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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若是五萬石、十萬右的末位大將,練到這裏,也就可以了。可你還得比他們多一些,接着練習。”這時,長松丸滿臉通紅。他的肩膀都似腫起,額髮的周圍冒起了騰騰熱氣。箭幾乎都在中途便掉落在地。
當最後的二十支箭完,家康才從杌子上站起來。
“長松丸,所謂大將,必食得人間甘苦。你能成為大將嗎?大將終其一生,都要不停地箭。”他低聲説完,離去。
正月也很熱鬧。按例,要讓家臣看五天能劇,而且,今年酒給得比往年多。
可是,在慶典之中,家康心情很沉鬱。他既非苛刻之人,也非喜歡高聲斥責之人。可是這兩凌晨,他總是早於近侍們起牀,在沒有生火的居室裏,默默地讀着什麼書。鳥居松丸急急送火,順便偷看一眼,是《吾
鑑》的一部。
這是小田原北條氏的藏書,乃是家康叫女婿去抄寫過來的。北條氏為了贈送家康一本,重新叫佑筆做了一部完整的抄本送來。
“松丸,你認為在鎌倉創立之初,誰的功勞最大?”家康笑着問來送換洗衣服的松丸。
“您是指打敗平氏的源氏嗎?”
“哦,你不知源平會戰嗎?”
“小的聽到過一些。小的以為,第一功臣應是被兄長賴朝害死的源九郎義經。”聽到松丸若無其事的回答,家康暗暗地變了臉。
“哦,好了,本多正信來了嗎,叫他進來。”他的不悦不只是表現在這一,也不只是對近侍們,就連教導年幼的長松丸時,都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主公好像很討厭義經公啊!”松丸對本多正信説起這件事。
“義經的戰績固然不錯,可是他沒有服從兄長之令。這個世上最壞的事,莫過於在建立了新政後,卻不服從新政。”正信這麼説道,又意味深長道“我們德川氏裏也有這樣的人。”松丸苦思之後,得出結論:正信乃暗指本多作左衞門和酒井忠次。
今早晨,家康對長松丸也極為嚴厲。鳥居松丸跟着家康回到居室,總覺得心情怪異。由此看來,主公大概是把長松丸和已不在人世的信康,及被送去大坂的於義丸作過比較,才會這樣。他恐是覺得,若讓長松丸這麼鬆懈下去,會對不住那兩個兄長,才不時責罵。
這時,長松丸結束了晨練,馬上到家康房裏來請安。
“父親安好?”家康冷冷地斥責道:“你看你站在什麼地方了?難道父親就那麼不招人待見?”長松丸的確比兩個哥哥老實,但若就此斷定他軟弱,未免言之過早了。
“我認為他很是堅強,融和了主公的長處和西鄉局堅韌的情。”本多正信這麼説着,松丸深有同
。
長松丸被家康斥責,只回答了一聲“是”就馬上注視着父親,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好!”家康點頭“這次本打算把你送到大坂去做人質,可人家要年長些的,才送於義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