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薔薇 第48節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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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十六的月亮正圓,淪為陪襯掛在天邊。

  卿薔被風吹起幾縷發,她抬手攏到耳後,透過髮絲能看見綴了碎星的天幕,皮襖內層的絨簇在她頸間,那顆痣愈發奪目。

  裙上的紗不安分地捱上身邊人的黑褲,她雙眸盼,正彎起波光朝旁望去,盛滿了一人倦懶模樣。江今赴小臂支在車頂,鬆垮的袖口出點兒腕骨青筋,手掌堪堪鎖她後頸,瞧着又是副懈怠的作態,漆黑的眼睛懶懶垂在她發頂。

  太過般配,太過登對。

  單語暢在那一刻認可了江今赴。

  雖然她不認可也沒什麼大用吧,但她就是覺得這個人行,他能猜透卿薔的想法,還能和她一起瞞住卿薔,説實話從小到今天,她沒有見過卿薔需要誰來護着的時候,可江今赴讓她懂了,一個人對一個人上心,不管那個人有多無所不能,他總可以挑出病的。

  其實也是剛才任鄒行禿嚕出來的,他説這幾天沒少打探江今赴的口風,主要死對頭變愛人,他們這些旁觀者是真看不明白,無條件支持是無條件支持,八卦之心還是會蠢蠢動的。

  然後江今赴跟他説的是:

  “我不是個懂愛的人,只是有一天突然發現我越來越見不得她受半點兒傷了。這個傷有廣義的也有狹義,就比如她那次遇難,我不去她能救得了自己嗎?她肯定能。但是我一想到她在那個過程中會累就煩的。”

  任鄒行還模仿了他説這話似的語氣,是認栽的那種,倍兒低,也特無可奈何:“她的能耐、脾都讓她受不到什麼苦,但不妨礙我想讓她再順點兒,説文藝點兒,就是世界規矩森嚴,晝夜與花期有條不紊,但我想讓她的盛放沒有落幕時。”

  但凡見過江今赴書房裏的卷軸,就知道他是個有語文天賦的人,但多數時間他懶得説話,任鄒行也沒想到誤打誤撞碰出這麼一長串,有點兒酸,不過他被打動,當即讓他二哥再説一遍他給記錄下來,結果被涼颼颼掃了一眼刀,作罷了。

  給單語暢複述的時候,就轉達了大概意思,冥思苦想記起最後一句,説完單語暢眼裏都冒光,她屬於那種離功利場要遠點兒很單純的小女生,被一句話收買了幾秒,後來想了想卿薔大概會有的反應,一下笑出聲,有模有樣地學:

  “祝成功,妄想者。”

  實在是卿薔對江今赴那股刺刺兒的勁兒太深入人心了。

  單語暢當時還想江今赴真任重道遠的,但晚上一幕,又讓她覺得這兩人好像生來就該站在一起,上天應該也能看到,順便推波助瀾一下吧。

  幾人吃了晚飯,在挑選住哪兒時犯愁,他們在上滬的房子都離賽車場遠,最後對比下去了單語暢的別墅。

  她錢全花在愛車上,在住的方面兒沒那麼多講究,就兩樓,挑空客廳有點兒小氣派,其餘的......

  卿薔拉開了兩個卧室門,裏面兒無一倖免地被單語暢造成了雜物間,她服了:“單姐,您平時就沒個朋友過來玩兒?”

  單語暢理虧:“沙發大的。”

  任鄒行幫她説話:“我睡沙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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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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