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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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難度,你得給我點時。”回答的是搔着頭的白文昭,他覺得葛瞻的要求強人所難。

喬裝水月族護衞送三公主出嫁已叫人費解,但是城主一吩咐莫敢不從,上陣殺敵的將士委屈一回,着彩添金的扮起異族勇士,將軍人的一言一行拘束住,換上草原民族的豪和熱情,穿着短裙喝酒、歌舞。

一事未解又生一事,這會兒又叫他們查人,將天耀城僅有的人脈也用上,去做一件不得利,也與己無關的事,説實在的,他越來越看不透處事高深莫測的城主,他葫蘆裏在賣什麼藥無人知曉。

“儘量查,把底全給掀了,半個月內我要看到結果。”他不容許潛在的危險繼續存在,時時如吐着舌信的毒蛇環伺四周。

“什、什麼,半個月?!”白文昭瞠目。

“做不到?”葛瞻挑眉。

擺出一張苦臉的白文昭只差沒叫他大爺,給他跪下了。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怎麼查?!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已久了,老想着法子累死我,我看你很快就能如願了。”

“不是還有幾人沒死?”卸了下巴,廢了武功,縛捆四肢丟在破馬車裏,一只給少許的米粥和水。

“你説那幾個人呀!折騰得只剩半口氣而已,嘴硬得很,挖不出話,你要真想踩着這條線往下查得趕快,大概撐不到明天天亮。”命如蜉蝣般稍縱即逝,半點不由人。

“信庭。”葛瞻並未回頭,他目光冷冽的看着手上一道被女人所傷的舊疤,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羞辱——商蘭娣。

“怎麼又推到我這頭,見不得我偷閒嗎?罷了,罷了,誰叫我是個心狠的,什麼見不得人的下作供手段我比別人強一點,反正缺德事做多了也不缺這一件。”能者多勞。

陸信廷是天耀城軍師,同時也是令人害怕的刑求高手,他不問過程,只求結果,用着別人想也想不到的酷刑折磨受刑者的意志,不是迫到絕路,而是讓人整個崩潰,由裏到外無一處完整,半瘋半癲狂地吐出他想要的情報。

他另有一個外號叫“屠刀客”不見血的凌遲。

“偏勞你了。”有他出馬,這件事不難。

“言重了,城主,我能力能及自是不好推辭,只是…”陸信庭噙着笑,眼神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城主?!

越往南邊走,越見南方的山明水秀,煙雨濛濛,風聲乍起,站在下風處的陶於薇隱約聽見幾個人的談聲,不甚清楚地聽得含糊,雨絲飄落,細細綿綿。

她不是有意要偷聽,而是傷勢未愈,傷口有點疼,走累了靠在石柱旁的欄杆暫時歇腳,孔方傷得不比她輕,有多處刀劍傷,她前去探望一番後,便在侍女的服侍下回轉。

説也巧合,她此時的位置正好在轉角的死角,側看掛着水晶珠簾的碧紗窗,她看不見裏頭的人卻聽得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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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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