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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醒醒的過了幾天,君莫舞總算從梅兒口中得知,她所住的地方正是大理首富沈東望的府邸,是雷傲天把她帶來這裏的。
“那天雷爺把您帶來時,可把咱們嚇了一大跳。您渾身都是血,臉白得像紙,那模樣可真嚇人!”梅兒邊幫她擦藥,邊道。
“大家都説您傷得這麼重,恐怕不行了!可雷爺就是不死心,硬是把咱們大理出了名的大夫都給叫來,説是沒醫好您,就要他們陪葬哩!”君莫舞不由得想起昏中所聽到的焦慮聲音。
“那兩天真是忙壞了大夥兒,大夫急着幫您止血,偏偏您一直掙扎着,念着什麼有呀沒有的,後來雷爺就在您身上點了一下,我聽老爺説,那叫點,雷爺一點,您就不動了,大夫才能幫您止血療傷。”説話間,梅兒已替她換好了藥,纏上布條,攏起她的衣襟,扶着她靠着枕頭坐着。
梅兒依然絮絮叨叨的説着救治她時的事情,但她的心神早已飛了開去,眼神飄向窗外花木扶疏的園景。
養了幾天的傷,清醒的時間慢慢拉長,她的神也好多了,可是人總覺得懶懶的提不起勁來,不想思考,也無法思考。
窗外蝶舞翩翩,時節已進入盛夏,陽光將大地染得更為神采奕奕。
恍惚間,一朵朵白的東西由窗外飄了過去。
她一怔,是蒲公英!
六年前,嶺南山頭的那一片蒲公英曾經帶給她新的希望,於是,她成了君莫舞,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到頭來她才發現,君莫舞也不過是個假象而己。
她望着窗外兀自出神,就連梅兒開口喚她,她也沒聽見,直到梅兒伸手拉了拉她,她才驚跳了下,回過神來看向梅兒。
“姑娘,您在想什麼?想得這幺出神?連我跟您説話您都沒聽見。”她垂下頭“失禮了。你跟我説什麼?”
“我服伺姑娘這麼些天,還不知道姑娘怎幺稱呼呢!”君莫舞這名字在大理市井中無人不曉,但梅兒自小被賣入沉家,少有機會外出!因此並不認識她。
“我…”她怔住了。
不想做趙雅,又當不成君莫舞,她到底是誰,連她自己也回答不出來。好半晌,她才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梅兒眨着訝異的眼睛看着她“姑娘,您在護我嗎?只要是人,都會有姓名吧!”
“只要是人都會有名字?那我應該叫什幺?”她喃喃的道,聲音惘。
梅兒只當她是不願吐,便轉移話題“那您和雷爺…是什幺關係?”聲音裏滿是好奇,顯然對這個問題存疑了好久。
“雷傲天…我們是…仇人。”
“您騙人,若你們是仇人,雷爺為什幺對您這幺好?”
“他對我好?”她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