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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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很多相關信息,當年都已經仔細摸排過了。比如,村裏年紀相仿的孩子少,劉宇童在山上沒有什麼固定玩伴。再比如,劉家父母經營着村裏唯一的雜貨鋪子,價格優惠,口碑很好,兒子丟了全村找,似乎也沒什麼仇家。而且,劉宇童失蹤的那一個星期,燕安一直晴着,山上也不會濕滑。

案子再次陷入瓶頸。

會議室裏,夏某人突然腦大開:“假設,孩子不小心從山上滑落,摔暈了沒死,結果,隨機路過了那麼一個變態,順手把小孩給埋了藏起來,又徹底地離開了山區。這就基本不存在破案的可能了吧?”閻晶晶面無表情:“組長,您那特殊的腦回路,這裏不是很建議在刑偵口乾活呢。”姜沫皺着眉頭,説路人變態倒不至於,但如果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作案——比如偷情被撞破的野鴛鴦——確實很難在十年後發現痕跡。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變態。”邵麟緩緩開口,“我來稍微分析一下。”

“西山上沒有垂直的斷崖。據西山的地形,要摔成劉宇童那種骨折,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摔倒後,小孩沿着陡坡滾下去,在路途中,頭撞上了岩石陷入昏——當時是夏天,這種情況必然會導致全身多處擦傷,以及植被的壓痕。可當時搜山的時候,無論是警員,還是警犬,均無所獲,所以我認為可以排除這種可能。”

“劉宇童的墜落,必然是非常乾淨利落的,直接撞上一大塊堅硬的表面,甚至血都沒出的那種骨折。這幾天走訪西山,我認為唯一可能發生第二種情況的,就是在劉雨夢所説的這四塊巨石上。”

“再據之前案子裏的筆錄,村口大媽説,劉宇童像只猴子一樣,活潑得很,四五歲就能獨自爬上巨石上最險的‘天梯’。既然那天沒有下雨,天也沒有徹底黑。除非小孩突發急病,我覺得基本可以排除劉宇童失足跌落的可能。他大概率,是被人推下去的。”

“只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小孩子是被蓄意謀殺,還是兇手一時興起,就像姜副方才舉的例子,比如突然撞破了一些他不應該看到的事而被殺害。”

“如果是蓄意謀殺,那一定是人作案,但劉家家庭關係簡單,鄰里間沒有矛盾,這個當年已經摸排清楚了。如果是一時興起,那兇手的犯罪窗口其實非常有限。據卷宗記錄,小孩下午三點半獨自在村口老那裏買了冰,五點半姐姐找人時不見,六點左右打來電話説找不到小孩。要出事,也就只有那麼兩個小時的窗口。衝動殺人的兇手,大概率沒法將作案現場收拾乾淨。而且,如果是一時興起,哪裏來的黑裹屍袋?什麼樣的人,平時會隨身帶着一個這樣的大袋子?”劉宇童屍體上裹着的袋子,雖説已經破敗不堪,但如果把它還原,全新的時應該是一個1.2m長,橫截面為45cm*45cm正方形的長方體袋,可以用來托運行李。

但是,這個袋子的材料質地,又不是可以反覆使用的托運行李包,表面也沒什麼文字、花紋,更像是某種大型物件快遞外面套着的包裝袋。

“兇手把小孩放進包裏以後,又填充了土,藏去了一個當時搜山都沒有發現的地方。這更加説明,兇手對整座西山非常悉……”邵麟説到這裏,臉一變,突然把點全部連上了,“墳堆!土裏那些細小的、人工切面的灰石塊,是墳堆裏破碎的墓碑!那天踩點,我走過。那裏才是劉宇童的第一埋葬點!”警方再次提審劉雨夢,提問“你當年是否把劉宇童的屍體,埋在了山腳下的亂葬崗裏”,測謊儀裏的幾條線,突然上下起伏得像即將猝死前的心電圖。正常人不可能是這個反應。

十年前的一幢懸案,終於被捅破了最後一層紙窗户。

“你確實,從來沒有把屍體藏於山頂的雙生樹下,所以測謊儀沒有反應。至於你尋找劉宇童的過程,大部分都是真實信息,而‘你沒有殺人’這個點,你已經在十年無數次自我洗腦中,馴化了你的大腦,讓它信以為真。”

“所以測謊儀之前沒有測出你撒謊。”邵麟靜靜地看着三十出頭的女人,斷言:“劉雨夢,殺死弟弟的兇手就是你。”劉雨夢盯着邵麟良久,終於,她力似的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她看上去非常不甘心,卻又好像終於解了一樣。

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坦白:“……我媽是個特別重男輕女的人,其實我家人也是,那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從小到大,我媽就因為生了個女娃在婆家抬不起頭,做什麼好像都低人一等,比不上我生了兒子的小姨。”

“所以,開放二胎的時候,她開心得要命,每天都和我説,夢夢啊,媽媽給你生個弟弟好不好。”這麼多年過去了,劉雨夢談起這件事時依然無比憤怒,眼神陡然變得兇狠:“不好。一點都不好!”

“雖説我一萬個拒絕,但我媽還是義無反顧地懷了第二個。當時還特意去鄉下看了個什麼黑診所,確定了是男孩,才生了下來。”

“當時我才十五歲,小孩半夜哭鬧不僅影響了我的中考,從此放學以後,週末,放假,一把屎一把的都要我管孩子。每次我和我爸媽吵架,説你們生的傻犢子你們自己管,就又是一頓罵,説我是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我真恨死他了,每天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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