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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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2【綠帽武林之亂後宮】(069)碧如原本姓楊,被海蘭珠收為義女之後,漢名也跟着改姓趙,海蘭珠還賜給她一個蒙古名字叫烏倫格珠,意為天上的彩雲,故此也叫彩雲郡主,當她眼瞅着趙羽苦等秦麗華不到,正躊躇着是否要上去勸解一番,忽然侍女香巧急匆匆跑過來道:「主子不好了,方才楚夫人突然肚子疼的厲害,看起來似乎要生了。」碧如吃了一驚,掐指一算道:「這幾的確是該生了,誰知這幾事情紛繁,竟然把她給忘了,都有誰在服侍?」香巧道:「我們這幾個人誰都沒有接生的經驗,九華山上的幾個男人忙着分頭去找當地婆,船艙裏現在有姚珊、馨兒、採蓮、黎嫣、辛眉、瑞珠六個人服侍着,大家都等你回來拿主意。」碧如連忙道:「壞了,男人們都走了,這六個人都不大會武功,要是突然出了事情可怎麼辦?」香巧道:「不是還有廖師父、廖師母、何師嫂這三個人在嗎?」碧如用手指點了她的額頭道:「廖師父與何師嫂有傷,至於廖師母她只怕自保都難,那裏能幫上什麼忙?我得趕緊趕回去。」香巧連忙拉住她道:「你急什麼?難道不去跟世子爺説一聲嗎?他可是一家之主,這個時候更應該在身邊。」碧如連忙拍額頭道:「我一急倒忘了這茬。」兩人連忙去找趙羽,誰知他人影兒都不見了,耐着子找了好幾圈,碧如終於放心不下楚薇,對香巧道:「我先回去看住場面,順便給楚薇找個好一點的民房住下,你在這裏繼續找世子爺,一旦找到了馬上回來,遇到什麼危險最好先逃,別跟人硬來,我很快會回來找你。」説畢把間的寶劍遞給香巧,然後轉身幾個彈跳,人影瞬間消失在天邊。

這邊香巧抱着劍一個人溜達,心中卻恐懼到了極點,她手無縛雞之力,一路下來又見過太多打打殺殺,生怕在此地遇到什麼山賊土匪,因此不敢遠離此地,只在附近徘徊,盼着趙羽能儘快回來,誰知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天發黑的時候才看到一隊人馬由遠而近過來,也不像是過路的,四處搜索着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香巧心中更加懼怕,躲在一叢草裏,眼見對方越來越近,終於遏制不了心中的恐懼,再也不敢去找趙羽,抱着劍倉皇逃跑。

她不動還好,一動則立刻引起了這夥人的注意,其中一人輕功高絕,立刻從馬上彈身而起,嗖地一聲落在她面前,很快就攔住她的去路,香巧下意識往回跑,只見後面也有幾個騎兵追來,她被圍在中間,進退不得,當即嚇得跪在地上道:「幾位好漢饒命。」只聽一人説道:「我可不是好漢,這位姑娘快請起,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跟你打聽個事情。」香巧一聽此人説話聲音是女聲,抬頭一看,果然是個穿杏長裙的女子,鵝蛋臉龐,柔眉順眼,觀之可親,只是此時眼睛紅腫,面暗淡,彷彿剛剛哭過,心中懼意去了大半,於是起身道:「這位俠女,小女子只是個過路的,也不是本地人,只怕你打聽不到什麼。」那杏裙女子嘆道:「多問一問總歸好的,請問姑娘有沒有見過九華山紫英派一行人路過此地?」香巧畢竟沒什麼江湖經驗,對方這麼一問她如果聰明一些就該推説不認識,此時卻道:「你找他們幹嘛?」那杏衣女子聽了臉一喜,連忙道:「你認識他們?」香巧這才知道自己説漏了嘴,連忙道:「紫英派大名,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我也只是聽説過而已,你還沒告訴你為什麼找他們呢。」杏衣女子還待再問,忽然一個青衣女子從後面打馬過來,只見她也是杏眼朦朧,臉上淚光點點,不施脂粉,穿戴極為樸素,卻難掩絕世雪顏,此時驚訝道:「你是碧如房裏的香巧?」香巧聽了連忙抬頭一看,只見來者面容悉,想了一會兒才指着她道:「你是沈夫人?你不是背叛世子爺跟沈雨一起逃走了嗎?」來者正是沈雪,那杏衣女子則是姚珊,他們四處尋找碧如來救趙羽,恰好尋到這裏,然而香巧是後來才入的王府,沒見過姚珊,所以只認識沈雪。

此時沈雪聽香巧將舊事重提,免不了一陣尷尬,原本蒼白的臉,陡然見幾朵紅雲飄上來,雖然十分難堪,但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飛身下馬來到香巧面前道:「當時情況複雜,此事以後再細細跟你們分辨,碧如姐姐呢,咱們快點找到她,先救夫君的命要緊。」香巧一聽趙羽有命危險,急忙道:「這可不巧,楚夫人要生了,咱們主子急着回去照顧她,留我在這裏等世子爺,他怎麼受的傷,嚴重不嚴重?」沈雪嘆息道:「當然嚴重,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急,快帶我們去見碧如姐姐,別的事以後再説。」姚珊聽了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回軍營通知趙姐姐,讓她帶着夫君一起過來。」沈雪道:「快去快回,我在這裏和香巧一起等你。」姚珊點了點頭,一甩鞭子帶着幾個白桿兵迅速離開。這裏香巧急的跳腳道:「這可怎麼辦,原本大夫人生孩子就夠讓人慌亂的,這會子世子爺又出了事,要是讓大夫人知道了,只怕孩子都生不好。」她在碧如房裏原本就是趙羽的陪房丫鬟,早已被趙羽破了身子,此時想起趙羽往的好處來,忍不住淚珠兒掉下來。

沈雪連忙道:「這事當然不能讓楚姐姐知道,讓她安心生下孩子來才是對的,等她以後身子恢復了再説,只盼夫君那時也能跟着好起來。」不言眾人如何忙亂,且説楚薇躺在牀上只覺腹中一陣陣絞痛襲來,俏臉早已沒有一點血,滿頭滿臉都是冷汗,額頭髮絲凌亂地殘繞在一起,一雙手死死地抓住被子,就是不肯哼出聲來,周圍幾個婆安她道:「夫人儘管喊出聲來,這樣強忍着也太辛苦了。」楚薇一把推開婆咬牙道:「我夫君人呢,他怎麼還不回來?」婆連忙道:「剛才碧如姑娘已經説過,老爺馬上就回來!」楚薇淚大罵道:「趙羽你這個混蛋,死哪裏去了,氣死我了!」外邊蔡瑤對碧如道:「都説女人生第二胎輕鬆一些,怎麼我家這位卻跟別人不一樣?」碧如嘆道:「原本就讓她在京城裏安歇,她偏不願意,這麼多年又是過慣了好子,養的如嬌花一般,如今一路折騰下來,反而瘦了許多,生孩子自然就費勁許多。」蔡瑤又道:「這已經快晚上了,怎麼香巧她們還沒回來,要不我去看看?」碧如搖頭道:「我已經派瑞珠去了,你又不悉這裏,萬一走丟了到時候還得來找你,再等一等看吧,不行我再帶人過去找。」正説着,只聽院子裏鬧成一團。碧如和蔡瑤連忙跑過去看,只見趙欣和姚珊攙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沈雪,她們邊走邊嘶聲道:「碧如姐姐救命!」碧如忽然見到三女已是吃了一驚,正待要喝問,忽然見趙羽臉鐵青,渾若死屍,也跟着急的淚道:「這可是怎麼回事?誰傷的他?」趙欣道:「先救他的命再説!」碧如連忙去摸趙羽的脈搏,趙、姚顯然已力,當時就癱軟在地上,沈雪和蔡瑤見此連忙替她們扶着趙羽,碧如儘量壓抑情緒給趙羽診脈,然而她越診越是心驚,只覺他脈息已經很是微弱,幾乎要用頭靠着手腕才能聽見,她連忙將趙羽的上衣胡亂扒了,只見背上赫然一道黑掌印,深約半寸,看得心驚膽顫,對趙、姚道:「你們守在這裏護法,我要用內力查看他的奇經八脈。」趙、姚點頭答應着,在旁邊調息打坐。碧如又對丫鬟們道:「抬他到西邊廂房裏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準備熱水,關好門窗,不許任何人打攪。」蔡瑤着淚道:「可是楚姐姐那邊怎麼辦,她從早上疼到現在還沒動靜,只怕也是危險。」碧如着太陽道:「她暫時還沒危險,如果今夜子時還沒生下來,再來找我也不遲,實在不行就告訴她趙羽已經回來了,只別提受傷的事,她心裏一高興説不定就生了。」蔡瑤只得答應下來,於是眾人抬着趙羽進了廂房,將他放在牀上擺成打坐的姿勢,碧如也去外衫,只留小衣,在他背後坐定,呼吐納一番之後,雙掌緩緩蓋在他後背,真氣慢慢灌入他體內探查,發現他丹田被毀,奇經八脈支離破碎,僅有一口氣吊着而已,想要救活已然是妄想,心裏又急又痛,自己先撐不住,哇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旁邊趙、姚見她突然吐血,連忙從入定中驚醒過來,眼見碧如臉灰敗如死灰,彷彿一下憔悴了許多,登時意識到不妙,連忙問道:「怎麼了,到底能不能治好?」趙欣還遞過絲帕給碧如擦嘴角血,碧如一把推開她大怒道:「他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成了這副樣子,你老實給我代,否則我要你們統統償命!」説畢淚滿面。

趙欣只得將前因後果代了一遍,説到趙羽為了救她才吃了顧顯臣這致命的一掌,已是泣不成聲,碧如冷冷看着沈雪道:「你教導的好妹妹!」沈雪低頭不敢看她。碧如又道:「要換做別人中了這一掌,只怕早就五臟爛成泥,幸虧他有紫靈神功護體才留了一口氣在,不過如今我也是沒了辦法,這可如何是好?」説完之後,只覺整個人如墮冰窖,已是泣不成聲,沈雪、姚珊、趙欣都知道碧如醫術高超,曾經救過趙府裏許多人的命,原指望她能救活趙羽,誰知她説不行,那就一定沒得救,當即放聲大哭起來,一時滿屋哭聲大起,外面丫頭聽了哭聲,只當趙羽已經死了,念及他的好,也個個放聲大哭起來。

一時房裏房外哭聲大震,驚動了住在附近的紫英派一眾人,這些人經過九華山一戰,除了師孃陳英秀外,個個都是帶了不同程度的傷,長途跋涉到北京看來是沒了指望,只得暫時住在周圍民户家裏靜心療傷,黎小佩、董應淑、周雲逸三人情況稍微要好一些,伺候楚薇的婆就是他們從當地找來的,此時黎小佩正守在楚薇牀邊服侍,廖續琴則是傷勢嚴重,一直被周雲逸照顧着,楊正坤和任滄海則在周邊巡邏,負責保護眾人的安全。

當時趙羽的師嫂何香婉正在昏中,糊糊聽見有哭聲傳來,心裏莫名一陣酸楚,只覺悵然若失,連忙起身虛弱地喊道:「正坤,你在那裏?」照顧她的董應淑正在院子裏曬洗衣物,聽見她的喊聲連忙跑進來道:「師姐你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我這就告訴師兄去。」説着就要走,何香婉連忙拉住道:「剛才誰家在哭?」董應淑道:「我也聽到了,想來是誰家在辦喪事,有什麼好奇怪的。」何香婉哀聲道:「我只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最好去打聽清楚。」董應淑不以為然道:「有什麼好打聽的,你能醒來時候才是喜事,我應該立刻告訴周師兄才對,咱們周師兄果然醫術高明,這些子咱們全靠他救護,師父看樣子也好了許多。」説畢一扭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碗草藥湯,服侍何香婉進藥,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何香婉到:「對了,師弟的大夫人今看來要生了,只是這半天還沒動靜,別是難產吧。」何香婉聽了又是開心又是難過,開心的是師弟又有了個孩子,難過的是自已一直沒懷上,又對董應淑道:「別亂説,弟妹武功高強,身子骨自然也很好,縱然有些小坎,也能吉祥度過,這個關鍵時刻你可別咒她。」董應淑忽然又道:「方才那哭聲我怎麼聽着從他們房間裏傳出來的,別是真有什麼事吧。」何香婉聽了心裏一顫,藥碗端不住,當地一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她火急火燎地起身道:「快帶我過去看看。」然而產房裏的楚薇卻疼的越發厲害,到最後竟是兩眼一閉,昏了過去,朦朧中忽然看到一人從外面走進來,抬眼一看正是趙羽,只見他神淡然,緩緩走了過來,楚薇連忙跑過去道:「你終於知道回來了,那個小妖沒跟你一道來?」趙羽忽然道:「從今過後一個人好好地過子吧,把孩子好好養大。」楚薇聽這話不祥,一把抓過他的手道:「你這什麼意思,難道要丟下我們母子不管?」趙羽長嘆一聲,撇開她扭頭就走,楚薇一路追過去,不妨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當即摔倒在地,也顧不得疼痛,爬起來踉踉蹌蹌在後面趕,趙羽看似走的慢,然而飄飄蕩蕩的比她跑的還快,也不知過了多久,卻始終追不上,最後累到邁不動步子,她撕心裂肺地喊道:「你就忍心丟下我們母子,忍心這孩子還沒出世難道就沒了爹?」趙羽轉過投來面無表情地道:「你做的事情,難道當我不知道?」楚薇呆呆地道:「我做了什麼事,你都知道了什麼?」趙羽狠狠地道:「王若初是你勾結張提歡害死的對不對?」楚薇軟軟地攤在地上,忽然嘶聲裂肺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趙羽恍若未聞,繼續説道:「不只是王若初,趙欣、姚珊、沈雪、蔣英她們幾個先後出牆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楚薇呆呆地看着趙羽,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趙羽狂笑道:「結婚這幾年,為何除了你,別的夫人都沒有身孕?你當我不知道,你下了藥,害死了我所有的孩子!你耗盡心血設計了所有人,只為了讓她們都離開我!現在我才認清,你端莊得體的外表下,其實是一個狠毒、自私、妒忌的瘋婆子!」楚薇只覺心口被人剜了一刀,聲淚俱下道:「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不能沒有你!」趙羽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一隻手指着她顫抖道:「你如此處心積慮,毫無廉恥,到底是為了什麼?」楚薇一邊哭一邊淒厲的喊道:「我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你,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看不慣你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可以這麼説,我是有潔癖的,她們碰一下你都不行,多看你一眼都是罪過,可是諷刺的是,你卻不顧我的受娶了這麼多的人,我身為大婦又不能不接受,否則要被人罵醋妒無德!這麼多年來,我試圖説服自已接受她們,可是到頭來,我還是失敗了,反而越來越恨你,恨所有人,尤其是咱們的孩子出生後,我更加惶恐,當時你最寵愛王若初,我雖然表面上裝的沒事兒人一般,可是心裏恨死了她,這才出此下策,只有讓你厭棄了她,我才能安心過子,是你們我的。」楚薇剛説完,忽然聽到一個女子嚶嚶的哭聲,時遠時近,忽左忽右,四周掛起陰風陣陣,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縮,渾身寒炸起,如墮冰窖,正要去尋趙羽,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最後那哭聲越來越近,她如臨大敵,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盯着一個方向看,那哭聲忽然嘎然而止,四周靜謐地落針可聞,楚薇一動不動地保持着一個姿態,只覺疲憊不堪,正要放鬆的時候,忽然眼角瞟見一個白影,連忙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子背對着她,不發一語,過了好長時間,那女子才慢慢轉過身來,楚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見她的臉被長髮遮擋,看不清模樣,口卻赫然着一把剪刀,不停地滴下血水來。她想喊卻喊不出來,忽然見趙羽走了過去,挽住那女子的手慢慢地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那女子終於出清麗容顏,兩雙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看,目光如刀,鋭利而冷厲,她只覺無處躲藏,正恐懼的渾身發抖的時候,忽然腹中一陣劇痛傳來,疼的她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睜開了眼,只見幾個婆正圍繞着她,將她雙腿打開,一個人正在她雙腿中間拉扯什麼,有人道:「夫人再用力一點,孩子的頭已經能看到了,快用力,快用力!」劇痛讓楚薇也來不及多想,一邊大口氣一邊死死抓着牀沿,力全部轉移到那一陣陣劇烈的宮縮上,竟將那夢中內容忘了個七七八八,旁邊周雲逸的夫人黎小佩一邊拿着巾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給她打氣鼓勁,眾人都是滿頭汗水,一邊不停擦拭着,一邊注視着楚薇的身體變化,心情高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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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碧如的房間裏則依舊是哭聲一片,瑞珠直接哭暈了過去,有丫鬟進來對碧如道:「有棺材店的老闆找上門來,説要給咱們老爺量身板。」碧如聽了如刀刺心,大罵道:「放,誰説的他死了,給我打死他!」正鬧的厲害,何香婉在董應淑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眼見趙羽趴在牀上,連忙推開董應淑,握住趙羽的手診脈,眼見他背上一個清晰的手印,奇經八脈被毀,只剩最後一口氣還掛着,當即放聲大哭起來,嘴裏嚷着「苦命的師弟」,真個柔腸寸斷,令人動容。眾人見了,更加傷心,彼時楊正坤、任滄海也趕了過來,眼見師弟受此重傷,弟妹們哭成一團,楊正坤一邊勸解一邊道:「何不去請周師弟過來,他向來醫術高超,連師父那樣重的傷都能治好。」何香婉聽了登時拍手道:「倒把他給忘了,快請他來。」碧如、蔡瑤、姚珊、趙欣等人聽了神一震道:「既是如此,何不早説?」原來她們對周雲逸並不悉,何香婉道:「剛才我心裏一亂,就沒想起他來,我這就去請。」眾女也趕着要去,任滄海勸道:「你們都別動,周師兄一大早就去山中採藥,此時還沒回來,我去找他試試,但願小師弟運氣好,能的住他趕回來。」楊正坤向來知道任滄海輕功一絕,來去如風,叮囑一番後,也就放心讓他去了。他又探查了趙羽的傷,只覺他的氣息越發微弱,連忙從懷裏拿出鎮氣丸給他服下,這藥丸雖然對傷勢並無多大幫助,但卻能保持那口氣不絕。

接下來眾人開始心急地等待,那邊楚薇也情況不妙,碧如與諸女只得兩頭跑,看完這個看那個,彼時丫鬟們做了晚飯端上來也無人吃,大家都覺得這一晚漫長而煎熬,所以當任滄海帶着周雲逸衝回來的時候,大家一直緊繃的心神終於鬆了一鬆。

碧如見周雲逸廋黑,頭髮凌亂地卷在一起,身上是短打舊破布衣,打着許多補丁,褲腿高高捲起,赤腳污泥,活就是個扒糞的莊稼漢,那裏有半點醫者的樣子,心中不免又緊張起來,然而周雲逸卻不進房間,也不給趙羽看病,只在屋前屋後徘徊,像是在搜索什麼東西,眾人心中不解卻又不敢多問,過了一會,他對任滄海道:「我先沐浴更衣,你讓他們把香案准備好。」周雲逸洗了將近一個時辰,細細的擦洗不説,還特地颳了鬍子,整理了頭髮,出來的時候身上穿了一件明黃八卦道袍,頭戴純陽巾,一手持銅錢劍,一手持三清鈴,整個人一下變的仙風道骨起來,他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對碧如等人道:「待我做法之後,七之內不可令陰人衝犯師弟之身,切記!」碧如答應下來,連忙令所有女人離開趙羽的房間。

楊正坤等人道:「難道這宅子有問題?可我們才剛住下來啊?」周雲逸笑道:「師兄不知,這宅子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如今師弟命懸一線,弟妹又生產在即,本來命貴之人就招事兒,這一生一死,一黑一白,竟形成一個太極陣圖,不但能招惹一些魅,只怕連一些有道行的妖孽也會蜂擁而至,我一回來就覺得不對勁,堂前屋後,妖風陣陣,須得先作法鎮住之後,方能對症下藥,行醫者之事,否則徒勞無益。」楊正坤聽得連連點頭,普通醫者只知醫治肌體病診,卻對外妖孽之事無能為力,這也是大多病危之人無法可救的原因,而周雲逸則是醫道兼通,是其他醫者學不來的。

周雲逸拿過他帶來的布包,從裏面扯出一張黃布,雙肩一抖就整齊的給鋪在桌上了,看得眾丫鬟忍不住喊了一句:「好功夫哦。」周雲逸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扭頭眾人説道:「等下我做法之時,你不要大呼小叫的,做法講究心神受一,你一喊,我破了功,那就換你來做這場法事。」眾人哪懂什麼做法事?被他這番玩笑般的「威脅」以後,連忙閉了嘴。

周雲逸説畢又從包裏又掏出了一個巧的小爐子,一疊金紙,名香,按照特地的方式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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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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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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