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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箭道:“大人知小娘子心憂,特命小的接小娘子過去。”瑟瑟恨不得上翅膀飛過去,卻還保留着幾分理智:“理由只怕不好説。”她可是來和蔣家相看的,提早離開實在説不過去。
歸箭道:“小娘子放心,是以喬太夫人之名接小娘子過去。”瑟瑟放下心來,喬太夫人的面子沒人會駁。
燕駿道:“我也去。”瑟瑟倒也希望他一起去,想了想,卻還是阻止了他:“二哥,我們倆一起走太惹眼,何況,這裏還需要有人遮掩。”燕晴晴遲遲未到,祖母和伯母想必已經在擔心了,需要有人幫忙搪。
燕駿知道她説得有理,只得答應下來,對歸箭抱拳道:“大恩不言謝,這次真是多虧了蕭大人和魏先生。”聽説是鎮北侯家的喬太夫人要見瑟瑟,再看到奉命來接瑟瑟的歸箭青
勁裝上的飛鳶圖,蔣家的人都大吃一驚。就連一直趾高氣昂的袁三娘臉
也變了。
以燕家的門第,燕瑟瑟何德何能,能和皇后娘娘的母親扯上關係?
瑟瑟心憂燕晴晴,卻沒空管她們怎麼想,和周老太君、範夫人説過,又向葉、袁兩位夫人致了歉,這才上了蕭思睿派來的馬車。
馬車沒走多遠就有安國公府的侍衞了上來:“人找到了,大人命屬下帶小娘子過去。”瑟瑟着急道:“阿姐她沒事吧?”侍衞道:“小娘子去了就知道了。”瑟瑟心裏一咯噔。
馬車很快到了三元客棧,裏面靜悄悄的不見什麼人,和外面的喧鬧彷彿全然兩個世界。藏弓在堂中等着他們,見瑟瑟到了,拱了拱手道:“燕小娘子放心,這裏已經清場封鎖,沒有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瑟瑟心中越發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要叫蕭思睿的手下這般如臨大敵?
藏弓直接領着她去了一個房間。門打開,瑟瑟一眼就看見了倚在牀頭,雙眼緊閉的燕晴晴。一青衫男子站在牀邊,彎下去,捏住了她的臉頰。
瑟瑟頓時又驚又怒:“住手!”男子嚇了一跳,另一隻手端着的碗一下子掉落地上,翻了一地,回過頭來怒道:“做什麼?人嚇人,嚇死人的知不知道?”瑟瑟見他模樣,頓時呆住,連話都結巴了:“魏,魏大夫,你的臉,怎麼,怎麼又…”青衫男子赫然是魏與義,只不過前一陣子被燕晴晴打傷的臉原本應該已經痊癒了,這會兒卻又青一塊、紫一塊,眼圈烏了,半邊腫着,看着比原先還嚴重了幾分。
魏與義認出了她,怒火一下子熄了,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吩咐左右道:“剛剛那碗涼水打翻了,快快再去打一碗。”瑟瑟看看牀上昏睡不醒的燕晴晴,再看看面上如開了染坊般的魏與義,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魏與義救了阿姐,總不成還會被打吧?
藏弓見她神情,知道她想歪了,幫着解釋道:“我們趕來之前,歹人想對令姐下手。魏先生是為了救令姐,才被歹人打成這樣的。”魏與義一聽有意見了:“什麼叫被打,明明對方的傷比我更重!”藏弓從善如地道:“是是是,是您打對方,不小心掛了彩。”魏與義哼了聲:“這還差不多。”瑟瑟又是想笑又是吃驚:沒想到魏與義竟是為救阿姐傷成了這樣。
印象中,魏與義這人,大概是做了大夫,見慣生死,情其實頗為涼薄,從不喜管閒事;再加上他不諳武藝,碰到需要動手之事,向來是往後縮的。這次他發現阿姐被擄,願意報信她已經夠驚訝了,居然還主動出頭,和歹人搏鬥起來了?
她知道剛剛錯怪了魏與義,心中抱歉之極:“魏先生,對不住,剛剛是我魯莽了。”魏與義大度地揮了揮手:“不知不罪,你也是護姐心切。”瑟瑟看向兀自未醒的燕晴晴,擔憂起來:“阿姐怎麼還不醒?”魏與義道:“無事,只是被人用**針紮了下,失去了知覺,一碗涼水灌下去就好。”**針?這世上竟還有這種東西?瑟瑟變了臉:“究竟是誰,竟用上了這般無恥的手段?”魏與義正要答話,藏弓的手下重新送了一碗涼水進來。
魏與義道:“先把燕大娘子救醒吧。”瑟瑟接過水碗,讓抱月幫忙扶着燕晴晴,掰開她的嘴,自己一勺一勺地小心灌着冷水。
不一會兒,燕晴晴嗆咳一聲,慢慢睜開眼來。
瑟瑟大喜:“阿姐,你總算醒了。”燕晴晴茫地看看她,又看向四周,越發困惑:“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瑟瑟道:“説來話長,多虧魏大夫救了你。咦,魏大夫呢?”瑟瑟扭頭四處尋找,哪裏有魏與義的人影?
藏弓忍笑道:“魏先生怕嚇到燕大娘子,先回去上藥了。”瑟瑟:“…”她也是女兒家,魏與義剛剛怎麼就沒怕嚇到她?
燕晴晴卻聽出問題來了,擔心問道:“魏先生又受了傷?”瑟瑟道:“他是為了救姐姐受的傷。”燕晴晴出驚愕之
。
瑟瑟問道:“阿姐,你被人紮了**針,還記得究竟怎麼回事嗎?”燕晴晴出羞愧之
:“是我大意了。”原來奉劍被打發去買香瓜後,燕晴晴本來站在路邊等她,結果人
湧動,一個年輕的婦人被擠到了路邊,差點摔倒。燕晴晴好心去扶了那婦人一下,哪知那婦人指縫間竟夾着幾枚極細的鋼針,她察覺不對,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