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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你喜歡我。
我説,我也喜歡你。
雨夜裏那個匆匆的擁抱,涼熱錯的體温,那個輕的不能再輕的,試探的,悲傷的親吻。
時光多麼殘酷。
我緊緊捏着那個荷包,縮着腳坐在那裏。
我想哭,想喊叫,想…有一種瘋狂的,不顧一切的覺。
哪怕連這世界都毀滅,所有人都不復存在,包括我自己在內。
可是我卻連眼淚都不出來。
我把那個破舊的荷包放在邊輕輕親吻,把臉貼在上面。
這個是李柯重要的東西,我曾經在裏面寄住餅,那段時間,雖然有憂慮,也不自由,可是,卻是我們唯一一段在一起相處的時光。相識超過十年,相處的時間卻很短。
李柯,你當時看到我僵硬的屍體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嗎?
絕望。滿心都是憤恨。卻不知道。該去恨誰?
我搖搖晃晃從地下爬起來。扶着石壁慢慢走到口。灰大
正蜷着腿坐在那裏。似乎也有心事。我一
頭。他馬上跳起來:“師傅!”
“帶我去看看…”我慢慢地。艱難地説:“他地墳在哪裏。”灰大眨眨眼。嚥了口唾沫:“師傅。你剛剛醒來。還是等…”他看着我地神
很快改了口:“好。我帶你去。就在外面山坡上。”這個石
很大很深。我住地那個
只不過是個龐大地石
地一個小角落。這裏道路錯綜複雜。岔路極多。灰大
帶着我繞了好幾個圈子。走了不短地路。才真正看到
口。外面地光線更強。我用手擋住眼。聽到灰大
説:“師傅。那樹下就是。”天很藍。藍地耀眼。
我緩緩放下手,灰大指的是離
口有幾十米外的一棵松樹,樹下有座墳。
我緩緩走了過去,走的很穩。
奇怪,我不覺得多難過。
我冷靜的走到跟前,看那塊石碑上什麼字也沒有寫。
我忽然想起,不太記得是哪一天了,李柯朝我笑。
他笑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眯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