咱們姐妹再嫁夫君,你難道都忘了嗎?」趙欣冷哼道:「説的好聽,那你當初為何背叛他跟那個楊正坤眉來眼去的,還被我抓了現行?」沉雪臉一紅,沉默片刻,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正道:「當初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鬼使神差的就上了他,現在回想起來就跟做夢一樣,被人牽着走,事後雖然恨不能自盡謝罪,可是臨了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已,不知你們有沒有這種覺?」趙欣和姚珊對視一眼,連忙點頭道:「我們也是,就跟做夢一樣,想控制都難。」碧如聽了疑心大起,連忙道:「你們當時不會是被人下了藥吧。」三女卻又搖頭道:「沒有,被人下了藥一般會神志不清,可我們清楚的很,自已在做什麼,幹什麼都十分清楚,可就是管不住,那段時間看別的男人就像一朵花一樣,再老再醜都覺得英俊不凡,可看自家相公就十分礙眼,總是抑制不住那種衝動,真像是中了一樣。」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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