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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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闌理了理額前的發,又幫他把被子蓋好一點,俯身看了他好久,才輕聲走出去,關上門。

宋謹在吃早餐的時候給鄰居打了個電話,昨天宋星闌出了事他來不及照顧葡萄柚,就把它託放在鄰居家了,鄰居説葡萄柚沒什麼事,早上起來該吃的貓糧也吃過了,現在在睡覺,讓宋謹放心照顧弟弟。

看了下時間,公司那邊的人也快到了,宋謹打包了早飯,回到醫院。

單人病房的門開着,裏面傳來説話聲。

宋謹走到門外,皺着眉有些不快,為那些人的吵鬧,就算宋星闌醒過來了,他們也不至於這樣放肆地喧譁。

他剛想制止,直到他聽見一句:“星闌,你真的可算是記起來了。”宋謹的腳步滯在原地,腦子有些空,好像思考不了什麼了,只能被動地接受那些欣喜的話語。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摔了一跤都記起來了。”

“我在飛機上還想呢,要是你這次能夠記起來就好了。”

“你好好休養,爭取早點出院,公司那邊都等着呢。”

不絕於耳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像一條條緊纏的膠帶,遮住他的眼睛,封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巴,將他的雙腿牢牢粘固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啊,是宋謹吧?”突然有人回身,看到站在門邊的宋謹,對那張與宋星闌的長相類型完全相反、卻又帶着幾分抹不掉的相似的臉,他有些欣道,“真的要多虧你照顧星闌,快過來,星闌他都記起來了。”所有人都朝向他看過來,宋謹站在那裏,被他們臉上的喜悦表情堵得無法前進。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盼望的宋星闌好起來,都為宋星闌的徹底康復而驚喜,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在心底陰暗地希望宋星闌永遠失憶。

現在他的幻想落空了,夢碎了。

宋謹動了動腳,嗓子發緊,他一步步走向病房內,機械的視線穿過矗立的人影,僵硬地隨着腳步轉過一個又一個角度,他站在人羣最外圍,隔着一道縫隙,對上了宋星闌的目光。

宋星闌的額頭上還貼着紗布,靠坐在病牀上看着宋謹,那眼神真冷靜,黑而深,涼得沒有温度,好像不帶一絲情緒,卻無形地壓迫着宋謹的每一神經,與從前一模一樣。

這一瞬間,似乎過去兩個月裏的宋星闌本未曾存在過,找不到一絲蹤跡,彷彿他們是隔了三年多第一次再見,記憶跨過漫長的時間和距離,呼嘯着傾軋而來,連僅剩的那點美好都被碾壓殆盡。

他們僵持在直線的兩端,三年前的那些衝撞與折磨、恨意與恐懼,沒能從時間裏真正逝,反而近在昨天的擁抱和親吻、緊緊牽握了一夜的手,變成了面目全非的遙不可及。

宋謹將手上的早飯放在電視櫃上,開口時聲音都沙啞,他覺得眼眶刺痛發澀,卻有些固執地仍然要與宋星闌對視,宋謹説:“那個視頻,你答應過我會刪了的,希望你做到。”他平靜地説完這句話,沒等宋星闌回答就轉身出了病房,關於在外人面前祝賀宋星闌康復的場面話,他一個字都不想説。

宋謹抬頭看着頭頂路過的一排排燈,外面沒有下雨,但是天陰鬱無光。

咔噠一聲,蛋糕消失了,禮物不見了,昨的世界坍塌,只剩最初的一屋暗燈,周圍似乎比從前還要黑沉。

第34章過了兩天,有人來宋謹家,大概是宋星闌的助理之一,説是替宋星闌拿走之前帶來的一些東西。

宋謹抱着葡萄柚站在走廊上,其實他自從回來的那天早上就把宋星闌的行李一樣不落地整理在一起了,並不需要助理費力氣收拾。

助理推着行李箱出來,笑着説:“因為宋總好幾個月沒在公司,事情實在是多,所以他早上出院之後就上飛機了,就沒能親自過來。”他不知道,宋星闌的不出現,對於宋謹來説,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沒事。”宋謹説。

這兩天一直在下雨,不大,淅淅瀝瀝的,陰冷濕,寒意入骨,院子裏那棵梧桐樹的葉子已經全部落光,在凜冬的寒風裏枝幹發顫。

助理沒過多久就走了,宋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回了房間。

他至今都不知道,不知道宋星闌還記不記得這兩個月的事,如果記得,想必宋星闌自己都需要花點時間消化,畢竟失憶的那個人和他大相徑庭,做出的事、説出的話,都是與他本人超乎尋常的不同。

宋謹希望他記得,記得他這麼依賴自己,對自己説過很多好聽的告白,不為別的,宋謹只求這兩個月裏還算美好的生活,能稍微讓宋星闌心軟一些,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徹徹底底地一刀兩斷就好。

可是宋謹又不希望他記得,不希望他記得自己那些默認或主動的親吻和愛,不希望他覺得自己也是個瘋子,會和失憶的弟弟做那些事,這樣看來,反而宋謹才像是真正的傻子,自欺欺人,被一場失憶所矇蔽,心甘情願地接受了從前強迫和折磨過自己的弟弟。

那簡直比他三年前被宋星闌強暴時還要讓他覺得屈辱與低劣。

宋謹突然覺得房子很空,像腔裏一樣空,被茫然和冷意填滿,觸摸不到任何可以知的實體。

兩天前的雨夜,宋星闌把宋謹摟得那麼緊,和他並肩走在漆黑的夜幕下,那句清晰分明的“我要你愛我”,似乎至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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