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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書生笑了笑,沒有説什麼。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古人誠不欺人。
由於那片金葉子的力量,前後不過半盞茶辰光,一盤盤熱氣騰騰的菜餚,便捧進了白衣書生的那間雅座裏。
驀然。
白衣書生陡覺眼前一亮,門簾兒掀處,婀娜娉婷地走進了一位清麗出塵,雙十年華的絕少女,身後跟着一個年約十六七歲,明眸皓齒,抱着一隻六絃琵琶青衣青裙的小姑娘。
少女身着粉紅羅衫羅裙,淡妝素抹,蛾眉輕描,明眸秋水,瑤鼻櫻,雲發垂肩,玉骨冰肌,直似瑤池仙女謫降凡間。
美,美得令人目直神馳。
但,隱隱中,卻又有着一種高貴得令人不敢視的氣質。
白衣書生雙眉微挑,情不自地發了怔!
他再也沒有想到,風塵歌,竟有如此清麗出塵的絕
女子。
古人有云:“十步之內,必有芳草。”此近誠未虛誇。
少女目光乍睹白衣書生那俊逸瀟灑的丰神,芳心不由頓怦然,美目異采飛閃,明眸陡放奇光。
跟在最後面的店夥計,突地搶前兩步,向白衣書生哈介紹道:“公子爺,這位是珊珊姑娘。”白衣書生微一頷首,起身舉手讓座,道:“小生何幸,得睹姑娘絕世芳容,姑娘請坐。”珊珊姑娘嫣然一笑,道:“不敢當,風塵女子,蒲柳之姿,庸俗脂粉,哪堪當得公子如此謬讚。”語聲嬌甜,若出谷黃鶯,清脆悦耳。
微微一頓,襝衽為禮,道:“妾身拜見公子。”白衣書生欠身拱手一揖還禮,微微一笑,道:“好一個‘哪堪’,姑娘真會謙虛,就憑這兩個字,姑娘若也算是‘庸俗’,則天下女子,將皆成為糞土矣!”珊珊姑娘蛾眉微揚,含顰淺笑道:“公子到底不愧是念書人,飽學之土,一語緊扣,妾身可再不敢‘班門斧’,惟藏拙矣!”這時,那店夥計早已識趣的退了出去。
白衣書生笑了笑,再次舉手讓座道:“姑娘請勿再客氣謙虛了,請坐。”珊珊姑娘嫵媚地一笑道:“謝謝,公子請坐。”白衣書生緩緩坐下,珊珊姑娘這才告罪地重又襝衽為禮,蓮步輕移,在隔桌對面。的一張椅子上盈盈落座。
青衣小姑娘侍立珊珊姑娘身側,雙手遞過六絃琵琶。
珊珊姑娘懷抱琵琶,美目微注,含笑嬌語道:“妾身拙,彈唱的不好,尚望公子多多指教,勿予見笑。”白衣書生笑道:“不敢當,小生對於琴韻只不過略識
知,姑娘請別再客氣了,小生正待恭聆仙音呢!”珊珊姑娘嫣然一笑,旋即肅容凝神,調整好琴韻,纖纖玉指,輕撥琴絃,淨琮聲起,悠揚的琴聲,若行雲,若
水,輕柔地自她的指尖
瀉而出。
隨着琴韻,珊珊姑娘檀口微啓,唱出了范仲淹的“蘇幕遮詞”:“碧雲天,黃葉地,秋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銷魂,追思旅,夜夜除非。好夢留入睡。明月高樓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一曲歌罷,白衣書生俊臉不由興採飛揚,輕撫雙掌笑道:“玉潤珠圓,餘音繞樑,姑娘彈唱佳妙,實在太好了,正所謂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為得聆姑娘仙韻妙曲,小生當喝三大杯。”話罷,果真的連盡三杯。
珊珊姑娘凝眸嫣然,嬌聲道:“多謝公子美贊,妾身獻醜了。”突然。
樓梯一陣“蹬蹬”急響,接着有人宏聲問道:“珊珊姑娘在哪一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