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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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背後曲折的故事,一臉唏噓。

張勝男似乎不太願意與警察坦白,一問她怎麼上船的,就兀自抹着眼淚搖頭。警方反倒是從徐雲緋與小男孩的嘴裏聽出了一些端倪。

最開始,在小男孩還沒有上船的時候,徐雲緋與張勝男兩一見如故,在那樣惡劣的環境裏,幾乎是瞬間成了患難之。在船上的第一個晚上,徐雲緋輾轉反側地睡不着,一直低低地啜泣,倒是張勝男也不嫌她吵鬧,反而好心安她。

徐雲緋問她:“你不害怕嗎?”當時張勝男的回答讓她印象十分深刻。昏暗的船艙上下顛簸,她只聽張勝男平靜地説,海上似乎也沒有那麼壞,每天都有飯吃,不用做家務,而且也沒有大人會打她,迫她做一些事,所以,這麼想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徐雲緋説她想自己的爸爸媽媽,而張勝男冷笑一聲,説自己一點都不想。

第二件事,是小男孩與警方説的。他告訴小組長,張勝男一見到他,就特別驚奇,還問了一嘴:“你是個男孩子,你爸媽也捨得把你賣掉嗎?”一句話把他都給問傻了。

現在,再綜合夏熠從燕安那邊查到的背景,似乎可以斷定一件事——張勝男的父母,直接把女兒賣給人販子換了錢毒還債,留了家裏的男娃。可是天道好輪迴,一家人錢到手後,竟然都車禍死了。

兒童心理專家也特意給警方提了一個醒:張勝男的神狀態非常不健康。而且,她認為張勝男曾經還有過被x侵的經歷。因為在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想她衣服,她就尖叫着不配合。後來,醫生問了她身上有沒有傷口,她説沒有,這才尊重小姑娘的意思。

徐雲緋是三個孩子裏最健談的,還與警方説了船上諸多細節。比如,看管他們的是一個皮膚很黑的男人。那人也不和他們説話,只是管飯,不讓他們跑了,也從未有過打罵責罰,但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邵麟心想,這應該就是啞巴的同事,帶着大家上逃生艇、後來又跳海生死不明的那位“管家”。

小姑娘雖説年紀不大,但一直很留心船上的動向。她説她有兩三次偷聽到“管家叔叔”在電話上與人吵架,內容大概是他認為小孩子不能再待在他船上了,應該直接送走了。然而,也不知道對接方出了什麼問題,一船孩子遲遲沒有行動。

他還一直和對方強調:“死了的那個補上了。”但徐雲緋不知道死的是誰。

筆錄做到這裏,警方大概摸索出了這個犯罪團伙的作案方式——他們從全國各地的人販子手中收集兒童,集中於一條水路,以遠洋漁船的方式送去海外。這艘沉掉的船,恰好就是他們的中轉站。碰巧,這次有個小姑娘在運輸路上死了,也就是行李箱裏的那個,徐雲緋就近成了她的替補。不過,三個孩子都説自己沒有見過行李箱的女孩,很有可能在她們上船前就已經死了。

瞞天過海運幾個孩子出去,也不是那麼簡單事。哪怕周邊國家的海關再不嚴格,一條路線上也多處需要打點。或許是對方航線最近嚴查,所以他們這一船的孩子,就暫時擱置了。

如果不是警方及時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然而,又有多少孩子,已經途徑這條路線,去了再也不可能回來的地方?如果不能把這條路線連拔除,又還會有多少孩子,即將踏上這條路線?

邵麟只是想想,便覺得不寒而慄。

然而,在這件事裏,警方還發現了一件非常離奇的事,那就是徐雲緋被綁架的方式。

她既不是被父母賣的,也不是被人騙的。

徐雲緋説,當時她走進了海洋公園鬼屋。那是第三個房間,當時光線很暗,有一處垂着簾子,上面用“血”寫着“從這裏通過”。可她一掀開簾子,就被人從一側勒住脖子打暈,隨後不省人事。她第一次醒來,是關在一間黑房子裏,但藥物讓她昏昏沉沉的,再糊醒來時,人就已經在海上了……

“這麼説來,綁匪很可能還在鹽泉市裏。”小組長拇指食指捏着下巴,緩緩分析道,“徐雲緋是2月27下午失蹤的,但2月29凌晨才上了啞巴的船,所以,那個黑屋子應該就是鹽泉市綁匪的地方。”

“不對啊。”邵麟突然眉心微蹙,“是我記錯了麼?當時覆盤公園錄像的時候,明明有攝像頭拍到徐雲緋離開了鬼屋,她怎麼説自己是在鬼屋裏被綁架的?”

“艹,這不見鬼了麼這!”小黃一拍桌子,連忙找回了公園的錄像。可是,等小黃導出又看了一遍,確確實實看到徐雲緋打扮的小姑娘,穿着明黃羽絨服,在徐雲緋進鬼屋8分鐘後,又從出口走了出來……

小夥子們坐在監控前,放大像素,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面面相覷。

“可惜了,鬼屋內部就只有兩個監控,完全沒有拍到她出事。”小黃結結巴巴的:“她、她是不是腦袋被綁匪打壞了,把事情記岔了?”

“被綁架這種腎上腺素飆升的事還能記岔?”邵麟皺眉,“如果徐雲緋講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個跑出去的小女孩,並不是徐雲緋啊?”警方拿着視頻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確定了幾點:第一,前後十五分鐘內,進鬼屋的小女孩,與出來的小女孩人數對等。第二,進去的小女孩裏,只有徐雲緋一人穿了明黃羽絨衣。

邵麟想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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