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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清晰照出他輪廓,頂光的眼窩聚了些陰影,睨在她身上的視線似笑非笑,意態或多或少沾了點兒輕佻,只是身姿拔,又有些壓迫。
“二哥,”卿薔心裏頭失控起火的跳動平息了點,冷嘲,“想當魚也得挑時候。”
“我甩鈎了嗎?”她真心實意地反問,也是真心實意地諷他看見她就貼上來。
按理説,江今赴的脾怎麼也該回嗆。
但他沒有,甚至了
笑,搭上他冷白的皮膚與剛止住血的傷疤,不是一般的病態,卿薔腦袋像有
弦被肆意撥動,震震警示。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倒映她窈窕磨人。
卿薔太瞭解自己怎麼做能傷到人了,她手支着側臉,微挑的眉骨清媚,笑起來比不笑還似利器。
愛德華的繡衣蕾絲提邊,被刺上去的金線掐合她盈盈肢,倒是給她造了股嬌貴柔軟的勢,豔
四起,江今赴眼底暗了暗。
他着副風輕雲淡地口吻,字挨個敲在她耳廓:“你一概很會説話——”
尾調拖長,意有所指:“怎麼就是不會想呢?”
卿薔怔了怔:“我想什麼?”
她真沒聽懂他指的什麼,全當他又換法子來對她了,又一深想,以為他是反應過來北城那場虛假的開始,來明嘲暗諷她,説不上來的受,她垂了眼睫。
不就是要這效果嗎?
卿薔眸光對得準,瞟見了他腕骨的蹭傷,像被尖鋭的小石子抵死了刮,觸目驚心得很。
她心空慌,像是猛地墜入了無盡的荒蕪空間,四周是白茫茫,又猝不及防闖入別的顏,幾個會落痂的淤血漸漸擴大,她被攏入混沌的噩夢。
卿薔有腦子,在名利場浸潤多年,自知出謊言得不到真誠,今天這幕她總是不去預設它的上演,只是怕她會被影響。
不該往下走。
卻不想停下來。
卿薔自認,她真是把明知故犯四個字做到了極限。
可確實是,不管是與江今赴繼續不清不楚抵死糾纏也好,還是讓他待她與常人無二履行宿仇也罷,指節都會攀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