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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月的雙手抖個不停。
一大堆材料像一座小山堆在面前,這可是兩個月六十個夜夜,從工商到税務,從生產到銷售,每一個數據,每一張單據,冷霜月現在都能背下來。這些模擬材料的核心內容已經遞
到省政府,一旦通過就上報證監會,島泉酒業很快就可以從市場上募集一大筆現金。
冷霜月的心跳加速,杜子明可從來沒有講過這樣的財富傳奇,王剛很快就要發達了,億萬身家,在濱海市都是一方富豪。冷霜月開始瘋狂地翻書架上的刑法,這些材料可都是出自自己的手。
冷霜月突然想家,想北京的爸爸,好久沒有聽到爸爸的聲音。一想到爸爸,冷霜月突然害怕起來,爸爸一向很嚴格,知道自己愛上一個有婦之夫的話,爸爸肯定要打死自己。冷霜月抓起電話,按了兩個數字,手停了下來,爸爸不讓自己打電話,這是爸爸定下的規矩。
爸爸到底做什麼生意?爸爸無數次婆婆媽媽地要自己好好學習,學習經商之髓,學習真正的商道。冷霜月放下了電話,心底不斷地哭泣,爸爸,我現在都沒有學到,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商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王剛在辦公室不停地來回走動。
推開王剛的辦公室,只見王剛額頭上開始冒汗珠,冷霜月突然心中一酸,這些天王剛一直寢食難安,白頭髮一夜之間真的出現,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為了趕上市預選材料,王剛天天在辦公室吃方便麪。上市預選材料遞到省政府,批文一直沒有動靜,這可是押上了王剛的全部身家。
冷霜月將一杯極品烏龍端到王剛面前,並將窗簾拉上一半,該死的鬼天氣,不是狂風就是暴雨,遠處海面巨狂掀。
“王總,先喝點水,省城審核預選材料肯定需要一定時間的。”冷霜月將一份報紙遞到王剛面前:“你看,瓊民源出事了,省城的監管部門這個節骨眼兒上肯定很小心謹慎。”王剛將茶杯給冷霜月,一把接過報紙,前段時間杜子明就提醒自己,島泉酒業的上市一定要好好研究瓊民源,怎麼這麼快監管部門就開始調查瓊民源了?王剛仔細讀了一遍,額頭上不斷冒出粒粒汗珠,冷霜月輕輕地將王剛額頭的汗珠擦乾:“王總,島泉酒業有杜教授與陳總的幫助,一定會發展成為湖島縣的榜樣企業。”王剛向冷霜月苦澀地笑了笑:“我三下海南,陳總給我講了一個人生的磁場理論,當一個人真的進入磁場的話,就進入了生與死的抉擇陷阱,這個磁場足以消磨任何一個人的理想與意志。”冷霜月鼓着圓圓的眼睛,從來湖島後,天天看到的是王剛甩杯子撕窗簾的,今天如此傷
?
王剛又在辦公室來回地走了一陣子,杜子明這幾天在濱海市忙市場,許木在省城也沒有好消息,王剛實在等不住了:“月月,給我找雨傘,我去縣政府。”半路上,王剛的雨傘被狂風給捲了個面目全非,落湯雞似的跑到了縣政府辦公樓。看門的老頭將王剛的雨傘裝進一塑料袋,王剛直奔宋如月辦公室。
“哎喲,我的王總喲,這麼大雨你怎麼就跑過來了,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不就説了嗎?”宋如月見王剛心急火燎的樣子,琢磨着又有什麼麻煩事情。
“宋縣長,你叫我咋個坐得住喲,預選材料送到省城,這麼多天都沒有一點兒消息,是不合格,還是有問題需要補充修改,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你説我能不着急嗎?”王剛摸了摸褲包,雪茄已經成為煙葉漿了。
宋如月皺了皺眉頭,將桌子上的招商文件整理了一下:“我也覺得奇怪,劉市長已經批了,省裏面應該很快的,到底卡在什麼地方了?”宋如月這幾天也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島泉酒業可是關乎湖島未來發展的大計。
宋如月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給杜子明的辦公室撥打電話:“教授,我是宋如月,現在説話方便嗎?”杜子明正在發愁,聽説港口貿易也已經到省城活動關係去了,港口貿易的競爭力遠遠超過島泉酒業:“我正在看我們公司的資料。”
“島泉酒業的預選材料已經上報半個月了,好像沒有一點兒動靜,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你馬上去打探清楚一下。”宋如月看了一下窗外“現在濱海這邊老下雨,你對省城的情況比較悉,最好與許木一起,他經常跑上市業務,
悉門路。”冒着狂風暴雨,杜子明帶上了一本複印的上市預選材料,與許木在省城會面。
“我也覺得奇怪,在濱海市都一路順利,劉芳市長也簽字了,怎麼在省城就卡住了呢?”許木在省城已經呆了一個星期,通過各種渠道打探消息,就是證管辦的門檻沒有踢斷。
杜子明已經很久沒有到省城了,在省城有很多學生,不是政府機關就是大企業,他們的消息比較靈通:“許木,上市預選材料在證管辦好像不太容易卡,關鍵是省體改委。”杜子明打探到,現在主管上市指標的肖副省長好像與港口貿易有什麼特殊關係,問題就在肖副省長身上。
許木也從證管辦得到消息,肖副省長主管省體改委,現在體改委收到全省將近二十家公司的上市預選材料,其中有些公司跟省政府的一些大員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省體改委也是一籌莫展,為了僅有的上市指標,現在大家爭得是頭破血。難道這肖副省長真的有什麼利益攪和在裏邊?
許木與杜子明直奔省體改委,得知其中兩家企業是兩個局長的關聯公司,加上港口貿易,島泉酒業有三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許木與杜子明一番商量,首先要解決掉那兩個局長的關聯公司。
王剛接到杜子明的電話,半天沒有説出話來,看來現在的商場沒有背景是有點難以立足,尤其是一個公司想上市,沒有門路比登天都還難。王剛突然想到了證監會的那個戰友劉權,劉權與肖副省長在越戰的時候曾經是一個班,關係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