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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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部長,船搖晃厲害,那是因為風大了點,不過跟其他船比起來,鄭和號已經相當不錯了。鄭和號幹舷比較高,只要在船底加一些壓艙物,相信在大洋中還是可以順利行駛的。至於西人軍艦,就我等所瞭解,他們那些數百噸鐵甲船就無法遠涉大洋到中國來,不然現在湖口局勢可就麻煩了。與航行比起來,我認為還是火炮問題更大些,十門副炮沒什麼,可四門六十磅主炮暫且不説裝填速度很慢,它的程也不遠,同時炮彈方面希望能多補充些燃燒彈、爆破彈,那種實心彈就不用太多了。”跟在徐震後面的鄭和號槍炮長王紹興發表着自己的看法。從彈藥送上軍艦開始,王紹興就因為運上來的實心彈太多了,而燃燒彈和爆破彈又太少了點大發牢騷。他以前在陸軍炮兵部隊中擔任過炮兵營長,參加過歷次戰鬥,戰爭,殘酷的戰爭告訴人們那種實心彈已經過時了,只有燃燒彈、爆破彈才是最佳彈藥,可送上艦的彈藥卻還有大量的實心彈。

“除加壓艙物,就老朽所觀,還需改良船底與船側間彎曲部分加裝的梗水木,將現有相當於船長三分之一的半圓木加長到二分之一,非如此,鄭和號將只能在江河行使,無法出大洋矣。”徐壽畢竟對造船有一番獨特見解,自己親自乘船在江中跑了一趟,回來後剛搖頭嘆息船舶穩定太差,很快就找出更正辦法。

縱橫大洋,現有三百馬力蒸汽機太弱些,前船舶部不是進口了兩台五百馬力卧式蒸汽機?以老朽之見,鄭和艦之蒸汽機可以換裝康邦五百馬力卧式蒸汽機。如此方可馳騁大洋之上。”

“這樣改進一下需要多少時間?”徐震一聽又是重新換梗水木,又是要重裝蒸汽機,有些急切地問道。

徐壽捻着鬍鬚,遲疑道:“這個…重新制作並且安裝梗水木大致需要二十天,蒸汽機麻煩些,興許三個月吧。”

“三個月?!太長太長。”徐震張大了嘴,腦袋搖成了撥鼓,軍艦下水還沒兩天,馬上又要回船塢重新修裝,三個月時間,他們這些艦員怎麼辦?難道就整天比賽划龍舟嗎?

“陶將軍,三個月並不長,現在鄭和號順風是最快才能達到十一節,若改裝五百馬力蒸汽機,順風時航速將輕易到達十二節。莫非將軍不鄭和號再快些哉?”

“洋人軍艦已經到了閩江口,三個月後,恐怕我的船跑的再快,也衝不出去了!

對了,我只是海軍上校,並不是什麼將軍。徐總千萬莫要讓別人誤會了。”説着徐震誇張地朝四周打量一番,看看是否有什麼人在旁邊給自己搞什麼小報告。見徐震如此做作,旁邊的軍官和官員、技術人員都笑了起來。

輪機長楚寒心笑過後説道:“艦長,換裝五百馬力蒸汽機應該是好事情,鄭和號在重新加裝梗水木前是不適宜出洋的。還有剛才王少校也説過,艦上炮彈需要重新搭置。我們是否再等等?”

“三個月時間太久了些,若首長要求我們馬上出海作戰怎麼辦?難道以軍艦正在換裝為由拒絕嗎?況且十二節與十一節並未有太大差別,是否真的有換裝必要?”沈葆楨見徐震對換裝五百馬力蒸汽機有些猶豫,在旁邊慫恿道:“徐艦長,這個你可以放心。楊首長在走之前代過,若鄭和號未形成戰鬥力前,首長是不會強求鄭和號出洋作戰的。若艦長還有顧慮,我等可將整改建議上報楊首長,請其做出決斷,不知徐艦長認為如何?”徐震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還是請示上級後再説吧,在上級答覆之前,我們訓練照舊。”冬太陽落山很早,很快,天就已經黑透了,天空出現繁星點點,青藍的縷縷薄雲在星星間穿梭着。碼頭邊的軍營中傳出的軍號聲,在夜中軍號顯得有些孤獨。隨着軍號息落,整排整排的營房燭光熄滅了,勞了一天的軍人進入夢鄉。

營房外幾堆篝火噼啪做響,狼狗的吠叫聲在夜晚讓人聽了有些心驚膽戰,忠於職守的巡邏隊在營房外面巡視着。巡邏隊是從在福州的山地步兵旅中出人手組成的,在羅星塔北面的羣山中,還設置了幾處瞭望哨,各個道路路口都設了關卡,沿途各個村莊組建了由各村強勞力組成的守衞隊,負責盤查任何經過他們地界的行人。其他地方商人可以自由進出,馬尾就不行,這裏一切商品都是由政府統一收購後,再運進來由政府掌管的商鋪專賣。

東方零星傳來低沉的悶響,如同遙遠天際在打雷,天空中微微一亮,接着又陷入黑暗中。

軍營後面的山坡上傳出一陣腳步聲。

“艦長。”

“政委啊?這麼晚還沒睡?”徐震正躺在枯黃的草坪上,枕着頭望着天際星斗發呆,見有人叫自己想都沒想隨口敷衍着。

鄭和號政委張志輝長嘆一聲,在徐震身側坐了下來,手上拉扯着地上的枯草,皺着眉道:“睡不着啊!鬼子封鎖閩江口已經一個多月了,從電報看,湖口前線也打着正熱鬧。可現在你我卻被人家堵在這裏,滋味不好受哇!”徐震輕嘆一下,沒支聲。

從鄭和號下水到現在已經快要六個月時間了,鄭和號是什麼軍艦?這可不是一艘用於保衞內河或者沿海的軍艦,而是決勝大洋的遠洋戰艦!這段時間內鄭和號進行了一番改進,在船舭部位重新安裝了相當於船長一半的梗水木,將三百馬力蒸汽機改成了五百馬力康邦卧式蒸汽機,改進後鄭和號在閩江航行時,短時間內可以達到十二節,一番改進後鄭和號只是每天在閩江內行駛,對着設在羅星塔岸上的靶場和水中拖靶進行過訓練,還從未到大洋上縱橫過,這與建造它的初衷差的也太遠了些,作為一艦之長,徐震不能不到十分沮喪。

張志輝見艦長沒説話,接着説道:“戰士們強烈要求與敵人打一仗,哪怕是幫助炮台抵抗敵人軍艦也可以,現在這樣整天對着不會還擊的木頭船發怒火,對戰士們來説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了。喏,這些是戰士們的請戰書…裏面還有血書呢!”徐震坐起來,將那些請戰書接了過來,翻了翻,放在一旁,目光投向了江水中的鄭和號,夜幕下,鄭和號靜靜停泊在江中,隨着江波微微起伏着。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接到請戰書了,水兵和軍官、士官在進行了一年多的訓練後,大家求戰**均十分強烈,尤其是面對着外來侵略者,誰沒有以身報國的一腔熱血?可是上級沒下達命令,戰士們羣情再昂,作為艦長的徐震也不敢真的將軍艦拉出去和敵人面對面拼殺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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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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