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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過去了,王剛在窗前望着夜幕中的海滔天。
島泉純查封了,島泉、島泉醇會遭遇查封嗎?望着窗外。王剛心中一股辛酸淚湧向喉嚨,鼻子一酸,差點兒眼淚就掉了出來。王剛咬了咬牙,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幾個圈又回去了,難道真的像陳誠當初説的,自己進入一個漫無邊際的磁場?
一陣孤獨與恐懼湧上心頭,王剛微微地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灰茫茫,海怒吼着向自己席捲而來,掙扎還是隨
而去?王剛一把扯下了窗簾,冷霜月在一旁整理上市預選材料,只聽見吱的一聲,窗簾布飄到了地上,冷霜月回頭見王剛閉着眼睛,滿臉焦慮。
突然電話響了。
“喂,王總,上市的預選材料你準備好了嗎?”電話是許木打來的,大約有半個月沒有接到許木的電話了。
冷霜月提着電話,叫王剛接電話嗎?王剛現在心中一片凌亂,冷霜月捂着電話:“王總,是許木的電話。”王剛一聽是許木的電話,正張嘴要説話,突然搖了搖頭。
“那接嗎?”冷霜月剛才聽許木的口氣,島泉酒業的上市預選材料準備很重要。
王剛再次閉上眼睛:“讓我想想。”電話那端,許木喂喂地餵過不停,怎麼沒有反應呢?許木正在納悶的時候,王剛快步走到電話跟前:“許木,最近怎麼沒有音信呀?”
“王總,一直忙另外一個項目,這不,剛忙完就第一個給你電話。”許木關心的是島泉酒業的市場運作以及資金到位沒有。王剛一聲長嘆:“許總,人算不如天算,記得上次我跟你説的那個雍和宮算命的嗎?我王剛看來真的是忌水向。”許木怎麼聽都覺得有點蹊蹺,自己認識王剛以來,從來沒有聽到王剛長吁短嘆過,半個月不見,怎麼王剛的聲音滄桑而無奈,惆悵而傷悲?
“王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喲?”許木哪裏知道島泉酒業這半個月的鉅變。
王剛在電話中將島泉純遭遇查封的事情給許木重複了一次:“許總,現在“島泉純”還沒有解凍,我們爭奪上市指標就相當被動。”許木也意識到問題嚴重:“王總,不要着急,現在關鍵要找到資金全面啓動島泉酒業的生產,全力進行危機公關。”趙一點兒情面都不講,怎麼公關?鄭東承諾的資金還沒有到賬,島泉酒業的生產怎麼全面啓動?回湖島快一個星期了,鄭東始終杳無音訊,王剛給鄭東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王剛有一種不祥的預
,難道高温反悔了?
王剛正在請教許木解決危機之道,突然財務一個電話,讓王剛有點手忙腳亂:“王總,公司的賬户中有一筆北京來的資金。”王剛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把電話從耳朵邊放下來:“你説什麼?”財務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公司的賬户中有一筆北京來的資金。”王剛臉上頓時浮出笑容:“多少?”財務拿着一張銀行對賬單:“八千萬元,下班前一個小時到的賬。”王剛在電話上興奮地對着話筒喊:“許總,我有資金了,我馬上想辦法讓島泉純解凍,我們要快速進入上市前準備狀態。”王剛將電話從左耳朵換到右耳朵邊:“這樣,反正你忙完了手中的項目,你就到湖島來幫助我作島泉酒業的預選材料,我們要抓緊時間。”王剛自己整了幾個月,材料太混亂,一直沒理出個頭緒,而陳誠二十天前就飛回海南去了,一直無法聯繫,哪曉得又遇到甲醇中毒事件,王剛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許木一聽王剛的運作資金已經到位,中毒事件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宋如月、劉芳可是將島泉酒業塑造成湖島縣的形象企業,政府不會讓中毒事件影響到島泉酒業的上市。島泉酒業的上市是湖島縣的頭等大事,政府不會袖手旁觀:“我明天就到湖島來吧。”許木掛斷了電話。
冷霜月望着滿臉笑容的王剛,其實王剛高興起來蠻可愛的嘛。冷霜月給王剛的杯子裏面倒了茶水。從甲醇中毒事件後,王剛一直就是一張苦瓜臉,整天沒有一點兒笑容,經常望着窗外風起雲湧的滔滔海發呆,有時看完電視或者報紙,一個人關在辦公室,不是摔杯子就是拍桌子。
那天,趙給島泉純貼上封條後,王剛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島泉純倉庫門口,一支接一支地
雪茄,到了下午七點,一陣暴風雨向湖島襲來,王剛還在雨中發呆。冷霜月冒着暴風雨,將一件雨衣給王剛披上,冷霜月當時驚呆了,地上已經是數不清的煙頭,王剛蠟黃
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氣,兩隻眼睛灰暗無光,一動不動。冷霜月拼命地拽着王剛的手,把王剛拉回了辦公室。
一個孤獨的男人心中在血,那一個晚上,冷霜月一直守在王剛的身邊,島泉酒業沒有資金,島泉純遭遇查封,一旦趙
繼續
查,島泉酒業整個公司將面臨倒閉的危險,王剛可是將北京的所有賭注都押到了島泉酒業上,那一夜狂風暴雨襲打着王剛家的玻璃窗,一陣陣電閃雷鳴,冷霜月用
巾圍在頭上,整夜不敢閉上眼睛,萬一王剛一覺醒來想不通怎麼辦?
冷霜月一晚上都在想父親。父親一直在生意場上,可是就是不讓自己知道在做什麼生意,多次在電話中叮囑自己要學習真正的商道,父親讓自己上最好的學校,拜北方股改名師杜子明,父親會不會在生意中也遇到這樣的事情?冷霜月望着直哆嗦的王剛,本能地伸出手,幾次想拉王剛,王剛發烏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冷霜月多次
言又止。
一夜的發呆,一夜的守候,冷霜月醒來的時候,王剛正守在牀邊,用巾給冷霜月擦額頭的虛汗,冷霜月突然睜開大眼睛,王剛趕緊將手放開,四目相向,冷霜月與王剛的眼裏噙滿淚水。
冷霜月朝王剛傻傻地笑了笑。
剛才王剛撕扯窗簾的時候,冷霜月的心都在咚咚咚地狂跳不止,現在島泉酒業可不能沒有王剛,王剛失蹤回來就説有資金,怎麼一直沒有到賬?冷霜月也在納悶,幾次都想問王剛,每次都是言又止,王剛正在氣頭上,過一陣子再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