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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一腳將他踢開,左右獄卒連忙將他死死按住,等他動彈不得的時候,趙羽蹲在他身邊道:「錢大人啊,如此人倫醜事,説出去只怕天下人都會笑你,你多年累積的聲譽只怕會毀於一旦,不過本王念你學識淵博,不忍心讓你背此惡名。」錢謙益一邊咳嗽一邊道:「我知道了,你費盡心思,在我飯裏下了藥,就是要
我簽字畫押。」趙羽拿出一張狀紙來,又遞上筆墨,冷冷道:「你知道就好,念你歲數大了,我才沒有動用刑具,如今你
也
完了,正事也該幹了,不然本王保準不出三天,讓你這個扒灰佬將名揚天下。」錢謙益聲淚俱下,事到如今,知道自已再抵抗下去也沒用,畢竟他很是愛惜名聲,只得接過
筆,顫顫巍巍地在狀紙上題了姓名。
趙羽鬆了口氣,一把接過狀紙反覆看了看,確認無疑後,喝令左右將那兩個女子帶了出來,再關上牢門道:「如今桉子也結了,你夫人柳如是卻不顧一切跑回江南,只怕要捲了你的家產另嫁他人,都説戲子無義婊子無情,錢大人,本王真替你到可悲。」錢謙益喃喃地念道:「不是的,如是她重情重義,絕不會做此寡情薄意之事。」趙羽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咱們走着看吧。」不過這一回趙羽卻算錯了,柳如是回江南後,到處變賣錢氏家產,籌集了大量金銀,沒多久就回到京城裏四處打點,連多爾袞也受了不少好處。
終究還是靠着銀子開路,將錢謙益從死牢裏解救了出來,這一切讓趙羽始料未及,有於柳如是如此重情重義,趙羽也沒有繼續迫害錢氏夫婦,只得讓他們回鄉下安度晚年。
順治小孩心,説是要嚴懲錢謙益,不過數
就拋卻腦後,忘得一乾二淨,眾人見此也就罷了。
光陰如箭,歲月如梭,轉眼已是中秋佳節,查王府為慶祝骨重逢,特地大辦家宴,連吳克善也從鄰水莊趕回來吃團圓飯,上上下下張燈結綵,桌子上月餅蔬果高堆,樂隊奏起喜慶音樂來,堂上吳克善和海蘭珠高坐主位,趙音、趙平、婉寧三個孩童環繞膝下。
堂下趙羽、趙彤、碧如、楚薇、趙欣、蔡瑤、姚珊、沉雪、賀馨兒等人分列左右,一家子其樂融融。
趙羽帶頭舉杯,引領諸女恭祝父母高壽後,舞女們進場,踩着鼓點挑起舞蹈來,眾人正看的高興,忽然外面有人進來道:「啓稟王爺,皇叔父攝政王駕到。」眾人連忙停了歌舞,於是吳克善帶着眾人出去跪。
趙羽跟在吳克善身後,不眉頭緊鎖,這多爾袞自從得知趙彤失而復得後,比別人高興百倍,不但隔三差五就過來賞賜珠寶衣服,還多次招趙彤進睿王府接見,顯然知道趙彤的真實身份是他女兒,這倒也罷了,中秋節的時候,他不在家裏團聚,還刻意跑過來,實在有些過分了,不過他畢竟位高權重,趙羽一時也不好多説什麼。
眾人在儀門外排班跪下,口中高呼王爺千歲,多爾袞從轎子上下來,快步走到趙彤面前,將她扶起來道:「夜裏地下涼,仔細磕着膝蓋。」趙彤謝恩道:「多謝王爺抬愛。」多爾袞這才對眾人道:「你們都起來吧,今兒個本是闔家團圓的子,本王來的唐突,攪擾了諸位的雅興,實在有些不應該。」吳克善連忙道:「王爺此話差矣,王爺國事繁忙,能在百忙之中
空來到寒舍,實在是榮幸之至,別家是盼也盼不到尊駕,何來攪擾之説?」多爾袞道:「查王言重了,本王特地趕來,是有重要事情與你相商,説完就走,絕不會太耽誤大家的時間,你們也不用管本王,就當本王不在這裏,只管取樂吧。」説着與吳克善去了上書房,兩人相談多時,也不知説的什麼,外邊的人也沒心思取樂,各自議論紛紛。
過了一會兒,有人命海蘭珠和趙彤一同進上書房説話。
海蘭珠也不知多爾袞打的什麼主意,只得拉着趙彤揣揣不安地進去了。
趙羽候在外邊乾着急,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去偷聽牆角,半個時辰之後,多爾袞才從房裏出來,臉上滿是得意之,也不與人多説,很快就坐上轎子打道回府。
www.banzhuks.comwww.banzhuks.comwww.banzhuks.com眾人見他走了,這才重開宴席。
趙羽拉着趙彤正要問詢,趙彤忽然變了臉,一甩手掙開他的手道:「我的好哥哥,如今我的身份跟從前不一樣了,再這麼拉拉扯扯的,別人看見了只怕説閒話,以後可別再這樣。」説畢仰頭走了過去,趙羽心中訝異,趙彤以前可不會這麼對他説話,甚至表現的十分黏人,怎麼一會兒功夫,連
子都變了?正發着呆,一人拉着她道:「想什麼呢,還不快回去落座,等會菜都涼了。」趙羽一看是碧如,只得跟她去了。
回到座位後,趙羽食之無味,於是拉着母親到外面問道:「多爾袞到底説了些什麼,方才問你又不説。」海蘭珠笑道:「説起來也是好消息,不過多爾袞讓我們暫時不要外傳,我只説與你聽,你可別了去。」趙羽問道:「知道了,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海蘭珠笑道:「那裏不是好事?只是委屈了你,不過事已至此,你早晚要知道,我就説與你聽吧,多爾袞對趙彤十分喜歡,要收她做義女,你爹已經同意了。」趙羽道:「義女?他倒打的好算盤,我們忙裏忙外的,為了妹妹的事
碎了心,當年妹妹走失以後,也沒見他多着急,現在卻來撿漏子充好人,真是不知廉恥。」海蘭珠心中其實也是不
,但多爾袞如今位分尊崇,形同皇帝,只怕得罪他,因此呵斥趙羽道:「你心裏明白就好,嘴上別亂説,畢竟他是攝政王。」趙羽冷笑道:「就這個事?也值得你們説這許久?」海蘭珠道:「要是隻是此事倒也罷了,誰知他自作主張,已經稟明太后,定下了彤兒的皇后身份。」趙羽聽了有點不可置信,沉聲道:「他真這麼説的?」海蘭珠道:「如此大事,當然不可玩笑。」趙羽道:「不對啊,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也不事先和我們商量商量?」海蘭珠道:「他掌權久了,
子也跟着跋扈起來,自以為是為我們好,凡事喜歡大包大攬,那裏知道彤兒跟你已經同過房,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彤兒真被納為皇后,皇帝發現她不是處女之身,豈不嫉恨我們?要是不避嫌疑,追究起來,只怕會查到你身上。」海蘭珠的話,趙羽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覺得心裏五味雜陳,既捨不得趙彤嫁給別人當媳婦,又覺得不應該如此自私自利,阻了妹妹的好姻緣,就算不嫁順治,將來她也會嫁給別人,一味阻攔只怕惹人議論,滿腔惱怒無處發
,倒是對多爾袞這個攪屎
開始痛恨起來,於是咬牙切齒道:「趙彤知道她要當皇后了嗎?」海蘭珠道:「當然知道,多爾袞全都告訴了她。」趙羽心中一冷,不再多問,難怪趙彤方才對他十分冷澹,顯然她對當皇后的興趣很大,為此不惜與他保持距離。
趙羽心中倒也不恨趙彤,畢竟她的年紀還小,心裏想什麼都藏不住,試問天下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當皇后的誘惑?這可是一國之母,尊崇無比,若是順利的話,生下的孩子或許還能成為皇帝,自己也能成為比皇帝還尊崇的太后。
不過他心中還是十分失落,畢竟這意味着他和趙彤的情已經結束,這些
子兩人形影不離,忽然就這麼分開,還真有點不捨得,不但如此,他還擔心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驟然得此高位,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正胡思亂想之間,吳克善走過來道:「你們娘倆有什麼話平時還沒説夠,非得現在説,快跟我回去赴宴,大家都等你們呢。」海蘭珠點了點頭,往宴席那邊走去,這裏趙羽正走着,吳克善拉着他道:「你母親都告訴你了?」趙羽點了點頭。
吳克善沉道:「以後你少去招惹趙彤,更不要去惹多爾袞,不論太后還是多爾袞那邊,你都別去走動,在家裏乖乖待著,比什麼都好。」趙羽奇道:「此話怎講?」吳克善嘆息道:「如今宮裏的局勢波雲詭譎,我也看不透了,稍有不慎只怕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我們做外戚的最好不要干預朝政,樂的做個安閒勳貴有什麼不好?」趙羽見父親的確是為他着想,不由搖頭道:「身處富貴温柔鄉,享受高官厚祿,就得付出代價,有時候一些事,只怕你想逃也逃不掉。你説吧,多爾袞除了選趙彤為皇后之外,還提了其他什麼要求?是不是還
你做了其他什麼決定?」吳克善嘆道:「都説你聰明,果然還是被你料中了,他
我做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將查禮克圖親王的爵位立刻讓給你,以太王的身份回草原去養老,一個是廢了你的世子身份,將王位傳給別的孩子,兩條路只能選其一,第三條路唯有死而已。」趙羽雖早有做最壞的準備,親耳聽來心中依舊捲起波濤洶湧,前段時間多爾袞曾招他去睿王府議事,多爾袞當場表明了想收他為義子,並許諾委以重任,趙羽自認為是太后和皇帝的人,怎肯跟着他做事?再説官場站隊最忌諱首鼠兩端,到頭來很容易兩頭都不討好,因此嚴詞拒絕,沒想到多爾袞報復手段來的這麼快。
若是他成功的吳克善將查王爵位提前讓出來,趙羽看起來是得了好處,實際上會陷入眾叛親離的境地,畢竟
着父親讓爵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這個萬事孝為先的時候,説不定連皇帝和太后也會與他劃清界限。
再有就是如果世子身份不保,那也將成為眾人笑柄,畢竟他是吳克善獨子,已經當了兩年的世子,本來是無可爭議的王位繼承者,一旦被廢,那也太失敗了,眾人不會説吳克善的品如何,只會説他這個兒子如何不孝,以至於惹怒父輩,那他以後也別想在勳貴圈子裏混了,走路都不敢抬頭。
無論那種選擇對趙羽來講,都是死路一條。
多爾袞不愧是整人高手,一出手就讓人退無可退,趙羽努力平息了心中的盪,對吳克善道:「父親想好了該怎麼做了嗎?」吳克善道:「想好了,這個王爵我早就不想要了,要不是當初太后執意讓我在軍中效力,給她掙一些臉面,我早就回科爾沁放羊了,如今國內雖然還不算穩定,但大戰沒有,小打不斷,已經越來越穩定了,年輕才俊多的是,更不需要我這個糟老頭子出力,再來你如今做事也穩重了許多,越來越有了王爺該有的樣子,遲早這位置是給你的,晚給不如早給,就這麼定了,明
我就給太后上奏。」趙羽未等吳克善説完,連忙跪在地上道:「父親萬不可如此!」再三懇求,言辭懇切,吳克善拉他起來道:「你真的不想要這個王爵?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只好廢了你的世子身份。」趙羽連忙磕頭道:「兒子寧死也不願受!聖人云,百善孝為先,豈有父親活着而奪其位者,實屬大逆不道,多爾袞明知我父子有嫌隙,以此離間計使我家不戰自亂,我絕不上他的當。」趙羽如此表現,實在讓吳克善有些意外,他本來已經寫好了一篇奏疏,打算跟太后説趙羽不忠不孝,意圖暗害父親,篡奪王位,就算太后不答應,趙羽也會聲名狼藉,無處安身,沒想到此人似乎還真沒這個野心,讓他無處下力。
自從娶了秦麗華之後,吳克善廢立之心越來越濃厚,尤其蔣英每在他耳邊説兒子如何不好,如何無禮,他又被
住在鄰水莊,連家也不得回,海蘭珠也因為趙羽而刻意疏遠他,種種不滿加起來越積越多,如今被多爾袞一攛掇,他一狠心,就使了個這個計策,假意讓位,讓趙羽上當,再秘密去誣告,讓他裏外不是人,到時候王爵依然是他的,不過趙羽卻必須滾的遠遠的,只怕還有牢獄之災。
誰知趙羽竟然不上當,立刻讓他生出一種無力之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連聲道:「你真連世子也不想當了?」趙羽點頭道:「我當然願意當了,只是多爾袞既然敢威脅父親,必定有所倚仗,兒子絕不願意拿父親的前途和生命冒險,這世子的名分説起來也不過是個名分,比起父親的
命來,簡直一文不值,懇請父親明
就進宮稟明太后,削去兒子的名分,將兒子降為庶人,兒子別無所求,只願留此殘軀,遠離京城,從此不問世事。」他這麼一説,吳克善更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吳克善明知海蘭珠最愛這個兒子,連太后也對他是寵愛有加,他要是無憑無據,莫名其妙地廢了趙羽,那就等於是捅了馬蜂窩,那以後的
子就別想過得安生。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勉為其難道:「你既然如此孝順,看來先前為父真對你有些誤會,起來吧,別哭了,他多爾袞是攝政王沒錯,可我吳克善也是為咱大清立下過赫赫軍功,只要我沒犯大的過錯,憑他是誰,也休想為難咱們家。」趙羽連忙道:「父親真的有法子對付多爾袞?」吳克善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他想死我也沒那麼簡單,若是他真敢一意孤行,咱們除了有皇上和太后保着咱之外,禮親王、肅親王、英親王等諸多王爺也不會袖手旁觀,你大可放心罷了。」趙羽見他把話已經説到這個分上,只得嘆息道:「既然如此,父親還是搬回王府住吧,如此長久留在鄰水莊,也不是個事,前兒個我跟母親已經商量過,她也同意了。」吳克善喜道:「你母親真的這麼説?」趙羽笑道:「這還能有假?不信你去問她?」吳克善喜道:「如此一來,我不放心賢妃等人在外,將她們接回來住也行?」趙羽笑道:「當然可以,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早已釋懷,父親不必在乎我的
受,只管按自己的心意來就是。」吳克善心中大喜,廢立之意登時蕩然無存,當即拉着趙羽回到席上痛飲起來,眾人見他們父子重歸於好,也是喜形於
,尤其是海蘭珠,不停地抹眼淚,心懷大暢。
當晚吳克善大醉,也就留宿在海蘭珠房間裏,趙羽同樣醉的人事不省,被楚薇抬到了房間裏安歇,下人們將他抬上牀以後,楚薇正要拿濃茶與他醒酒,趙羽卻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雙眼炯炯有神,動作麻利,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樣子。
楚薇奇道:「方才難不成你裝醉?」趙羽冷哼道:「這個節骨眼,我睡覺都睜着半隻眼,難道還敢喝醉?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楚薇奇道:「好好的你怎麼如此警惕起來,難不成有大事發生?」趙羽冷笑道:「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自有主張。」説畢起身披衣,往外頭走去,楚薇忽然從背後抱住他含淚道:「你已經有一個月也沒來我這邊了。」趙羽轉過身來道:「不是還有兒子陪你嗎?恐怕在你眼裏,夫之情早已蕩然無存,只有母子之情才算是真情吧。」楚薇低頭無語,趙羽拉開她的手道:「看樣子你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來找我吧。」楚薇連忙道:「這麼晚了,你去那裏?」趙羽道:「今晚這麼好的月亮,我還沒吃上幾口月餅呢,當然是去找姐姐賞月了。」説畢轉身往外邊走。
楚薇正要將他拉回來,那邊趙平卻忽然哭鬧起來,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孩子,她長嘆了一聲,最後還是來到兒子身邊,哄着他安眠。
趙羽見她連句挽留的話也不説,心裏更是淒涼,只得去了碧如那邊,誰知沒走多久,忽然聽見一陣吵鬧聲傳來,像是丫鬟們在吵架。
如此良辰美景,別人都高高興興的,這些丫鬟也太不識抬舉,趙羽心中惱怒,連忙走過去查看,只聽一個藍衣丫鬟道:「我們格格將來是要當皇后的人,而且她還是攝政王爺的義女,太后的侄女,王妃的親骨,世子的親妹妹,身份何其的尊崇,血統何其的純正,你們主子不過是王妃的養女,當年其實也就是一個奴婢而已,論親疏關係,那裏及得上咱們主子半點,就憑這一點,你也敢在我面前爭先?」另一個紅衣丫頭大怒道:「你們主子是王妃親生的沒錯,可這麼多年來,只有我們格格陪着世子爺走南闖北,屢次救世子爺於水火之中,論武功,論人品,論相貌,樣樣都是人中龍鳳,你們主子那裏及得上我們主子半點?不過就是憑着一點血脈關係當上格格,沒有一點真本事,也就投胎投的好而已,別的什麼都不會,比那花瓶還不如呢。」藍衣女子大怒道:「你竟敢犯上作亂,侮辱格格,好大的膽子,姐妹們,給我撕了這臭丫頭的爛嘴。」紅衣丫頭也不示弱,帶着身後幾個人一擁而上,大家廝打在一起。
一個罵:「你們主子其實就是賤婢出身!」一個嚷:「你們主子就是青樓娼!」趙羽正為趙彤的事有些頭疼,眼見丫鬟們如此無法無天,登時大怒,衝過去大喝道:「該死的賤婢,你們不要命了嗎?都給我停手!」廝打在一起的眾女見他來了,登時慌了神,紛紛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趙羽怒喝道:「這是怎麼回事?誰來給我説説!」眾女不敢搭腔,趙羽又怒道:「方才吵的如此帶勁,怎麼現在都不作聲了?
好!都不説的話,每人杖二十。」眾女連忙求饒道:「世子爺饒命,我們這就説。」趙羽從丫鬟口中得知,原來趙彤在中秋宴席散了之後,回到房中看什麼都不順眼,一時覺得房中的銀器都配不上她的身份,嚴令庫房將所有金器拿出來供她使用,彼時楚薇掌管家務,將庫房重地給了碧如管理,碧如歷來都是鑽研武藝,苦讀詩書,向來不大理會這些俗務,於是將這庫房
給手下的大丫鬟香巧管理,這香巧倒也盡心盡責,並無疏漏之處,眼見着趙彤要支取這麼多金器,又説不出個正當理由來,只得去稟報碧如,碧如認為這些金器都價值不菲,平時一般用來祭祖,節
用來祭神,趙彤居然拿來當家用,既無知又愚蠢,實在不合時宜,下意識就一口回絕了,不許趙彤從庫房領取金器。
趙彤大怒,不敢明面是對碧如怎麼樣,背地裏對着手下丫頭打罵一通,威着眾女一定要從庫房取來金器,否則嚴加懲罰。
香巧掌管庫房鑰匙,被她們一再迫,不得不與趙彤的丫鬟吵鬧起來,以至於動手,正好被趙羽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