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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曾經誕生過許多諾貝爾獎,包括楊振濘與李正道的宇稱不守恆,以及丁肇中發現的J粒子。目前這裏大概有三千名研究員以及工程師,每年平均有四千餘訪問學者工作與此。
雖然比不上CERN,但也是個相當可觀的數字了。
很大程度上,對撞機的意義就在這裏。表面上發現一個新穎的粒子似乎並不會馬上改變人類的生活,但它卻能引一大批學者聚集在這裏,催生一大批為專注於尖端設備的供應商,並形成一個龐大的“科研生態”。
比如強子對撞機的儲存環需要近乎苛刻的真空條件,由此催生了超高真空技術的發展,而這些技術最終在醫療、電子工業等領域發揮了工業價值。
而類似的東西,還有很多。
目前這座實驗室隸屬能源部,但是由石溪大學和巴特爾研究所成立的公司布魯克海文科學學會負責管理。
正好是週一,陸舟開着新買的愛車,抵達了紐約。
弗蘭克教授和他預約碰面的地點在石溪大學門口的咖啡館。不知道是不是陸舟的錯覺,總覺得他認識的幾個教授,對咖啡這種東西都情有獨鍾。
在咖啡館坐到了十二點整,弗蘭克教授準時到達了碰面的地點,並且手上還提着筆記本電腦。
“不好意思,我開會耽誤了一會兒,讓你久等了。”陸舟笑了笑説:“沒有,我也是剛到。”坐到了陸舟對面,弗蘭克教授看見了服務員,語氣輕鬆地説道:“給我來一杯美式咖啡和一份金槍魚三明治。”服務員:“需要加糖嗎?”
“不用。”一邊向服務員點餐,弗蘭克教授一邊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了文件夾,看向陸舟問道:“你帶了U盤吧。”陸舟點了點頭,從兜裏取出U盤放在了桌子上,“帶着呢……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兒嗎?雖然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喝咖啡,但如果只是靠數據的話,為什麼我們不像往常一樣用電子郵件?”弗蘭克教授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作的電腦,打開了一個圖表文件,然後將筆記本電腦轉了個面,呈現在了陸舟面前。
看着屏幕中的圖像,陸舟微微皺眉,“這是?”弗蘭克教授把椅子往桌子的側面挪了下,這個屏幕中的圖像説道。
“這是CERN最新的實驗記錄,上面的兩張圖表分別是ATLAS和CMS探測器收集到的各能區碰撞事例分佈曲線以及統計圖表,你應該能看得出來這張圖的含義。”盯着圖像看了一會兒,陸舟的表情漸漸有些凝重,“置信度出現了回落?”弗蘭克教授輕聲嘆了口氣,“是的,無論我們重複多少組實驗,置信度依舊達不到3sigma標準。而就在去年年底的實驗,出現在750GeV能區的特徵峯,甚至出現了收縮……也就是你看到的置信度回落的現象。”盯着圖標看了很久,陸舟許久沒有説話。
他隱約已經猜到,弗蘭克教授要和他當面聊下的理由。
見陸舟沒有開口,弗蘭克教授停頓了片刻,繼續説道。
“年底在布魯爾這大場國際理論物理學會議規模很大,你錯過了那場會議其實
可惜的。”
“當時報告加速器上最新發現的,是CERN理事會的新選出的第16任理事長法比奧拉·吉亞諾蒂女士。報告會的現場一片爆滿,很多人坐在地上,甚至是外面的走廊。”
“那場報告會報告了很多東西,尤其是花了整整20分鐘,報告了CERN在750GeV上的發現。”
“這幾張圖你應該看得懂,或者你帶回去研究也沒問題,”説着,弗蘭克教授嘆了口氣,輕聲説道,“雖然意義已經不大了。”陸舟沒有再看向電腦,而是盯着弗蘭克教授,等待着他繼續説下去。
回應着這位晚輩的視線,弗蘭克教授聳了聳肩,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的沉重,繼續説道:“不過無論如何,你都幫上了大忙。從去年五月到兩個月前,Arxiv上湧現了大量的論文,其中不乏許多新穎的物理模型。它們不一定正確,但很有用。並且我們合作完成的兩篇論文,也被同行引用了不少次。”這句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安,但陸舟完全沒有從中獲取到半點安
的
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