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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你給我説説,你還錄了什麼?”ai:“冰箱裏有蔬菜,記得吃了。”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你身邊。”
“放,我説邵麟在哪裏???”
“我想了好久……”ai再次温柔開口,像極了邵麟躺在他身邊時的耳語,“或許每個人終其一生,奔赴的終點都早已註定。你從哪裏開始,註定就會回到哪裏去。夏熠,你不要難過。”
“艹,你費勁心思,整了這麼一個幺蛾子送我,”夏熠氣得咬牙切齒,“就是為了説這些有的沒的,啊?你花9998特麼就為了給我錄遺言啊?你這遺言夠貴,都特孃的夠在我老家買塊墳了。你還錄了什麼,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比如你去了哪裏?你想幹什麼?你給我點線索啊求求你了!”也不知是不是夏熠語速太快,ai一時間消化不了,半晌蹦出一句:“要不你多喝點熱水?”夏熠忍住第三次摔ai的衝動,低聲罵道:“我艹尼瑪的王八蛋!”
…
…
邵麟走到甲板上,一手撐着欄杆,向西望去。
四處都是茫茫大海,眼什麼都看不到。那艘船不大,在
裏顛簸得很厲害,彷彿是二十四小時上下不停的過山車。兩天時間,邵麟差點沒把自己的腸子給吐出來,這會兒面無血
,嘴
青白。
矮個子男人畏手畏腳地遞過一中華:“大、大哥,您
煙嗎?我出來的時候急,隨身就帶了倆,您要是暈得難受,小的全拿來孝敬您了——”邵麟眼皮都沒抬一下,漠然打斷:“不
。”那男人尷尬地收了手,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真沒想到,羅洋那天殺的竟然勾結警方釣魚,我看他別換腎了,死了算了!哥,這次能逃出來,還真是全靠您了。”
“順路罷了。”從燕安出發之後,他們又轉了三次船——遊船,換貨船,再換漁船——倒是一路暢通無阻。
“來了,來了!”甲板上,張先生突然一聲歡呼,指着遠處的一架銀直升飛機,興奮道,“再出去就是公海了!”再出去就是公海了嗎?
邵麟心底突然一陣恍然。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沒有信號。
直升機接了他倆,有個帶着墨鏡的男人,拿槍抵着邵麟腦門,着他把身上所有東西都丟進了海里,就連一包暈車藥,半塊巧克力都沒有放過。最後,他還用各種儀器,對着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探測了半天,以確保他沒有攜帶武器與定位器。檢查完畢,直升飛機再次往東南方向飛去,兩個半小時後,在一艘銀
的大船上落了下來。
甲板上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四個持槍的男人,中間圍着一個戴墨鏡的小姑娘。
“張勝男”穿着一身黑紗長裙,以一個頗為婀娜的姿態靠在欄杆上,裙襬與頭髮在空中獵獵飛舞。
邵麟剛下飛機,徑自往她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見啊,”女人咯咯笑了起來。她好像故意噁心人似的,又又甜地喊了一聲“邵麟哥哥”。
“咱們就不寒暄了,我直接點。”邵麟臉蒼白,但眼神冷得像刀,一字一頓地問道,“賀連雲在哪兒?我想見他。”小姑娘模樣的女人這才斂
,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哦?你是怎麼知道的?警方已經發現了?”邵麟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我人都來了,總得拿出點合作的誠意。我盲猜的,警方還不知道,如果你擔心,為何不去問問那個幫你替換了賀連雲dna屍檢樣本的實驗員?”女人對身後保安使了個眼
,兩個男人帶他去了船上三層的一個船艙。
那個船艙十分寬敞,裏有着採光極好的落地窗,不久前“慘死於火災”的心理學教授坐在旋轉皮椅上,緩緩轉過身,雙手十指扣放在腹部,似笑非笑地看向邵麟。
比起上一次見面,他似乎又憔悴了幾分,但那刀刻過的五官依然鋒利而涼薄,帶着一絲陰鬱的威嚴。
“你早猜到了我沒死?”男人緩緩開口,嘴角揚起一絲沒有温度的弧線,“是在哪裏出了紕漏?”邵麟怔怔地看着他,深一口氣:“紕漏説不上。只是我按照你被‘張勝男’燒死的這個邏輯,遇到了太多無法解釋的問題。”
“賀宅起火這個案子,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張勝男’——到底是怎麼離開小區的?”邵麟頓了頓,“你的車牌進入小區後,我們排查了所有離開的車輛與行人。保安沒見過小姑娘,的士司機沒見過小姑娘,剩下的車輛都是小區註冊過的,出去了又回來,沒有一輛有問題。”
“這個小區保安非常好,我實在想不出,‘張勝男’到底是怎麼離開小區的,所以我決定退一步思考,摒棄一切先入為主的猜測——如果‘張勝男’從來就沒有進過小區呢?那自然,不會有任何人在縱火前後見過她,還給她提前跑路創造了完美的機會。”賀連雲臉上的笑意真了幾分,他抬起食指拇指捏了捏自己下巴,饒有興趣地説道:“然後呢?”
“其它都是一些小細節。比如,你的鞋櫃。你當天穿過的那雙鞋,鞋尖是朝上的。碰巧我之前去過幾次你家,足夠了解賀教授你——但凡你在外面穿髒了的皮鞋,鞋尖都是朝下的——只有那些重新清洗、刷過油的鞋,才會鞋尖朝上。”
“哦?觀察得這麼細緻。”賀連雲點了點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