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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後其實是打算藉此為由約她的,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找上門來了。
“你現在知道了嗎?卿卿,從來沒有什麼機關算盡百般接近,也沒有什麼一步錯步步錯,”江今赴低垂下了頭,薄貼着她耳朵張合,卿薔眼睜睜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頰染緋,髮絲被他壓得彎折凌亂,耳膜似被那嗓音頂着鼓動,“從頭至尾,都是我將計就計,引你沉淪,自視甚高,一敗塗地。”
卿薔啞然。
“姜刺玫代表了你唯一的主動,但如果會讓你懷疑......”江今赴短促地笑了聲,氣息燒灼,他低聲繾綣,黑眸對上了她的眼,像是君子坦蕩蕩,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晰,“我愛你。”
“那以後就不提了。”
這話被卿薔攔在了耳邊。
過於猝不及防了,她於頃刻間陷入靜謐,但又像觸底反彈般,嗡嗡作響。
卿薔不知作何反應,她心知肚明這次不再是玩笑話了,或許之前那次也不是,只不過一切都在她信與不信之間抉擇。
風聲摻雜濕的雨氣,刮到裏面時近乎蒸發,卿薔卻貪那片刻的冷意,鏡子在吊頂燈下反了些光暈,讓她落在他臉上的視線略有朦朧,擱置在一邊的手機亮了又亮,光芒實在是微弱,搞得沒人去管。
她還能擺一副不信的作態嗎?
卿薔挪開了目光。
發生太多事了,他救她於海嘯、為她冒險離島,她見他寺廟願求、被他阻停失控賽車,樁樁件件堆在眼前重疊重播,要她怎麼再去裝作不信。
卿薔覺得渾身冰涼,心臟像被緊攥又鬆開似的把玩,卻清楚望見鏡中自己豔翻湧,沒控制住,像被燙到後靠,又碰到了他的肩頸。
她後知後覺。
甚至沒有騙局這一説能來開了。
他對她,與算計無關。
像少年時她因一清透接話對答,他們緣由相近卻不相通,左不過初聞初見,便開了先例,動了心神。
似是一場心策劃的時間差,逢場作戲的主角在互不知情的狀況下對調,當真相大白,所有虛妄變成真實,沒有謊言,只有心甘情願的陪演。
卿薔在眼波瀲灩前闔眸。
她深知虛室生白的道理,不想放任自己在無所適從的飄渺繼續,哪怕顯得落荒而逃也認了,想起身,想走。
可惜都沒能實現。
江今赴本不讓她動。
“所以呢?”江今赴壓在她耳側,帶起一陣癢意。
“所以什麼?”卿薔微不可見地顫慄,用來蓋彌彰的反問失了力度,燥
讓她咄咄,“二哥不會是想要個明知不會有的答案吧?”
江今赴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他骨相唬人,眼有三分認真,就好比挑起清風的桃花瓣,像一個平生放蕩縱情的人,義無反顧地栽在了你身上,似真似假的温柔倜儻。
卿薔不躲不避,可能是看多了,也可能是知道他心比臉還要真了,反正他不開口,還能讓她好緩一緩。
“%的股份能讓令母消氣嗎?”
江今赴話裏有話。
卿薔瞳孔放大,都煩了自己本能去猜他意思的反應,她越來越不想懂了。到今天,她終於明白教授那句過猶不及的評語什麼意思了。
江今赴擺明了言出必行,要把她拽下水。
她不是不避,是避無可避。
卿薔聲音都沒有起伏了:“你知道齊家的人?”
“齊家雖然與江家政見不合,但齊碩川跟我哥合,”江今赴手指摁在那張學生證上,“他家的人有了反心,我自然多關照。”
卿薔下眼尾:“二哥按兵不動,為了什麼?”她冷笑一聲:“為了願者上鈎?”
鬧了半天,他早就吃透她了。
“放火的州官,我不能做嗎?”江今赴氣定神閒,撐在桌上的雙臂卸了點兒勁,他枕在她頸側,“你不甩鈎,我不過是自力更生罷了。”
“你倒是下了一手好棋。”卿薔反譏諷,心底的不安卻放大。
江今赴無所謂地笑笑,話語有了勢在必得的強勢,依舊懶聲慢調:“那卿卿,怎麼就想把人摘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