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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2019年11月22就在趙羽和李妍纏綿的同時,京城的另一處地方,睿親王府內,燈火通明,多爾袞剛被順治加封為皇叔父攝政王,正徹夜批閲各地送來的奏章,一直到三更的時候,埋在書堆裏的他忽然破口大罵道:「范文程這個王八蛋,又病了!」説畢將一封奏疏扔在地上,狠狠用腳踏了幾下,正惱怒間,有人在外面道:「啓稟王爺,剛大人和祁大人來了。」多爾袞頭也不抬道:「讓他們進來吧。」話音剛落,剛林和祈充格先後走入書房內,在地上拜了一拜,這兩位都是多爾袞的心腹,其中祈充格為弘文院大學士,學識頗廣,剛林是《太宗實錄》總裁官,也是滿腹韜略,兩人在多爾袞帳下謀劃多年,深得多爾袞信任。

多爾袞見了二人,怒火稍息,抬手道:「你們都起來吧。」二人起身,剛林看見地上有一封奏疏印着腳印,連忙撿起來抖了一抖,多爾袞道:「你看一下吧,這是范文程的奏疏,朝中正是用人之時,他這個老不死的現在卻臨陣逃,這混賬東西,真是氣死本王了。」剛林拆開奏疏看了一眼,又遞給祁充格,二人相視一笑道:「王爺息怒,范文程雖説是大清臣子,其實心中一直顧念前明,去年還力勸王爺給崇禎發喪,後來咱們捉了偽帝朱由崧,他更是一力保舉,幸好王爺聖明,沒有聽信他的讒言,這個時候主動引退,算是他有自知之明,王爺應當高興才是。」多爾袞起身道:「你也不能這樣説他,范文程還是有功的,咱們大清去年進京的時候,人心思亂,百務廢弛,幸好他知吏治,輔佐本王處理了不少棘手的事情,京城這才有了現在安定的局面,誰知本王正要重用他的時候,他卻推病撂挑子不幹了,這是何道理?你們給我分析分析。」祁充格道:「回王爺的話,奴才正要給王爺彙報此事呢。如今王爺被聖上封為皇叔父攝政王,已至人臣之極,列位王公大臣無不尊奉王爺,可就在這時候,太后和皇上卻加封查王吳克善之子趙羽為護軍營統領,將京城的防務都託給了他,奴才聽聞,這趙羽去年才被封為御前侍衞,之前並無領軍從政的經驗,卻忽然受如此重用,那些大臣們雖然明面上不敢説什麼,但私底下認為這是太后刻意針對王爺,范文程等人老巨猾,膽小如鼠,一下子就瞧出其中端倪,首鼠兩端,既不敢得罪王爺,又不想得罪太后,故此請辭。」多爾袞聽了沉道:「本王如今勢大權重,太后有所防備那是正常反應,換做你也會這麼辦,你們也不用那麼擔心,她親口許諾過,待了結錢謙益一桉,那護軍營統領的人選依舊由我們來定。」祈充格連忙道:「可是奴才聽聞那趙羽最近頻繁進宮,深得太后、皇上的寵幸,如此一來,將來必定是我們的大敵,不可不防。」多爾袞道:「他是御前侍衞,當然要去宮裏當差,又是太后的親侄兒,格外寵他也合常理,若是咱們迫太過,反為不妙。」剛林聽了連忙道:「奴才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兩漢外戚之禍不可不防,如今那趙羽不過初涉官場,羽翼未豐,咱們正該趁其萌芽之中,一舉將之殲滅,只要除此禍患,太后在深宮中無人依靠,不過任由我們拿捏罷了。」祁充格也添油加火道:「奴才聽聞趙羽升官那天,六部侍郎以下的官員都去恭賀,可見此子號召力之強,並非一般紈絝子弟,王爺當引以為戒。」多爾袞起身走到二人面前,盯着二人笑了一笑道:「你們可曾與那趙羽打過道?」剛林、祁充格連忙道:「他是外戚貴勳,奴才職位卑微,未曾有過往。」多爾袞冷哼道:「既然沒有往,怎可胡亂揣測?」二人默然不語,多爾袞嘆息道:「本王知道你們忠心,凡事習慣往壞處想也沒錯,可如今天下未定,外有南明殘黨竄各地,內有豪格、代善等人居心叵測,且不可因為一個趙羽壞了我們和太后的聯盟,回去吧,以後凡事多從大局作想,別看到一點風頭就大驚小怪,自亂陣腳。」二人聽了,只得點頭道:「王爺高瞻遠矚,奴才望塵莫及。」行禮後紛紛退下。

多爾袞見二人走了,這才低頭沉道:「趙羽,看在你是海蘭珠的兒子,本王不予你多計較,你若是知情識趣,本王或許能賞你,你若是不知趣,擋了本王的大業,你是誰的兒子也不管用。」不言多爾袞如何看待趙羽,且説趙羽為了查清李妍的身份,命人將長樓老闆戴正德傳喚過來,向他打聽李妍的出身。

那戴正德還以為李妍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嚇得戰戰兢兢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趙羽只得安撫他道:「不必害怕,你只管將李妍的身世從實道來,我不但不罰,還有賞呢。」那戴正德這才唯唯諾諾地道:「回稟小王爺,小的只知她是揚州教坊司過來的人,若要仔細查究她的身世,還得問那楊媽媽,李妍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趙羽不悦道:「她如今是我的夫人,你該叫她李夫人才是。」戴正德連忙謝罪道:「小王爺教訓的是,奴才知罪,是李夫人沒錯。」趙羽從戴正德口中得知,恰好那楊媽媽仍舊在京城談生意,還沒來得及回揚州,趙羽連忙命人將她差來問話。

這婆子雖説去過一些富貴人家,可真正的王侯家裏一次也沒去過,遠遠瞧着巍峨宮殿就覺得畏懼,如今一下被趙羽提遛過來,嚇得神魂俱散,哪還敢多言,一口氣代的明明白白。

原來李妍的確是人牙子從科爾沁草原帶回來的,六歲之前已經被轉賣了三四次,最後一次終於被賣到揚州的楊媽媽手裏,她專門訓練這種女孩子如何服侍男人,十二歲的時候就將李妍賣到了長樓,也正好在第一次接客的時候就遇到了趙羽。

彼時海蘭珠也躲在簾子後面聽他們説話,畢竟她是王妃,不好直接面見這些青樓人物。

其實那晚以後,海蘭珠就已經認定李妍是趙彤,此時又聽眾人説李妍是人牙子從科爾沁草原拐來的,心裏的最後一點疑問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動之下忍不住用帕子抹淚。

趙羽問完了話,打發走戴正德、楊媽媽,進來抱着母親道:「好了,這下終於真相大白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如何又哭鼻子?」海蘭珠道:「我這不是太過高興,所以忍不住,這麼多年了,彤兒終於找到了,也是老天眷顧咱們家,不忍我們母子骨分離。」趙羽也十分動道:「這麼大的事,還須告訴父親才是。」海蘭珠沉道:「又不是他的骨,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高興到那裏去。」趙羽聽了登時一愣:「這從何説起?」海蘭珠道:「當年他對元妃垂涎三尺,故意將我送給多爾袞,誰知我不小心就懷上了他的種,這孩子是多爾袞的。」這可真夠混亂的,趙羽腦子裏登時亂如一團麻。

不過子總算得過下去,此後不久,查王府正式宣佈找回失散已舊的二格格,李妍也恢復趙彤的漢名,被朝廷冊封為和碩榮熹郡主,趙彤不喜娜珠的蒙古名,給自己改名為孟古青,住所也從趙羽的寢宮搬到了碧如東邊,從此查王府有了兩位郡主。

下人們為了區別,多稱趙彤為東格格,碧如為西格格。

趙彤認為自己是海蘭珠親生骨,對碧如這個養女享有同等待遇十分不滿,碧如深知其不軌之心,對其嚴加防範,趙彤一時尋不到嫌隙,只得暫時偃旗息鼓,不言二女相爭,卻説趙羽被錢謙益一桉的有些頭疼,錢謙益在獄中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誣陷,所有證據都是作偽。

趙羽對其用刑,無奈陪審的堂官均認為‘自古刑不上大夫。

’堅決不同意用刑。

此桉因此遷延久,趙羽苦思良久,忽然想起錢謙益的幾個侄孫媳婦倒也花容月貌,仍在看押之中,於是計上心來,囑咐獄吏在錢謙益的飲食裏下了兇悍的藥,待到毒發之後,又以探監為名,將那兩個侄孫媳婦送入牢房之中,中了藥的男人那還顧忌什麼倫理綱常,眼裏只剩美女而已,因此將那兩個侄孫媳婦的呼天搶地,整晚哭聲叫聲不絕,那些獄卒都被趙羽打點過,只當聽不見,照舊吃喝而已,還羨慕錢謙益道:「這老頭子冥頑不靈,小王爺反倒送他美女在懷,咱都想頂替他的身份,來個一箭雙凋。」正説着,忽然一人道:「你居然羨慕他?那上法場的時候你也替他去?」眾獄卒見來者錦袍袞服,正是趙羽,連忙嚇得跪下謝罪。

趙羽又道:「現在什麼情況?裏面怎麼沒動靜了?」那帶頭獄卒連忙道:「回小王爺的話,這老兒折騰了大半宿,估計已經完事了。」趙羽道:「帶小王去見見吧,這把年紀,別他孃的來個馬上風猝死了,那可就巧成拙。」眾人於是打開牢門,來到關押錢謙益的牢房,因為趙羽特別吩咐過,錢謙益的牢房十分偏僻,周圍都沒有犯人,獨他一個人關在這裏。

但見那兩個媳婦衣冠不整,滿身稻草,正躲在角落低頭噎,眾人來了之後嚇得更是摟在一起大哭。

錢謙益則赤着身子,鞭子也散了,花白的頭髮矇住了臉,呼嚕聲倒也大。

趙羽衝牢頭使了個眼,那牢頭會意,立刻命人打開牢門,拎着一碰冷水潑了過去,當場將錢謙益澆的滿頭滿臉都是水,劇烈寒意瞬間讓他一個靈,連忙爬了起來,不知所以地看看四周。

趙羽冷冷地笑道:「錢大人可真心大啊,完了就睡覺,害得本王以為你已經嗝了額呢,沒想到你這麼大年紀依舊龍虎勐,怎麼樣,昨晚玩的開不開心?」錢謙益看看那兩個抱在一起哭的女子,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來,心裏一咯噔,連聲問道:「你們是誰?」趙羽冷笑道:「錢大人別賣關子了,連自已的侄孫媳婦也不認得?你再仔細瞅瞅,看我説的對不對?」錢謙益心中疑惑,正要走過去,那兩個女子尖聲道:「你走開,別過來!」錢謙益這回看清楚了,這兩個女子分別是侄孫錢謙光、錢曾的媳婦,難道昨晚摟着的美人兒是她們兩個?他只覺天旋地轉,捶地痛哭道:「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趙羽冷笑道:「她倆是你侄孫媳婦,來看看你不行嗎?沒想到你原來是個大鬼,連侄孫媳婦也不放過,強行摟着侄孫媳婦風快活一晚上不説,如今還居然翻臉不認人。」錢謙益又不是傻瓜,自知中計,忽然衝着趙羽厲聲道:「是你,你居然陷害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呼聲中滿是憂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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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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