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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被少年在耳畔低語,只覺耳垂陣陣發癢,讓心頭騰騰的慌,冷聲道:“你縱是不信,也改變不了你身上着陳漢皇室血脈的事實。”那少年起得身來,垂眸看向目光清冷,微微抿
的少女,鎖骨下的汗水沁濕小衣,輪廓若隱若現,但這位周王之女卻一點兒都不見羞澀。
是不是他在府中對尤氏姐妹秋毫無犯的名聲,給了她錯覺?
陳瀟冷冷仍是盯着對面的少年,敍道:“靜妃是太上皇的寵妃,她與廢太子生下一個孩子,當初鬧得宮中沸沸揚揚,這是一樁皇室醜聞,錦衣府的密檔中可能沒有,你不知道也屬平常,你可以去問問上了年紀的老人。”賈珩冷聲説道:“縱有私生子,你怎麼就確定是我,而不是旁人?或者説,怎麼就確定在賈家?”他或許需要去問一問晉陽,他當初就曾懷疑過可卿是不是廢太子遺嗣,但線索在養生堂裏斷了。
陳瀟秀眉輕蹙,粉啓開之間,櫻顆貝齒晶瑩閃白,低聲道:“莫失莫忘,仙壽恆昌,這兩句話是廢太子密友長
真人送給廢太子的,意味雋永,頗有傳國玉璽之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之意,而現在偏偏鐫刻在西府的那塊兒石頭上,這是有人將線索指向了賈家。”
“那就不能是寶玉?”賈珩眉頭緊皺,故意問道。
難道當年的小榮國公使出了偷龍轉鳳的手段?
“不是寶玉,他年齡太小,對不上。”陳瀟瞥了一眼少年,淡淡道。
其實眼前之人,年齡依然對不上,她還沒有核對清楚,但並不妨礙她七真三假地用言語誤導於他。
賈珩冷聲道:“也不可能是我,我是賈族偏支一脈,父母俱有籍可查,身世清白。”他絕不是什麼太子遺孤,眼前之人以一個所謂太子遺孤的名頭,想要離間一位手握兵權,執掌樞密的重臣。
“你的母親,是當年內侍省尚藥局的一位女醫官,而她當年服侍的就是靜妃,你既為錦衣都督,手下有不少探事,可以暗中派人查一查你母親的身份。”陳瀟看向對面的少年,不疾不徐説道。
這也是讓她頗覺疑點重重之處,不然怎麼會這般巧,許是託養在醫官的手下。
賈珩目光凝了凝,他此身母親的確會一點兒醫術,但面不變,冷聲道:“你編織了一個謊言,無非是蠱惑人心,離間君臣。”陳瀟目光幽幽地看向對面的少年,道:“你既不信,去查一查就是了,如果你是太子遺嗣,自要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那把椅子原本就是你的,我不須離間,他也不會容你。”賈珩冷聲道:“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現在還真不敢讓這位周王之女送到天子那邊兒,萬一她信口開河,把天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然後頃刻之間起了猜忌之心,於國家大事不利。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我會幫着你拿回來那一切。”陳瀟似是看出對面少年的疑慮,輕聲説道。
如果眼前之人真是廢太子之子,那麼以其奪回皇位,為父皇討回一個公道,如果不是,也未必不能誆騙、拉攏。
賈珩一時無語,湊近少女的耳畔,輕聲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滅口?”陳瀟面淡淡,但
受到耳垂幾近貼近少年温軟的
瓣,嬌軀卻已有幾分僵直,低聲道:“我隨你處置。”賈珩附耳在少女耳畔,低聲説了一句:“先……後殺呢?”對眼前少女的身份還有廢太子之言,晉陽一定知道,明天去一趟長公主府就是了。
“你……禽獸!”陳瀟柳葉秀眉微蹙,清眸震驚地看向少年,只是片刻之間,心頭一怔,卻見少年緩緩鬆開自己的手,也不在壓制着自己,少年起身,眉頭緊皺,面看不出喜怒。
陳瀟玉容如霜,眸光凝了凝,心思複雜,這人真是……
賈珩開口問道:“對了,你名字叫什麼?陳三娘?”陳瀟怔了下,幽幽道:“陳瀟。”想來這人心頭對自己的身世已有幾分懷疑。
“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折騰的一頭汗。”賈珩低聲説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頭上的黑布巾拿下。
陳瀟:“……”不知為何,見着上一刻還在喊打喊殺,下一刻就風輕雲淡,心頭竟有些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