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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她的稱呼動作頓了頓,目光在她身上新換好的衣裳上掠過,沉聲道:“你如今與陳括再無干系,不需再隨他這樣叫我。”她垂下眼,長長的眼睫微顫,沒有作聲。
他眉頭微皺,轉了話題:“聽陳括説,你願意留下?”她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心中只覺得屈辱,撇過頭去沒有吭聲。她沒有親口答應陳括,可事到如今,她只想報仇。這人已是九五之尊,等閒人輕易近身不得,只有呆在他身邊,才有機會。然而要她親口説出“願意留下”幾字,她又怎麼説得出口。
他只當她默認了,神情並沒有多少變化,眼中卻透出笑意來,隨意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
帶着薄繭的糙指腹從她柔滑的肌膚劃過,陌生的
覺叫她全身都僵住了。他卻彷彿撫上了癮,指腹在她頰邊
連不去。
藏於廣袖之下的手兒慢慢攥緊,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時,他收了手,望着她的面頰皺起眉來:“怎麼這麼嬌氣,稍微碰碰就紅了?”她一口氣差點哽住:他手
腳的沒個輕重,居然還敢嫌她嬌氣?
他見她一對杏眼瞪得圓圓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眼中笑意更濃,索整個手掌都覆到她臉上,重重
了幾下。
她怒了,想也不想“啪”的一下打了上去。
清脆的聲音響起,他似愣了愣,目光落到她氣得發抖的玉手上,臉上笑容斂去。四周瞬間撲通撲通聲不絕,宮人們全都趴伏在地上,渾身發抖。
瑟瑟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打的人,如今已是天下之主。她臉微白,烏溜溜的杏眼卻依舊狠狠瞪着他。
他看了她片刻,沉默不語,忽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她鬆了口氣,想到燕家滿門,一時只覺悲從中來,難以抑制。
不一會兒,太醫局的張提舉親自趕過來為她請脈。
她暈倒不過是一時急怒攻心,自然無大礙。她聽到屏風外他的聲音響起,問張提舉她的情況,讓張提舉好好為她調養,又囑咐宮人悉心服侍她。
她這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沒有離開。
因着他這一趟過來,承香殿的宮人服侍她越發盡心了。他卻一離開便是三天,她差點以為他願意放過她了。沒想到第四天的傍晚,她正在為殿前的芙蓉花修剪花枝,他忽然悶聲不響地出現在她身後,直接攔一抱,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她驚嚇之下,手中的剪子掉落,差點扎到他的腳。他看也不看,一腳將剪子踹飛,抱着她直入寢殿。宮人們水般撤出,合上殿門。他將她放在榻上,便直接壓上來,噙住了她誘人的朱
。
陌生又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她心中惶恐,嗚嗚地掙扎着,他略略放鬆她,看着她道:“朕封了陳括為安樂侯,他已於昨帶着
兒搬出了大內。”她一愣,臉
發白: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嗎?陳括搬出去,卻留下了她,她的不堪境地便再無遮掩。
他望着她的模樣,目光稍軟:“眾臣都説,陳括留下你,意在不軌,勸朕殺了你。”她心頭一顫,抿了抿嘴道:“他們説得對,你最好還是殺了我。我…”話未説完,她驚叫起來“你,你做什麼?”就在她説話的當兒,他一手控制住她,在她的掙扎中一件件剝去她的衣裳,出她如羔羊般的潔白軀體。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她哪能不清楚他的眼神代表着什麼,縱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到了這一刻,她依舊到了極度的難堪與屈辱。
在他再度壓上來時,她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渾身戰慄,哽咽着喊了聲:“別…”他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闖入的動作卻毫不留情。他説:“朕已下旨,封你為貴妃。瑟瑟,你是朕的。誰也不能動你,除了朕。”她在那令人羞恥的戰慄中驀地醒轉,發現自己已在温暖的被窩中。腦中還殘留着他強勢入侵時的
覺,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她一時竟不知是夢是真。
陳括當初勸她的話語一句句浮上心頭。如今想來,那時他告訴她燕家的消息哪是失言,分明是早就算計好的。他口口聲聲不忍她受苦,實則卻是用她來換取富貴平安,燕家滿門的命不過是他準備的一塊磨刀石,要將她磨成他復仇的一把利刃。
只可恨她當初全被仇恨矇住了心,被他的寵愛有加了眼,竟蠢笨如斯,看不透他虛偽面目。
她懊惱地捂臉,驟覺不對,錦被下,她全身上下竟是不着寸縷。
她腦中頓時“嗡”的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