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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盯着他的臉細細地看,用指尖在他的臉上温柔地撫摸着。完美的臉型,尖削的下巴,高鼻薄,輪廓鮮明但卻極
緻。幾縷捲曲的黑髮散在額前和耳際,曼蘇爾忍不住纏了幾縷在自己的手指上。
“你想説什麼?”米爾閉上眼睛,又睜開。像星星,光芒熄滅了,又亮了。
“陛下,我真的忍受不了這樣的事。不管是不是如陛下所言的侮辱,我都忍受不了…”
“你忍受不了也得忍。”曼蘇爾皺起了眉頭,他開始不耐煩了。
“我不想再跟你糾纏這個問題了。我給你戴上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準取下來。明白了麼?”看到米爾低下頭,一滴眼淚落了下來,他又有一點心疼。
“好了,你也累了,上來吧,陪我睡。”
“…是,陛下。”睡在曼蘇爾的懷裏,覺到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環着自己,
米爾的眼淚又下來了。
大概只有這時候,他才能擺讓自己的手和腳都不能自由的鎖鏈。幾乎不能有像普通人一樣站着的時候,跪,跪,跪,永遠是跪在別人的腳邊,甚至是更難堪地在地上爬。
奴隸跟一條狗又有什麼區別?一轉頭,看到在自己頭側的曼蘇爾的臉。
曼蘇爾已經睡了,
睡的他比白天看起來要年輕幾分,
角甚至帶着幾分笑意,看起來很好看,像是在做什麼好夢。
米爾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他的臉上,好夢?自己從進了波斯的後宮之後,不,自從曼蘇爾放火燒燬了神殿之後,就一直只有噩夢了。
夢裏永遠都是燃燒的神殿,被鐵蹄踐踏的呂底亞,黑髮像死神的翅膀一樣在大火前飄揚的年輕的大帝。他的眼睛非常黑,黑得像最深的夜,映着火光就像是在燃燒。這時候,米爾就會驚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早已不在悉的冷漠的銀
神殿,而是在處處充斥着香氣和鮮花的波斯後宮。
自己也再不是高貴的穿着黑袍的祭司,而只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戴着啷噹作響的黃金鎖鏈,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爬動的奴隸。
如果手裏有刀,他會給抱着自己的男人狠狠地一刀,刺入他的心臟。如果自己這雙手能掐死他…米爾緊緊地盯着曼蘇爾的咽喉,那也一樣的是血
之軀啊…總有一天,你也會死。
你搶走了蓋吉斯魔戒,你不會有好下場。但是,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
我必須逃走,離開這座外表金碧輝煌裏面卻腐敗而墮落的宮殿。我不想變成一隻被關在籠子的金絲雀,如果被關得太久,即使放出去也再也飛不起來的。
米爾再看了一眼摟着自己
睡的曼蘇爾。他思索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張俊美而黝黑的臉龐上。
從那天起,米爾就每天伺候曼蘇爾的晚宴。説是伺候,其實他行動不便,也伺候不了什麼,只是一直跪在曼蘇爾身邊,偶爾做點他吩咐的小事。
在席間爬動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也早習已為常了。有時候曼蘇爾會在晚宴上讓米爾用嘴給自己送上水果。
米爾每次噙着一顆湊到他
邊時,曼蘇爾便哈哈大笑,一口
了下去順便吻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