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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馬車直接打道回府後,謝維克閉目養神着。
這幾即使喝得再醉,只要一合上眼,那人的身影仍舊會縈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不知道這樣的
子,自己還能熬多久?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遺忘得了…
他在騙誰呢?不可能忘得了的。尤里在他的生命裏佔取了那麼多的回憶,童年時代到少年,他們形影不離,朝夕共度——就邊尤里在自己八歲時便到他鄉求學,他都沒有一天忘記過尤里。
倘若世上有一種神奇的法術,能讓人於瞬間失去記憶,也許自己就能獲得解了吧?
“爵爺,我們已經到了。”馬車停穩在李奧伯爵府前,車伕為他開啓車門道。
謝維克賞他一枚金幣,打發他回去。
由於雙親一年中除去嚴冬以外的時間,多半都停留在領地查基居住,所以現在歌本城的伯爵府邸幾乎就成了謝維克個人的住所,他也就懶得再搬到外面了。
住在伯爵府裏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這兒的僕傭都很知他的喜好,會將他周遭的一切打點妥當,不需費心。壞處則是…府里耳目眾多,自己在歌本所做的事,不論大大小小,都會一五一十地被稟報給雙親知道,儼然生活在父母的監視底下。
近來荒唐的行徑,大概已經傳到父親耳中了吧!謝維克曉得古板的父親大人一定會非常生氣,自己與普羅曼往來的事,少不了要挨頓罵了。
唉,乾脆離開丹瑪,去衞羅斯散散心,順便探望友人吧!要是能見着伊凡與渥夫,戲、戲
他們二人,多少能讓自己抒解一些心中的苦悶吧!
“少爺,您總算回來啦!”老管家為他開門,出寬
的微笑説:“老爺派人來過幾次,都找不着您,我正在擔心呢!”
下白狐大氅
給管家,謝維克一邊鬆開絲蕾領巾,一邊問道:“廚房的火熄了沒?幫我燒水,我要在房裏沐浴。”
“是,我馬上去辦。可是少爺,您的叔父大人已經在書房等您很久了,您要不要先去——”謝維克停下解袖釦的手,抬起驚愕的臉。
“你説…誰在等我?”
“您的叔父大人,尤里爵爺啊!”老管家不解地看着他訝異的模樣,補道:“起初我以為您今又不回來了,還告訴爵爺,恐怕他等也是白等,可是爵爺堅持要等到您回來為止,幸好他沒有聽我的建議離開呢”尤里!來找他?
控制住想要飛奔上樓的衝動,謝維克點點頭,以平淡巧飾動。
“我曉得了,那我先去見他。晚點再把熱火送上來。”
“好的,少爺。”一步步跨上階梯,謝維克的腦海中也浮出種種疑問。
為什麼尤里會來見他?
會不會是尤里改變了心意?
尤里是不是來告訴他,沒有實踐諾言是他的錯?
…
自己該怎麼做呢?先擺點高姿態刁難,刁難尤里,然後再聽尤里的道歉嗎?
尤里、尤里、尤里…紫瞳動着喜悦的波光,
角不自覺地上揚。
當謝維克握住書房門把的那一刻,他察覺自己的手竟微微的顫抖着。唯有尤里能影響他這麼深,他的喜怒哀樂,幾乎全被尤里一人所牽動着。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深愛着尤里,謝維克也無法解釋。那種起源於有記憶之初的早愛戀,已經等同於他的血
,無時無刻、無所不在、永不間斷地在他體內
竄着了。
喀嚓!門向內開啓,裏面燭光熒熒,有若白晝。黑髮男子端坐在窗邊的長椅上,低頭翻閲着一本書。發現到自己不再單獨,男子合上書本,抬起頭面對他。
“我的運氣不錯,你今天回來得很早,維克。”尤里先開口。
謝維克牢牢地盯着他,不懂他怎麼能做出這種“若無其事”的表情。難道他們上次見面時所發生的爭論,他都當作是在放不成?
“你來做什麼?”於是,他的口氣冰冷,生硬。
尤里角的微笑不變。
“我來看自己的侄子啊,維克。”
“誰是你的侄子?”謝維克暗暗握起拳頭。當尤里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尤里來的目的絕不是求和,更不可能是求愛!
“維克…”以一種深受困擾的,彷彿學校老師帶到一名頑劣子弟般無可奈何的表情,尤里嘆息地喊着。
“如果你不是來告訴我『你錯了』,如果你不是來告訴我『你愛我』,那麼,我不想看到你。請你立刻離開伯爵府,這裏不歡尤里·蘭登斯科這個人!請你滾出去!”尤里,你太殘忍了!
謝維克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能對自己如此殘酷?他會不知道,挑這個時候來訪,只會讓自己燃起無謂的希望嗎?有什麼是比在一名瀕臨餓死的人面前,炫耀一盤能看卻不能吃的食物更惡毒的?
…
你要傷害我到什麼地步才肯罷手?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