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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申請退款。”
“這這這——”方才連珠炮似的騎手突然不好意思了起來,結結巴巴啞了火,“哥,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邵麟搖搖頭,“能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嗎?”騎手這了那了半天,最後支支吾吾憋出一句:“哥,您真不要啦?”邵麟無奈地搖搖頭。
小哥可憐巴巴的:“那我能喝嗎?咳,這麼問也尷尬的。好好的一杯咖啡,丟掉我也覺得可惜。我晚上還要刷單,其實
困的。”邵麟淡淡一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嗐,謝謝您了,您可真是個好人!”邵麟當時怎麼都沒想到,就這麼一杯咖啡,會把他送進局子喝茶。當然,這是後話了。
三個小時後,通監控裏,一位身穿快遞制服的小哥開着電瓶車,毫不猶豫地闖過紅燈,衝進綠化帶,連人帶車一起翻進燕安市第三人民公園的華容湖中。
第2章錯置一個禮拜後,邵麟剛要下班,卻被一個電話“請”去了西區分局。不是喝茶約談,而是一本正經地傳喚。
工作人員的態度都友好,但邵麟在上
了隨身物品之後,就被一個人丟進訊問室裏晾着。
管你犯事兒了沒有,先在飯點晾你一會兒,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時間概念,沒有人説話。
無端的等待會讓人焦慮,更會讓人胡思亂想。
這套路邵麟可太悉了。
仄的空間裏幾乎什麼都沒有,就一對桌椅孤零零地被焊在地上。他環視一圈,目光從四周米白
的軟質地隔音牆,移動到右側的鏡子。邵麟知道,那不是一面鏡子,而是一面單向可視的玻璃。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天花板一角,那裏還杵着一枚攝像頭,像一枚陰鷙的眼球,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紅光一閃一閃。
邵麟知道有人在看他。
他的每一個小動作,無意或者有心,都會被人拿去顯微鏡下分析。這種“被觀察”的覺,本能地勾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頭頂那盞冷光燈,亮得實在太刺眼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警方沒給他上那種限制行動的桌椅。邵麟抱起手肘,索眼睛一合,靠在椅背上小憩。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大約有兩三個小時,在訊問室門被推開的瞬間,邵麟平靜地睜開雙眼。
外頭傳來夏熠朗的聲音:“好巧啊,邵先生,又見面了!”只見他帶着一位年輕女警大步走來,“嘩啦”一聲把手中文件摔在了桌上。他鷹隼似的目光落在邵麟臉上,冷笑:“睡得好嗎,邵先生?”邵麟與他對視一眼,覺得這人整個氣場都變了。夏熠眉目英
,眼神犀利,身周皆是不可忽視的壓迫
,簡直活生生從一隻憨憨哈士奇變成了一條訓練有素的警犬。
毫無由來的,邵麟想起自己無意間刷到的小視頻“哈士奇與邊牧同台競技”,眼底閃過一絲忍俊不。他笑起來時,眼型彎得格外好看,就像有光落了進去。以至於小女警在心底冒出一顆小問號——雖説閻晶晶才畢業幾個月,但訊問室裏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緊張的,焦慮的,暴躁的,生氣的……這人怎麼一見到夏警官就笑這麼開心?
“還行,”邵麟收起腿,坐端正了一些,“這兒安靜的。”夏熠大爺似的往椅背上一靠,拿食指敲了敲桌面:“聊聊唄,你覺得自己為什麼坐在這裏?”邵麟給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沉默,才淡淡開口:“説實話,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夏熠像狼似的眯起了眼睛:“哦?”他對閻晶晶一揚下巴,小姑娘連忙遞過一份材料。照片裏,是一位身穿外賣制服的小哥,皮膚黝黑,牙齒髮黃,頭頂一個亮橙
的騎手頭盔,笑得陽光燦爛。
“這人瞅着眼嗎,邵先生?”邵麟看着照片裏的男人,微微皺起眉頭。
“要是記不起來的話,給你提個醒,上週五晚上,他是不是給你送過一杯咖啡?”這事兒要説巧,還是真的巧。
上週五晚上九點,夏熠踩着disco版佛經《往生咒》的鼓點,正繞着華容湖情夜跑。這湖一圈兩千五,兩圈剛好五千,是夏警官的
常運動。
當時,他只聽身後“嘩啦”一聲巨響,隨後傳來人羣的尖叫:“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夏熠一把扯下耳機,連忙掉頭,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出事的地方是華容湖公園與公路接壤的t字路口。明晃晃的路燈下,綠化隔離帶上的白柵欄被撞倒了,濕潤的泥土上一條新鮮的車輪壓痕,筆直衝向湖裏。可是,湖水在那一聲巨響後就恢復了平靜——沒有人上來。
湖邊圍着三五個大媽,身穿同款廣場舞服飾,一個個探着脖子往湖裏看,嚇傻了似的不知所措。有人呆滯地看了夏熠一眼,指向湖裏:“他、他自己、自己衝進去的。”夏熠把手機一把進她的手裏,低吼:“愣着幹什麼?!喊救護車啊!”説着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枚
你戰術手電,
下衝鋒衣褲,在人羣的第二波驚呼聲裏,一頭扎進了初
夜晚冰冷的湖水之中。
人救上來的時候,就已然沒了生命反應。夏熠也顧不上冷,瘋狂給人做心肺復甦。他身邊烏泱泱地圍了一羣人,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