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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至天大白,警方終於做完筆錄與保全人員一道離開。
一整夜沒闔眼的機會,朱丹毓未老先衰、要死不活地癱在椅子上,眼皮重如千斤,不斷垂下,但因為不好意思在心情鬱卒的古蒼鐸面前打瞌睡,只好強自振作,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
"對了,你一夜沒有回家,父母一定會很擔心,打通電話回家報平安吧!"古蒼鐸猛然想起,將話筒遞給她。
"不用了,沒關係。"他的話如平地響起一記悶雷,打醒瞌睡連連的朱丹毓,她跳起身乾笑,以手指順發,故意不去看他。
"怎能不用?快打。"古蒼鐸想像着她父母遍尋女兒不着、快急哭的愁容,便不客氣的下達命令。
"真的不用。"她搖着雙手拒絕,沒有接過話筒的意念。
"電話幾號?我幫你打。"既然她懶得打回家報平安,乾脆他替她打。
"不!"朱丹毓撲上前去壓下電話,不讓他打。
"你倒説出個理由來,否則我馬上找出你家的電話號碼。"古蒼鐸瞧出她神不對,雙手環
地盯着她看。
朱丹毓被他看得全身寒豎起,一句話老是梗在喉頭説不出來。
"嗯?!"古蒼鐸頗有威嚴地斜視她,拉開屜準備找出她填寫的個人資料。
"好嘛!我説就是了。"她趕忙制止古蒼鐸的動作,驚懼會遭人拆穿西洋鏡。"昨天我告訴我媽,你要趕幅畫,需要我整夜待在這兒工作…"她訥訥的吐出説過的謊言。
"何時我要你徹夜陪我工作來着?"古蒼鐸怒不可遏地冷冷睨着她。她愛撒謊是她家的事,何必扯他下水?可以確定的是她在母親面前撒謊定是面不改,繪聲繪
訴説工作的難處。
"我知道錯了。"她小聲求饒。早知道昨夜會發生那麼多事,她就躲在暖暖的被窩中死也不出門。
"我很懷疑。"以他對她的瞭解,不認為她會記取教訓。
"請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難道你要我起誓嗎?"朱丹毓採哀兵政策,可憐兮兮地告饒。
她的悽楚打動不了古蒼鐸的鐵石心腸,他別過臉去不願見她作戲。
"嚴格説起來,昨夜我雖然有錯,但你也不了干係啊!如果你肯帶我到pub去,我就不會撒謊騙我媽咪,跟着不會遇上黑道分子,差點
命不保,我是無辜的。"朱丹毓最擅於與人分擔她的過錯,這樣心裏多少會好過些。
"莫非你以為昨晚的我好過嗎?"他的心情已經夠鬱悶了,她又拉拉雜雜地將過錯推給他,既然要翻舊帳,大家一起來!
霎時,他的話堵得朱丹毓識相的關緊嘴巴,不敢再大放厥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