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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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要有外部的和平環境,至於變法圖強,眼下與其説是變法,不如説是財税改革,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歡變法這個詞。

世界每天都有新的問題,有問題就去處理問題,觀看成效,非要捆綁一攬子計劃,最終鬧得聲勢浩大,落實沒幾個,不説其他,沒有人才儲備,怎麼確保政策施行下去不走樣?

不大而無當,不泛泛而談,不全線出擊,不求大求全,而是分出輕重緩急,一項一項集中力去切香腸。

從目前整軍功成,軍機處之設,整飭河務,哪一項不是在變?哪一項不是在動既得利益者的酪?但因為每一次都是君臣一心,集中力去爭鬥,回首望去,局勢大變。

事實上,歷史上那些成就功業的政治家就是這麼作,比如曹唯才是舉,重用寒門之士,張居正一條鞭法,雍正攤丁入畝,難道不是變?無一字在變,卻事事在變。

反而那些嘴炮無敵,明明做一分,偏偏要嚷三分,多半落得安石變法,戊戌新政的結局,口稱變法,一下子頒佈上百條法令,如同兒戲,真以為言出法隨,推倒重來,開國定製?

崇平帝點了點頭,説道:“如子鈺所言,在對外戰事上有所作為,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李閣老的奏疏,子鈺應也看到了,以你而言,薊鎮、宣府、北平等地經制兵額可還足夠?”賈珩道:“臣以為以此兵力用來守城還是足夠的,據臣所知,傾國之兵也不過十萬有餘,但以往在邊鎮之地如入無人之境,我邊卒雖人多勢眾,但卻不敢出城野戰,究因還是軍卒戰力低下。”

“據奏疏上所言,這是新近從河北、山東募集的兵馬,先前邊軍久疏戰陣,將無戰心,不知戰力可有提升。

“崇平帝目光現出憂慮,輕聲説道。

賈珩道:“如今先求守勢,等時機合適之時,對邊鎮兵力再行調整,否則,長此以往,軍費靡巨,入不敷出。”

“子鈺所言甚是,如果能夠平定東虜,我大漢也不用維持這般大的武備,靡耗錢糧。

“崇平帝深有同説着,目光期待地看向對面的少年,道:“子鈺,還是要看你。”對陳漢是一個巨大的財政負擔,如果沒有這個財政負擔,陳漢才能輕裝上陣。賈珩道:“聖上,臣最近已積極備戰,爭取早平定東虜。”許是被賈珩一番話説的又起了幾分“時不我待“之,崇平帝想了想,叮囑説道:“你最近準備準備,南下揚州,整飭鹽務,追繳虧空,這次要將用兵的銀子都預備足了,還有此事不經由朝議,省得又是鬧得滿城風雨。”賈珩沉片刻,道:“臣將京中一些手尾處置乾淨,就會南下淮揚。

“就在君臣商議走對,殿外傳來內監的聲音,“皇后娘娘駕到。”不多時,只見宋皇后在一眾女官的陪同下,進得殿中,麗人身姿豐腴,雍容雅步,那張保養甚佳的豔麗玉容,渾然看不到歲月的痕跡,而秀頸之下則是低淡黃宮裳長裙,大片雪白肌膚因為是夏見着一層細密微汗,脂粉滑膩,晶瑩泛光,一顆晶瑩汗珠跌入深深丘壑,浸潤小衣。

“梓潼,你來了?”崇平帝看向宋皇后,輕聲喚道。

賈珩連忙壓下無處安放的目光,朝着雍美華豔的宋皇后行禮,拱手道:“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宋皇后打量着賈珩,山黛眉之下,美眸嫵媚波,輕輕一笑,雪膚玉顏現出淺淺酒窩,説道:“子鈺免禮,子鈺與陛下説什麼呢?”賈珩道:“剛剛聖上提點微臣朝堂的事兒。”崇平帝看向宋皇后,接話道:“梓潼,喚上咸寧,容妃,等會兒一起用個午膳,子鈺回京以後,還不容易留下一趟。”既是自家女婿,也該用上一場家宴才是。宋皇后輕笑道:“臣妾原也是這個意思。”説着,吩咐着一旁的夏守忠,前去喚着咸寧公主以及容妃。

宋皇后落座下來,秀眉之下,美眸現出一絲思索,輕聲説道:“子鈺回京這幾天時間,在忙着什麼?”賈珩看向對面容顏嬌豔如桃蕊的麗人,老老實實回答道:“回娘娘,也沒忙什麼,這幾天因晉爵的事兒祭了祖,與家裏人團聚,再就是去衙門問事。”當初情急之下,攙扶崇平帝,不小心觸碰了下眼前這位麗人的之地,以皇后母儀天下的尊崇,別説是那裏,就是手背,何曾被天子之外的人觸碰過?

但這樁事,他也不可能一直念念不忘。

宋皇后螓首點了點,輕笑説道:“子鈺先前一走,好幾個月,回來當好好與家人團聚團聚才是。”説着,宋皇后秀眉之下,明眸柔潤波地看向對面的少年,語笑嫣然地問道:“昨個兒聽宮女説,你去看着咸寧了?”聽提及咸寧公主,賈珩神有些不自然,解釋説道:“嗯,與咸寧殿下説了會兒話,自在開封之後,有段時間未見,殿下風采更甚往昔。”言及此處,不由想起先前的罩着漁網襪的纖纖玉腿……

宋皇后笑了笑,説道:“咸寧這次在河南,倒沒少讓你費心了。”賈珩道:“不敢當娘娘此言,殿下也幫了我不少忙。”就在幾人説着話時,忽而殿外傳來內監的聲音,咸寧公主以及端容貴妃盈盈而來,此外還有一人,眉眼柔順的清河郡主李嬋月。

咸寧公主一身廣袖青裙,身形高挑,容顏明媚,步入殿中,朝着崇平帝以及宋皇后行了一禮,聲音如飛泉玉,清脆悦耳,道:“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端容貴妃與小郡主近前,也向着崇平帝以及宋皇后行禮。宋皇后笑了笑,伸手招呼着道:“咸寧過來這邊兒坐。”咸寧公主點了點頭,喚了一聲,然後在宋皇后身旁的繡墩上坐下,清澈晶瑩的目光落在那蟒服少年臉上。

端容貴妃瞥了眼賈珩,彎彎秀眉之下,美眸閃爍,心思莫名。

昨個兒聽宮女説,這賈子鈺去了咸寧寢宮,後來問了下,竟是陛下讓賈子鈺去的。陛下也真是的,兩人還未成親,就這般親密往來,就不怕做下有失體統的事兒來?宋皇后笑問道:“妹妹,怎麼沒見着澤兒?”端容貴妃清眸盈盈如水,輕聲道:“煒兒與澤兒聽弘文館以及翰林院的學士講課,陛下,臣妾想着澤兒也不小了,是不是該給他單獨請個老師?”陳漢一直十分重視皇子的教育,如唐時設弘文館,作為收皇親國戚,功臣勳貴子弟的教授學堂,先前的咸寧公主與小郡主就在其中讀書。

而皇子稍大一些,比如到了八歲,還會專門請着翰林進行教導。

崇平帝點了點頭,道:“容妃既有此心,讓翰林院以及國子監遞送名單過來,你與朕商看一番,揀選賢良方正之士教授着澤兒學問。”澤兒天資聰穎,仁厚早慧,是需要重視一下教育。端容貴妃輕笑道:“那臣妾多謝聖上了。”宋皇后見着這一幕,笑意微微,看了一眼崇平帝,道:“妹妹,這天氣暖和,等過幾天是澤兒的生兒,妹妹想怎麼給澤兒慶生?”端容貴妃柔聲道:“他一個小孩子,如是太隆重了,反而折了福氣,就是在宮中簡單慶賀也就是了。”崇平帝道:“容妃説的不錯,不可大大辦,還是以節儉為要。”過了一會兒,宮人奉上各式各樣的菜品果蔬,杯碗筷碟,將一張紅木條案擺得琳琅滿目,宋皇后與端容貴妃一左一右陪着崇平帝落座下來。

賈珩與咸寧公主、清河郡主紛紛落座,嗯,倒不是一左一右。

崇平帝放下筷子,看向那面容清雋、正襟危坐的少年,目光温和幾分,道:“子鈺,這段時間看着比離京之前瘦了許多,等會兒多吃一些。”

“多謝聖上關心。

“賈珩連忙放下筷子,看向崇平帝説道:“聖上也是一樣,還請保重龍體,不要太過勞。”咸寧公主清聲道:“父皇,先生在開封的時候,為了搶修河堤,都是吃住在河堤上,為了趕工期,甚至親自上堤搬運土石的,等到抗洪時候,也是廢寢忘食的。”崇平帝慨道:“此事,朕也知道,河南黃河沿段堤堰破敗不在南河之下,多虧了子鈺提前搶修,才不至出大亂子。”這就是那些文臣不知他酬功一等伯的用意。

聽着崇平帝以及自家女兒議論着,端容貴妃也不由抬起清潤如水晶的眸子,看向蟒服少年目中的清冷之也散去許多。

以本心而言,這個女婿除卻已有家室,論才幹、人品,尚配咸寧的確是夠的。宋皇后笑了笑説道:“子鈺現在還年輕,這次回來等好好歇歇就是了。”與崇平帝以及端容貴妃,吃過一頓飯後,賈珩也沒有在宮中多待,告辭出了宮殿。

“小賈先生。”快步行走在硃紅牆檐高立的宮道上,賈珩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喚聲,回頭望去發現赫然是清河郡主李嬋月,身後還有四個女官相隨。

李嬋月眉眼有些怯弱,清麗如雪的臉頰不知何時浮起了一層紅暈,聲音細弱幾分道:“小賈先生,我……我也是出宮。”這人昨天那般輕薄於她,讓她昨天一晚都沒有睡好,剛才吃飯時候卻連看她一眼都不看。

賈珩笑了笑説道:“那正巧順路,咱們一同走吧。”小郡主有意思的,昨天才被佔了便宜,這又主動送上門,少女情懷總是詩,大抵如是。

李嬋月玉顏嫣然,貝齒抿了抿,輕輕“嗯”了一聲,隨着賈珩行在紅牆高立的宮道上,正是盛夏之,暑氣炎炎,兩人快速走着,行至宮門左近,終於見了一片樹蔭。

賈珩立定身形,看向臉頰紅撲撲,鬢角以及額頭泛起細密汗珠的小郡主,輕聲説道:“嬋月,這麼熱的天,怎麼不撐一把傘遮陽?”説着,拿起一方手帕,遞過去,温聲道:“擦擦臉上的汗,別中暑了。”小郡主道了一聲謝,接過手帕,輕輕擦着臉頰上的汗水,着少年的温和目光,心底湧起一絲甜,捏着手帕,輕聲道:“小賈先生,手帕髒了,我回頭洗洗再給你。”賈珩輕聲説道:“你留着就好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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