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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你就真能…”
“鳳樓。”傅侯突然柔聲説道:“我知道你為難,可是你應該知道我也為難。我身為人臣,能抗旨麼?”
“玉翎,就整個事情來説,人已經是個贏家了,”
“鳳樓,那是個人的私事,我不能因私廢公。”
“可是…”
“鳳樓,傅家永遠忠於朝廷,忠於皇家,這你是知道的,也是以前説好的!”胡鳳樓一雙鳳目之中寒芒電閃,道:“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就因為我對郭家有一份虧欠、一份歉疚與一份不尋常的情,所以你嫉妒,你用公事來掩飾你的嫉妒。
傅侯雙眉揚了揚:“鳳樓,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丈夫,你是傅家人。”胡鳳樓一雙鳳目之中寒芒再問:“我沒有忘,你最好也不要忘記。郭家是我的朋友,不能因為嫁給你,我就不要朋友了…”傅侯道:“鳳樓,咱們不要談這件事了好不好?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是談不出任何結果來的。”胡鳳樓一點頭道:“好,不談,不過有一句話我不能不説在前頭,郭家當年至今,一直退據南海,跟朝廷之間也一直相安無事。雖説是退據南海,可是郭家有郭家的龐大勢力,雄厚實力,一旦得他們忍無可忍,一旦皇上應付不了,到那個時候,可不要指望我出面。”傅侯陡然揚起了雙眉,道:“你未免太高估郭家了,我不信大清朝廷還對付不了他一個郭家。”胡鳳樓冷怒一笑:“朝廷最好對付得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話落,她轉身就要出去。
只聽傅侯道:“風樓,我還要跟你變點私事。”胡鳳樓停住了,但是並沒有回過身:“什麼私事?”傅侯道:“是小翎的事…”胡鳳樓霍地回過了身:“小翎的事不必談。”傅侯道:“鳳樓,什麼事歸什麼事,不要把剛才的不痛快,發在這件事上,這是咱們家的私事。”胡鳳樓道:“我還不是那種人,小翎跟你説了什麼了?”
“他説他很喜歡那個無垢,簡直不能自拔,説得都要哭了。”胡鳳樓道:“沒出息…”傅侯道:“鳳樓,你我都是過來人,這種事不能,也不該扯到出息。”胡鳳樓臉上的冷怒之稍微退了些,道:“你不會不知道,無垢是‘嶗山派’的女弟子。”傅侯道:“‘嶗山派’的女弟子怎麼了?”胡鳳樓道:“你糊塗,‘嶗山派’沒有一個俗家弟子。”傅侯道:“‘嶗山派’沒有一個俗家弟子又怎麼了?”胡鳳樓鳳目圓睜:“玉翎,你能讓小翎娶一個三清弟子出家人?”傅候道:“我只知道傅家的媳婦,小翎的
子,絕不能是俗脂庸粉,而普天之下,人間絕
,紅粉之奇,偏又不多。”胡鳳樓道:“不多並不是沒有。”
“話是不錯。”傅侯道:“但卻可遇而不可求,即使遇上,又得看緣份,天下太大了,咱們的和子有多少青歲月遍歷天下去遇?咱們就這麼一個,不能不為他着想,你我是他的父母,也不能不為傅有着想。”胡鳳樓道:“玉翎,你真能這麼做?”傅侯道:“人沒有不自私的,只要姑娘確實不凡,只要咱們的兒子喜歡,她是個三清弟子出家人又何妨?”胡鳳樓道:“我知道不知道,你已經寵壞了他?”
“兒子總是自己的,誰能不疼不愛?”傅侯道:“這無關寵不寵,你見過無垢,只問你對她的看法怎麼樣?”胡鳳樓道:“國天香,風華絕代,絕無僅有。當我知道她乃‘嶗山派’的女弟子時,我頭一個
覺就是:可惜了,太可惜了。”傅侯道:“你從不輕許,能讓你看上的,放眼當今,絕不多,要她成為咱們傅家的媳婦,有什麼不能?不管怎麼樣,總應該值得。”胡鳳樓沉默了一下:“我已經替他選了紅菱的翠兒。”
“紅菱的二女兒?”
“嗯!”
“你認為她比那位無垢怎麼樣?”
“我不能不承認,比不上。”
“要是小翎喜歡好,也説得過去。你以為,此時此地,小翎的心目中還容得下哪一個?”胡鳳樓道:“玉翎,你要明白,這不是一廂情願的事。”
“對!”侯道:“可是,她要是不願意,為什麼會陪小翎,跟小翎在一起?”
“她是‘嶗山有’的弟子,或許她懾於權勢,不敢得罪傅家。”傅侯道:“傅家並不辱沒她,可是真要是那樣,她就不見得可取?”胡鳳樓目光一凝:“你認為她也願意?”傅侯雙眉微揚,道:“傅家的子弟,小翎的條件,讓她打着燈籠,再去找第二個試試。”胡鳳樓想了一下:“那麼這樣,我去問問她,她要是願意,我聽你的,拼着落盡天下人的閒話,成全他們,要不然,你給我告訴小翎,讓他趁早死心。”傅侯為這一喜,忙道:“我記紀剛召她來。”他要動。
胡鳳樓抬手一攔:“你好像很高興。”傅侯道:“老實説,小翎説你不許,我沒敢存希望,絕沒有想到,你這回這麼好説話。”胡鳳樓看了他一眼:“就像你説的,兒子總是自己的,自己的兒子,誰不疼不愛!”傅侯笑了,笑得很高興、很朗:“這就對了,可千萬別讓小翎知道,要不然以後他就不怕你了,總得有一個降得了他的。”胡鳳樓道:“這叫什麼話,難道他不怕你,就因為只有你一個人疼他家他?我比你還疼他愛他,可是我絕不慣他寵他。”傅侯似乎朋點忘形,微一欠身:“是夫,我失言,你愛怎麼罰怎麼罰,我這就去…”胡鳳樓道:“你哪兒也不許去,你既然這麼看重人家,就不應該這麼對人家呼之來,揮之去。”傅侯微一怔:“對,我又錯了。”胡鳳樓道:“我自己去問,這就去,先不許告訴小翎。”傅侯又欠了身:“是,夫人!”胡鳳樓沒再理傅侯,轉身出去了。
直起了身,看得出來,因為很明顯、很清晰,傅侯的臉上,浮起了興奮。