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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營指揮韋斌的女兒、名叫韋貞,印象不錯,長得乖巧舉止大方得體又不喧譁,年方十五,問清楚了還沒找婆家。然後姚姬又提及姚二郎,已經年過二十了還未成親,他沒有娘,姚姬覺得自己應該為姚家的人盡心之類的。
張寧一聽有些納悶,記得姚姬曾經提過有意將張小妹許配給二郎的。只不過後來戰爭形勢吃緊,這事兒一直沒有機會…要説小妹和二郎還是門當户對的,勉強還能算上表兄妹,這親上加親在古代是十分好的姻緣。
卻不知為何姚姬改變主意,提及韋斌家的小娘了。而且張寧也看得上二郎,如果要嫁小妹,選姚二郎是很不錯的。
小子繼承了姚家的一些相貌,儀表堂堂,雖血氣方剛有時莽撞,但對於年輕人來説倒是優點,很有志氣的上進好青年。
而且二郎絕不是那紈絝子弟的作風,吃得苦,有時候還很靦腆,看得出來也是個心誠的人,不是那面子一套裏子一套的孟之徒。
關鍵二郎作為手下值得信任的得力青壯派,張寧是很看重的。他一時心情複雜,沒有馬上回應姚姬,支支吾吾不置可否。也許姚姬、小妹等女子的命運放到軍國大事的層面一比輕如鴻,但在張寧心裏的地位,她們同等重要甚至更重。
如果家人都照看不好,國對他來説又有什麼意義?一心憐憫眾生的境界或許只有佛能達到了。他對小妹和姚姬的情完全不同,在某些時候他恍惚有種父親對女兒一般的情緒。
張寧從來沒養過女兒,未親身受過、只是憑猜測。大概就是百般愛護之後有些不捨,但還是希望她能好好地擁有正常的生活,總之要
出去的。
有自己的家庭,完整的人生。小妹無法選擇地捲入了現在的身份處境,聯姻的範圍其實很小,對象需要同一個利益陣營、門當户對、年輕未婚,這是理想的條件。
姚二郎這樣的人選無疑可遇不可求,張寧並不想輕易放棄。畢竟小妹已經年滿十七,在這個時代是拖不得了。她嫁到姚家作為正配當然是更好的,那便有了歸宿。但張寧如果只這麼個受,他便不會語焉不詳態度模糊了。
姚姬清澈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掃過,輕輕説道:“你們近期不是要去武昌?此事我先不在長兄(姚和尚)和韋家人面前提,等大事稍緩,再商量不遲。”
“如此也好。”張寧點頭道。片刻後他忽然反應過來,口問道“那韋斌雖是我的麾下大將,我卻管不着他的家事。
二郎只是我的表弟,有他父親和您這個姑姑在,我有啥發言的資格…怎地母妃倒要找我商量?”姚姬面微笑,卻不回答。
張寧並非笨人,此時他已能想到姚姬意在小妹。可是姚姬為什麼要這麼做?百思之下張寧想起了戰前在姚姬面前的情緒失控,説了一番奇怪的話。
現在想起來倒有些羞愧汗顏,把心底角落的東西都暴出來。好在姚姬善解人意,從來不提那
的事,今天問起也裝作不知,卻默默地順着了他的意。
張寧既覺得保住了臉面,又被過分地寵慣着,不管怎樣心下十分好受。他在姚姬這裏磨蹭了很久才出來,一時間愈發覺得對她產生了依賴心理。
他對姚姬已是毫無芥蒂,她在所謂人生上本來就已經定型毫無希望了,不然也不會從十幾歲寡居到三十多歲。
張寧也從來沒覺得她真是自己的母親,本質上自己幾百年後的人和她關係不大,不過在身份上形成了一種穩定的共同體,他覺得這樣守在一起很好。
沿着幾間上房前面的走廊過來,對面的門廳出去就是園林,而小妹的住處就在側面的廂房。張寧沒多想,便順道過去看看。不料剛走到門口,就見顧寒正和小妹在一塊寫寫畫畫有説有笑。
她們聽見腳步聲,也回頭來看,已經發現張寧站在門口了。躲是躲不掉的,反而更奇怪,他便一本正經地找了個藉口:“我過幾便要隨軍北上了,近來諸事繁多,正好今天過來看看小妹,權當道別。”顧
寒的臉上飛起淺淺的紅霞,好像因為連着兩晚上張寧都在她房裏,昨夜的纏綿良宵讓她白天忽然遇見有點不好意思。她知趣地微微作了個萬福:“妾身正要回去了,先行告辭。”小妹沒作聲,只是乖巧地站起來以示禮數,眼睛卻仍然瞧着桌案上的紙墨。平時倒沒注意,這回她和顧
寒在一塊兒,便有了對比,兩個小娘着實是相當不同的。顧
寒從頭到腳十分
緻、是一種人為的
緻,眉
修剪過,臉上的脂粉淡妝恰到好處,連指甲也打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