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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恨不得掐死他。”邵麟:“……”
“後來,我長大了,大學裏談了個男朋友,聽説我還有個這麼小的弟弟,就覺得奇怪,還曾經一度懷疑我是不是年少時懷孕,自個兒生的丟給爸媽,可把我給氣的。後來我又換了個男友,結果也是聽説我家有個小弟弟,他媽媽聽説我爸媽特別寵弟弟,説什麼‘娶不娶扶弟魔’,就又鬧黃了。你説生這麼個弟弟,有百害而無一利!”劉雨夢越説越是咬牙切齒:“當時家裏趕着要拆遷了,能分兩套房子,結果我偷偷聽到我爸媽背後商議,一套房子他們自己住,一套房子給我弟弟!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房子給我也沒用,就指着我住未來老公家去。”拆遷房留給弟弟的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
稻草。
劉雨夢真的動了殺心。
“那天天也不早了,我去叫他回來,小孩還和我鬧呢,怎麼都不聽話,趴在石頭上對我做鬼臉,非要我上去抓他。我好不容易爬上去了,趕他下來,誰知他又笑我胖得像豬爬得慢。”劉雨夢突然頓住,雙眼失去了焦點,似乎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半晌,她扭曲出一個笑容:“本來是想拿耗子藥把小鬼給毒死的,誰知當時氣的,沒忍住把他給推了下去了。”劉雨夢在實驗室當實驗員,負責簽收大批量實驗裝備,那些袋子很大,丟了她也嫌可惜,就打算回收帶回家。她擔心孩子醒來告狀,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斬草除
。
當年小丘峯下的亂葬崗,景區還沒清理過,大家也忌諱的,沒什麼人去。可對山區無比
悉的劉雨夢知道,有一個墳包下有一座墓室,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但被開了一個盜
。那個
的大小,恰好足夠她把那個袋子
進去。
墓室已經被破壞得很厲害了,她隨便踢了幾腳,上方的土堆就塌了下來,完美掩住了入口。墳堆附近經年的埋葬物,也擋住了氣味,警犬很難發現端倪。
這樣一具屍體,就這樣在那裏埋了好多年,山上碎石泥土落了又塌,墳堆上長出了新的植被。
漸漸的,不再有人提起那個失蹤的小男孩。
“但我媽吧,”劉雨夢冷哼一聲,“兒子沒了,魂也跟着丟了,每天都在山上上上下下地找兒子。那時候,墳堆那片,還經常翻出些死人骨頭,她挖到了就去警察局,説找到兒子了,結果又不知道是誰的野墳。她骨頭挖到的多了,把警察那邊也給惹煩了,但我害怕啊!我怕有一天,這袋子真的被她給翻出來了!這十年,我的子也不好過。”邵麟忍不住直接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所以,那具屍體,到底是怎麼從山腳下的亂葬崗,跑到山頂上的雙生樹下去的?”第67章家劉雨夢愣愣地看了邵麟一眼,隨後茫然搖頭:“如果不是這次被發現,我都不知道這個袋子被人埋去了哪裏。”在場所有警員都皺起了眉頭。
原來,劉雨夢每天下班都會經過小丘峯,哪怕後來拆遷搬家了,也會習慣地會往埋小孩兒的地方走一走。她就非得看着那片土沒有破綻,這才安心。這一走,也就走成了習慣。
許多年來,屍袋一直被坍塌的山土掩藏得很好。
時間要追溯到兩年前。那段時間,燕安市大力修整市容,小丘峯也不例外,舊墳堆附近重建了一條惠民健身的“林間步道”。雖説這些民國時留下的野墳早已無人祭拜,但林管局到底忌諱拆墳這種事,能不碰則不碰。可是,修建步道的時候,還是在山下挖了不少土。
劉雨夢説,差不多在一兩年前,她突然發現那黑屍袋
出了一個角,把她給嚇得魂飛魄散。
在一個晚上,她悄悄拿土又把那個地方給埋了起來,但現在,屍體離地表已經非常近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徹底暴。雖説在亂葬崗發現骨頭,當地人大多不會覺得奇怪,但劉雨夢心裏有鬼,那段時間天天夜不能寐,瘋狂在網絡上搜索如何處理屍體。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路摸到了暗網論壇,有匿名網友教她下載了秘密星球,並把她拉去了一個“互助社羣”。
邵麟微微挑眉,心説這個app真是陰魂不散。
劉雨夢解釋説,那個互助羣的理念就是——互相解決一些見不得人的問題——畢竟,換一個與案件毫無關係的人來完成案件中的某些環節,會大大降低警方破案的概率。
劉雨夢在羣裏説了自己的問題以及座標後,有一個等級很高的匿名號找上門來,説自己可以解決她的問題,但她需要幫他一個小忙作為換:將一個包裹從燕安市汽車南站的自提櫃裏取出,轉移到市中心的某商場寄存櫃。至於那個包裹裏裝的是什麼,是什麼人送來的,未來什麼人會取,她一概不知情。
然而,劉雨夢當時焦慮得病急亂投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按對方所説的時間地點,投遞了一個黑的包,
據外面的包裝以及形狀,好像是個照相機。
夏熠對這個很有經驗,低聲説道:“槍。”劉雨夢説:“然後對方就説,會幫我解決問題。他問了屍體具體的地方,但沒有告訴我什麼時候行動。”沒過幾天,在一個雷雨夜後,劉雨夢再路過自己的埋屍點,就發現那邊泥土坍了不少。拿樹杈戳開來一看,劉宇童的包裹已經不在了。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