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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王,風軍要殺進王宮了嗎?”天玉夫人臉蒼白難看,依偎在嚴初的身側,顫聲問道。
嚴初怔怔的説不出話來。可以説在他的潛意識裏,從來沒考慮過現在這種情況的發生,雖為君主,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形勢,現在的嚴初,心裏已亂成一團,腦袋嗡嗡直響,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未等嚴初説話,這時候,從外面衝進來一羣侍衞,為首的一位將領,正是寧國的衞尉餘珀。他快步走到嚴初近前,手施禮,急聲説道:“大王,現在風軍已經攻破宮門,殺入宮內,大王…大王還是先逃到宮外躲避吧!”現在還能不能逃得出去,餘珀心裏也沒底,即便是逃出去了,能不能躲過風軍的追捕,餘珀也毫無把握,但逃總比坐以待斃強,留在宮內,只有死路一條,逃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風軍…已殺入宮內…”嚴初目光呆滯地喃喃説着,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向餘珀,反問道:“你讓本王逃走?可本王要向哪裏逃?你讓本王還能往哪裏逃?”問到最後,嚴初眼睛都紅了,衝着餘珀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餘珀身子一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説道:“大王…末將誓死保護大王,逃出都城…”
“本王哪都不會去!”嚴初厲聲喝道,同時回手出佩劍,向前一遞,指着餘珀的眉心,凝聲説道:“寧國千餘年的基業若是毀於我手,我還有何臉面獨活於世?要死,我也要堂堂正正的死在我應該在的地方。”説着話,他手中佩劍慢慢落下,幽幽説道:“你們逃吧!去吧,都逃吧!”眾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的一齊跪地,聲淚俱下又異口同聲道:“我等誓死保護大王!”説話之間,餘珀
身站起,衝着下面的侍衞大喊道:“兄弟們,隨我前去拒敵!殺啊!”
“殺!”寧國王宮的侍衞雖不敵風軍,但卻無一人逃走,全部留在王宮內與風軍展開血戰,這時候,寧軍倒是難得表現出血,只不過為時已晚。
以餘珀為首的侍衞們都去與風軍戰,宮女們嚇的躲藏起來不敢
頭,偌大的宮殿裏,只剩下嚴初和他的愛妃天玉夫人。
他把佩劍扔到桌子上,撫了撫天玉夫人絕美的面頰,輕聲説道:“你…不能留下…”他這話是一語雙關,意思是天玉夫人要麼逃走,要麼自絕,但絕不能落到風軍的手裏,他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風軍那裏受辱。
天玉夫人明白他的意思,輕輕地點下頭,説道:“大王請放心,妾知道該怎麼做。只是…請容妾再多留一會,陪陪大王…”説話之間,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嚴初也是為之動容,眼圈猩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過,外面如狼似虎的風軍不會給他夫倆説太多離別話的時間,打鬥之聲也越來越近,那一陣陣瀕死的慘叫象是一把把無形的刀子,不斷地刺在二人的心頭。
“兄弟們,隨我殺敵——”殿外,傳來餘珀沙啞的撕吼。緊接着,打鬥之聲響成一片。兵器與兵器的碰撞聲,利刃撕開盔甲的脆響聲,隨之而來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續不斷。
風軍的速度好快啊!
嚴初垂目,目光落在桌面的佩劍上。本是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的天玉夫人深口氣,緩緩直起身,雙手握着劍柄,猛的一用力,將佩劍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玉兒…”嚴初下意識地站起身,伸手想拉住她,但她倒退一步,讓開了他的手,她眼巴巴地看着嚴初,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濃濃的不捨,她慢慢搖了搖頭,低聲説道:“若有來生,妾…還要做大王的妃子…”説話之間,晶瑩的淚滴落在劍身上。
這時候,突然嘭的一聲巨響,殿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着,從外面衝進來一名渾身是血的風將,那風將抬頭看看嚴初,再瞧瞧天玉夫人,大聲斷喝道:“嚴初,你的死期到了。”即使沒見過嚴初,看他身上的衣服也能猜出他是誰。
嚴初通紅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咬牙凝視着風將,拳頭握得緊緊的,連指甲都深深嵌入裏,身子哆嗦的厲害。
還未等風將有進一步的行動,外面又撲進來一人,餘珀。
只是這麼一會的工夫,餘珀已象是換了個人似的,他右手提着靈刀,但左臂卻沒了,鮮血順着肩膀處的斷口汩汩出,身上的靈鎧也是破碎不堪,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十處。
他大叫着撲向那名風將,舉刀就劈。
風將橫劍格擋,噹啷一聲脆響,風將被震退出三大步。
餘珀怪叫着箭步上前,又是一刀重劈。
風將無從閃躲,只能提劍再擋。
噹啷!又是一聲脆響,這回他被震出的更遠,腿雙發軟,一股坐到地上。
餘珀不依不繞,竄上前去,掄刀又要劈砍,可那風將搶先向前翻滾,一直軲轆到餘珀的腳下,靈劍順勢向前一遞,撲的一聲,劍鋒深深刺入餘珀的小腹。
後者的身子明顯一僵,不過,還是把高高舉起的靈刀用力砍了下去。
撲哧!
這一刀結結實實砍到風將的背後,劃開一條一尺多長的大口子。
風將吃痛,慘叫出聲,將靈劍從餘珀的小腹中拔出,緊接着又狠狠刺了一劍,可餘珀也同樣的又是一記重劈砍在他的背後…
他二人完全是做自殺的攻擊。
只眨眼工夫,風將刺了餘珀五六劍,而後者也回劈他四五刀。最後兩人都堅持不住,雙雙撲倒在血泊中。
餘珀仰面躺在地上,雙目怒睜,一動不動,人已絕氣身亡,而那風將還在地上艱難地向前爬着,一邊爬一邊斷斷續續地獰聲道:“殺…嚴初…殺…殺…”他只爬出兩三米,就沒了動靜,身後的地面上留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嚴初和天玉夫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已被驚呆嚇傻,兩人聽説過太多太多的戰爭,可是親眼看到還都是第一次,即便是嚴初,也被戰爭那毫無人的殘酷面驚的久久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