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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搖,揮着汗,兩隻小手緊緊握住一大木杓,順着水渦的方向使力搖擺。
待搖了好一陣子,見水面浮起一片片如雪花的東西,她便立即停下手,把木杓出放到一旁擱着,只拿一雙眼睛幹瞪。
瞪瞪瞪,看了好久,眼兒四周微微發酸,她抬手了幾下,更顯酸澀,索
走到水缸前,掬起一些清水往臉上潑,
前的衣裳也濕了一大片。
她端了進去,照着元照的話實實在在地哭了一場,只見那位黃衣公子似乎被她嚇着了,頻頻皺眉,然而角卻隱含有笑。
如果她眼睛沒瞎,天未暗,那她肯定沒看錯,那抹微微上揚的
角的確透出隱含很多很多她不能理解的興味。
細長的鳳眼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那瞬間,她以為自個兒的臉上是不是沾上了什麼東西,模樣可笑,讓眼前的黃衣公子似笑非笑地瞅了她許久,彷佛看不膩,直到元照進來,説了些她聽不太懂的話,便使着眼要她退下。
不多言,不多待,她仍是照着他的吩附,朝黃衣公子福福身,隨即退出花廳。
門被掩上的同時,即使聲如蚊蚋,她仍然聽見了元照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不似先前所聞的高昂,平板的語氣帶着滿滿的恭敬,不再是笑語調侃。
原來,那位身穿黃衣,看起來極度高貴的公子就是當今的皇上。
憂心大過於驚喜,知曉廳內人的身份並未帶給她太大的欣喜,充斥心底的,是股沒來由的恐懼,但她又説不上來是為了什麼。
思前想後,心比絮亂,蘇蓉蓉捧着乾淨的青花瓷碗,就一個人在滾燙的鍋爐前呆想。
驀地,一陣細碎輕悄的腳步聲走近,待她回神,聞到那悉嗆鼻的香粉味時,穿着瀟湘翠綠比甲搭上大紅衣裙,簪着滿頭珠翠絹花的蘇媚娘早已搖擺豐腴俏
出現在門前。
不知來人是誰,蘇蓉蓉好奇地抬起頭來,這一瞧眼,倒怔住了。
“娘?”怎麼會在這裏?她了口唾沫,在心底
暗暗叫糟,連忙放下手中的瓷碗,眼睛仍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個兒的孃親。
蘇媚娘一進廚灶,不看她,反是瞧向鍋裏沸騰的東西。白花花的凝塊鋪滿一片,看起來細細軟軟的,熱氣嫋嫋,空氣中瀰漫着濃郁不失清淡的香味。
搜尋四周,她拿起擱在一旁的杓子,輕輕地舀起一塊浮在水面的豆腐腦,湊近嗅聞,不細嘗,豔紅的雙僅淡淡吐了一句:“太軟了。”太軟才好入口呀…蘇蓉蓉悄悄地在心裏嘀咕,偷覷了眼,但見一雙細眸也是直勾勾地瞧她,塗滿鉛華的豔容滿怖惱怒之
。
蘇媚娘狀似生氣地揚起細長的柳葉眉,邊溢出冷笑,不以為然地道:“好半天不見人影,還以為你上哪兒去了,原來是在這兒煮這勞什子東西。”她把玩着腕上的金鐲,媚眼一稍,直把目光投到蘇蓉蓉的臉上,笑容更冷了“怎麼,好端端的花魁不做,偏來撫衙裏給人當廚娘?”
“不是的,是欽差大人要我…”她着急的要解釋,卻被蘇媚娘硬生生打斷。
“要你煮豆腐腦兒給客人吃,拿你的手藝去給別人獻媚?”她嘆地撫着那張粉
如花一般的臉蛋,以母親的心疼口吻道:“傻孩子,你是讓人利用了。”
“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答應的。”一咬着,蘇蓉蓉勉強地擠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