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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澤一聽書房外的下人如此説,原本打算直接將來人攆出去,好消消自己被那個風波樓主奚落的心頭火氣。‖但轉念一想,就這麼將人攆出去了,實在是便宜了風波樓主,於是他整整衣襟,準備親自在這來人身上好好出一口先前在天字閣所受的惡氣。
鍾離府客的大廳裏,整整齊齊地擺放了十口大箱子,箱子都大敞着,
出裏面滿滿當當的奇珍異寶。鍾離府的下人們即便是見慣了府內奢華的擺設和用品,也全部都大張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琳琅滿目的珍寶。
但在這些珠寶之間,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雪膚玉肌的異域美人,貓兒一般的碧綠的瞳仁,高聳的鼻樑,滿頭烏髮紮成無數的小辮兒,
着一雙白希的玉足坐在一口大箱子上,優哉遊哉地晃着腳,撞擊着腳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悦耳的響聲。
鍾離澤聽到嬌滴滴的美人説出這麼狠毒的話,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自己找到了同路人。沒錯,他和烏雅爾一樣是被人看不起的狗,人前人模人樣,背後卑躬屈膝,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們依然可以咬死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懶懶地支起身子靠在牀邊,娉婷問“何事?”鍾離澤得意欣喜地看着那三支沒羽箭而去,白裳人似乎有點呆住了,絲毫也沒有閃避的意思。zvxc。
“好。”鍾離澤點點頭,不大的眼睛裏閃着非常興奮的光芒,他心底裏嘿嘿地笑着,等着看好了,他能殺那人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
鍾離澤不是承認自己就是一條狗嗎?
聽到鋭利的風聲,帶着面具的娉婷驚詫地回頭,那三支沒羽箭筆直地朝着自己口飛來,和三個月前的小元宵夜一模一樣。
美人歪着頭天真地看着鍾離澤,然後笑嘻嘻地抬起纖纖玉指,指着自己俏麗的鼻子“就是我啊。”
“風波樓主是要我來趁機殺了你的。”烏雅爾笑米米地説着聳人聽聞的話,鍾離澤不寒而慄“但我卻不想。我出身於高貴的逐鹿皇族,如果不是先父犯下不赦之罪怎麼會淪落到被他驅使,他視我為芻狗,我就要告訴他,狗也是可以咬死主人的。你説是嗎?”苦笑了一聲,每每想起無名,她便夜不能眠,不能安。心裏揪着疼,好像是非得將心剖開,才能
了這苦一般。
那她就讓鍾離澤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真正正的喪家之犬!
果真是他!
收回心神,鍾離澤擁着烏雅爾説“你我既為盟友,我自然不會瞞着你。但是,我需要你證明給我看,你沒有騙我。”
“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個非常俊美的男人,而且出身必定十分高貴。可惜,身子不大好,常常咳個不停,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就這麼咳死了。而且他很不開心,似乎是心愛的情人被人害死了,終都是陰森森的。”温香軟玉在懷,鍾離澤一時間有點兒忘乎所以。不管這風波樓主有何高深神秘的背景,也不管他有何企圖,只要自己小心應對,他又能奈我何!
美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他的懷裏一鑽“烏雅爾。”烏雅爾纖纖玉指捻起一顆圓潤飽滿的荔枝進自己的朱
中,忽聞一聲長嘯,抬頭看到了鍾離府外突然竄起的一束亮光,笑着側頭對旁邊也盯着那亮光看的鐘離澤説“看到了嗎?煙火的數量意味着見面的時辰,煙火升起的地方就是會面的地點。”
“是。”因為擔心被對方發覺,鍾離澤離得有些遠,只能焦急地看着兩人湊在一起,卻什麼都聽不到。也不知兩人在説什麼。鍾離澤原本想趁機按動勁弩的機簧,可白裳人一直站在烏雅爾的身後,鍾離澤無法瞄準,也顧忌着烏雅爾,只好恨恨地咬牙等待時機。
“百里長空?”娉婷挑了挑柳眉“他如今正奉聖旨保護那個大難不死的十三皇子,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妥當。你速速下去安排。”
“你準備來一招甕中捉鱉?”百里長空走到椅子旁坐下。
烏雅爾嬌俏地笑着看他,然後臉一變,怒道“我説過了,不要跟我打啞謎,我最討厭有人跟我説話
吐吐地。既然我們現在不僅是夫
,還是親密無間的合作者,那麼就一定要開誠佈公,互相坦白。”
“那敢問姑娘他人在何處?”美人似乎漢話説得不是很好,刻意放慢語調咬着每一個字,在鍾離澤聽來是説不出的嬌俏,使他不由自主地放軟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