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想象中的慘叫,倒是沒有,郭懷玉甚至還很輕鬆的開玩笑:“很久沒這麼了…”只不過這滿頭大汗,也不是假的。王鵬開着車飛奔在公路上地時候,腦子裏還依舊是郭懷玉疼得開始
搐的那張臉。
“鎖骨受傷,肩井神經受傷。”郭懷玉看着遠去的車燈,手按着肩上的傷口搖頭苦笑,慢慢的向着本部地方向走去“8年來,我可還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那小子還真捨得下手!”她再回頭看看已經消失在遠處的王鵬,苦笑着按下手機按鍵“希望,他能擋一擋吧。”王鵬到達西山別墅區的時候,那裏在夜下還是一片平靜。這讓他暗暗鬆了口氣,把車停在門口拿出證件遞給警衞的武警:“國安部的,有急事找我們部長。”
“我們已經接到通知了,範部長的住處往前走第二個口右轉第三排。”警衞向他敬個禮之後,打開大門示意放行“請把車放到地下停車場去。”看來王楊還沒到,要不然這裏早就一片大亂了。王鵬看着左右各種值得尊敬地的車牌,搖搖頭慢慢的前行下到地下停車場裏放車,回來找到郭懷玉所寫的那個門牌號之後,整理一下身上的服裝走上台階按下門鈴。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打開房門看到半身鮮血的王鵬“啊”的大叫一聲連退兩步,緊跟着砰的關上門大叫:“警衞!警衞!”
“我就是警衞!”王鵬看一眼肩膀上剛剛癒合的傷口和撒在左口地血,苦笑一聲把手指
進鑰匙孔,嗒的一聲打開門走進去,拍了拍那驚惶失措地老女人的肩膀拿出證件給她看“你是哪位?”老女人楞楞地看着他,只來得及説一聲“我是保姆”便連滾帶爬地跑向樓上:“範部。範部!”保姆啊。王鵬好整以暇的跟在保姆身後上樓。
“王鵬是吧?”樓上地一扇門打開了,一個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走出來制止住了保姆的怪叫,招招手讓王鵬上來“我已經接到警衞局地電話了。進來説吧,這是我的書房”他把王鵬讓進了房間裏,指指一把椅子讓他坐下“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一身血?”王鵬笑了笑:“沒什麼,王楊來了。在本部那邊跟他…幹了一架。”實際上是隻捱打沒還手,這讓他心裏暗暗嘆息一聲,但緊接着他又坐正身體繼續彙報“郭懷玉受傷了,因此她指派我來保護您。”
“郭懷玉受傷了?”新部長同樣坐直了身體,只是接下來的問題則讓王鵬很驚訝“另外。王楊是誰?”也許是看到王鵬詫異的目光,部長笑着擺擺手:“我是從警衞局那邊調過來的,對於一些人還不是很悉。”王鵬點點頭開始解釋:“王楊,是02年退役的那批特務之中的一個。”部長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你是説那批…”話沒説完。就聽到了樓下響起了門鈴聲。
“這應該是警衞局地人。”部長衝王鵬擺擺手“剛才保姆看到你的樣子,可能報警了。你在這裏坐一下,我下去看看。”他站起身要走,但王鵬跟着他也站了起來:“我的命令是保護您,不能讓您單獨面對其他人。”部長有些愕然的站住腳回頭看着他,失笑説:“難道警衞局的人也不可以麼?”
“部長。現在王楊已經回來了。”王鵬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説“他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樣子來接近您,所以我必須守護在您的身邊避免傷害。”部長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管樓下正在向保姆詢問着什麼的警衞員,就站在樓梯那裏和王鵬説話:“你説什麼?變形成任何人的模樣?”
“您不知道麼?”王鵬比他更驚訝“難道特務大隊的資料,您沒看過麼?”部長似乎是在自嘲一樣地笑了笑:“有些文件,就算是我也不能瀏覽的。”他頓了頓,又問“你呢?你會什麼?”王鵬看一眼正在樓下等待部長訓示的警衞們。低聲説:“和王楊一樣。”部長愣了一下,點點頭往樓下走,把神情緊張的警衞們表揚了一番之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你,就睡在客廳這裏吧。”畢竟是王鵬名義上的最高上司。部長也不客氣什麼便指了指客廳的沙發。
“一會兒讓小張幫你把它得舒服一些,就睡吧。”但是王鵬卻覺得。有些事情不對。這並不是他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只是在他的內心裏,有這樣的一種
覺。
而小張,也就是範部長地生活保姆,在範部長回到自己房間之後便命令王鵬下那件血跡斑斑的制服。
沒錯,是命令。範部長知道王鵬是幹什麼的,因此在語言中若有若無的加上了一絲客氣。但張保姆作為宰相地門子,對於這種下屬單位地下屬工作人員可就沒這麼客氣了,尤其是在被嚇到過一次之後,更加沒有了好臉。
王鵬也不與她計較什麼,下上衣之後光着膀子坐在沙發上點上一
煙,開始思考是什麼地方不對。
然後,他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把這個穿上。”張保姆不知道從哪找來一件襯衣扔給王鵬一臉地鄙夷“這赤身體的,成什麼體統。”王鵬接過襯衣卻也沒着急穿只是隨手放在一邊,支稜着耳朵似乎在聽着什麼,就在張保姆叉着
要罵人的時候,他突然跳了起來轉身直衝上樓。
“你給我站住!”張保姆還沒見過這樣的,擰眉立目的抓起襯衣趕緊追上去,但她眼前稍稍一花,就看到王鵬身上又穿上了一件不知從哪冒出來國安制服。
就在她一愣的功夫,王鵬已經跳到了樓上。一腳踹在了書房門上發出砰的一聲。
剛跟着跑上來的張保姆還從沒見過有誰敢踹國安部長房門,一愣之下剛要説點什麼,但脖子上一痛,便昏了過去。
然後,衝進書房的王鵬和滿臉驚訝的範部長,便聽到了一個幽幽地聲音:“我還是小看你了。”王楊!王鵬猛然轉過身,看着一個人穿着一身和他相同的國安制服,慢慢的走了進來。
“別緊張。”王楊笑着擺擺手。也不管部長驚異的目光,自顧自的越過王鵬的身旁坐在一把椅子上“我今天來,只是想向部長打聽幾個事情,只要部長大人能據實相告,我絕不會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出來。”他看一眼站在範部長身旁全身蓄力只要他稍有異動就要撲過來的王鵬,又擺了擺手。
“我只想問問,是誰下令要追殺我們這幫這麼多年都躲躲藏藏只求一個安穩地前特務們!”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範部長身上“是誰?”範部長只知道王楊會變形,但並不知道他殺人也是一把好手,只是他也是從越南戰場上打過仗的。看得出來王楊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沉了半晌,他才開口説:“我剛剛接任這個位子,很多事情都是以前遺留下來的。説實話,我只是簽了一份文件,但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你只是簽了一份文件?”王楊冷笑了一聲,手指慢慢地活動着。
“簽了一份能讓本部所有能上戰場的人都被派出去的文件?”
“上邊的壓力,我也是不得不為。”範部長深知這種時候就應該把事情往上推,況且他也不相信王楊敢有那個膽子去找軍委的麻煩。
實際上在清剿那些前特務們地命令下達之後,總參三局就已經派了專人保護軍委上下。這個軍委,可不是外面掛號的那個軍委,而是黨內的軍委,雖然是兩塊牌子一套班子,但不能否認的是,黨內的軍委掌的才是真正的軍權。可以説如果那些人出了問題,整個國家地軍事武裝力量就要出大問題。所以在清剿令下達之後。國家的秘密情報機構三局便派出了英隊伍去保護那些人。
實際上範部長同樣受到了類似的保護,而且在接到郭懷玉的報警之後還特別加派了一些人手。但這些人在這個別墅區裏面也只能負責外圍的防禦任務,就像剛才那樣人,雖然匆匆而來。但畢竟誰也不知道王楊究竟有什麼能力。盤問一番之後便只能離開這裏回到警戒位置上去。
雖然説的是一隻蒼蠅都放不進來,但如果真的飛進來只蒼蠅。那些警衞也絕不會往心裏去。
王楊,就是那隻蒼蠅。尤其是他能變形變身這一點,就足夠讓不完全瞭解情況的警衞們忽略掉他的存在了。
説到底,總參三局畢竟沒有專業的反異能戰鬥組,這一點就夠了。
而王楊在聽了範部長地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麼,我想問一下,你説的上邊,是國務院還是軍委?”範部長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並不清楚,我只是聽命而已。”
“聽命?”王楊揚起了眉“聽誰的命?你是國務院的部長,還是軍委地部長?”
“你以為這兩邊,我都得罪地起麼?”範部長皺起了眉頭“而且你跑到這裏來,難道還想活着出去麼?”
“活着出去?”王楊笑了起來“我知道現在外面已經被三局的人包圍了,只要我踏出這個房門,就會有幾十把裝滿了鎮魂彈地槍往我身上招呼吧?”他好整以暇的看看窗外,繼續説“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着回到我的戰友身邊。不過有個部長給我當墊背,我王某人這輩子也知足了。”他笑了起來,很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內蒙那邊三場惡戰,第一大隊已經死了六個英特務,而我們這邊也人人帶傷…我們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們活着離開,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話音剛落,一把閃着幽光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幾乎是剎那間,帶滿了笑容的臉變得寒若冰霜,一字一句地説“我來,沒想過要傷害誰的!但我就算是死了,也要變作厲鬼,去找那些終於不肯放過我們的人!”説完,他舉起手揚出一朵劍花,斜斜的斬向了坐在那裏目瞪口呆的範部長。
只是就在他將要斬下那頭顱的時候,一隻手,擋在了劍刃前進的方向上。兩相一,發出了金鐵
鳴的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